清晨。


    隨著一陣通訊手環的鈴聲響起,周可兒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麽一大早的,居然還有人給他打電話?這是要做什麽?


    周可兒隨手將放在床頭櫃上的通訊手環取了過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接通電話。


    通訊手環裏傳來紅鶴的聲音:“fbiwarning!openthedoor!開門!查水表的!”


    周可兒下意識回答道:“我家不用交水費,所以沒有裝水表。”


    通訊手環對麵沉默了一會兒,周可兒才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等等……什麽意思?你現在就在我家門口?此時此刻?”


    紅鶴確定地回答道:“此時此刻!”


    “好家夥,不是吧?我記得你住的地方離我家沒這麽近啊?稍等啊,我先穿個衣服,馬上來開門。”


    周可兒隨手打了個響指,隨即衣櫃就自動打開,其中幾件就“砰”的一聲化作黑霧,隨即漂浮到了周可兒身上,一陣旋轉凝聚之後,周可兒就換好了日常的穿著。


    不得不說,這種小技倆用在平時生活中還是非常之方便的。甚至因為邪異的排斥力,連洗漱都省了——完全不會髒嘛。這給周可兒省了不少功夫。


    花了幾秒換好衣服,周可兒便“噔噔噔”地下了樓,來到客廳的位置。


    果不其然,不用睡覺的玻琉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坐在沙發上發呆了。他看見周可兒出來,眼睛一亮我,正準備說什麽,周可兒卻早有預料地朝他擺了擺手,示意“紮不多德勒”,這才止住了玻琉斯本打算單膝跪地行禮的舉動。


    快步走到門口,伸手將大門拉開。


    紅鶴居然還真的就站在門口,背後還跟著一個腰間掛著刺劍的女子,赫然就是不久前從龍眠之穀裏蹦出來的,那個被叫做喬一夏的家夥。


    紅鶴看見周可兒來開門,正準備開口說話,卻突然聽到背後一聲冷喝:“小心!”


    隨即紅鶴就毫無防備地被喬一夏猛地伸手拽到身後,正當她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呢,就見喬一夏“噌”地一聲拔出刺劍,嚴陣以待地對準了周可兒:“該死……難道這是個圈套,陷阱?!為什麽會有邪神在這裏!”


    “一上門就拿劍指著別人說是邪神什麽的,未免也太過失禮了吧?難道你們舊紀元的人都不知道什麽是禮儀嗎?”


    周可兒聳了聳肩,壓根就沒有在乎喬一夏的威脅,隻是隨口懟了一句,便越過喬一夏,虛著眼看向她身後的紅鶴:“紅鶴,你上門應該不是為了看這家夥拿劍指著我的吧?”捌柒7zw


    “確實。說實話我也沒搞清楚突然發生了什……”


    紅鶴麵無表情地瞪著死魚眼,頗有些無奈的樣子。


    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如臨大敵的喬一夏打斷了:“別這麽莽撞!別被你眼前這家夥騙了,他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好友了,現在你麵前的……就是一尊危險至極的邪神!盡量不要和他交流溝通,不然有很大概率會被祂的言語影響到心智!萬一墮入瘋狂,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哇哦…”


    紅鶴十分捧場地幹巴巴地驚呼了一聲,甚至還鼓了鼓掌,隨即用一種“現在你知道為什麽我根本受不了這家夥了吧”的眼神看向周可兒。


    “無禮!你怎敢持兵對準吾主?!這是對神座的挑釁,對整個奧林匹斯的挑釁!”


    周可兒還沒說話呢,在客廳裏看到這邊情況的玻琉斯就坐不住了,當即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衝了過來擋在周可兒身前,一臉嚴肅加惱怒的表情,怒視著持劍的喬一夏。穀


    “…”


    周可兒無奈捂臉,同樣用一種“現在你知道我過的生活也一樣水深火熱了吧”的眼神回敬給紅鶴。


    兩人同病相憐地一齊歎了口氣。


    兩個舊紀元的老古董,實在是太難搞了。


    紅鶴打了個哈欠,一邊朝屋裏走去,一邊擺手道:“那你們先吵著,我得補個覺了。連夜乘飛機過來,壓根就沒能睡多久,困死了。”


    喬一夏震驚地看著紅鶴——這家夥怎麽一點也不聽勸!怎麽非要自己趕著去送死?!


    “那這邊就交給你了,加油!奧林匹斯的榮光現在就靠你來守護了,可別讓我失望哦。”


    周可兒拍了拍玻琉斯的肩膀,隨即也打著哈欠轉身帶著紅鶴走進了屋裏,隨口說道:“空的房間還沒收拾呢,你現在客廳沙發上將就一下得了。”


    聽到了周可兒的話,玻琉斯當即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當即正聲道:“定不辱命!!”


    於是玻琉斯就開始虎視眈眈地和進退兩難的喬一夏對峙起來。


    結果還是沒能打起來,喬一夏就是尷尬地舉著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而玻琉斯本來就一根筋,剛剛還被周可兒“加油鼓勁”過了,現在更是就像個門神一樣站在門口動也不動,打定了心思要瞪著喬一夏瞪一整天。


    “吱呀呀…”


    一道推門而出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即是聽上去還沒睡醒,頗有些迷迷糊糊的聲音:“怎麽這麽吵啊?發生什麽事……”


    卻見是指間沙那家夥披頭散發,睡眼惺忪地推門而出,嘴裏嘟嘟噥噥地說道。不過話說到一半,這家夥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嚨一樣,瞬間停住了話頭,就好像大冬天的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立刻清醒了過來——她一眼就看到了跟著周可兒一起進屋的紅鶴。.八77zw


    “喲。”


    紅鶴麵無表情地和她打了個招呼:“早上好。”m.8柒七zw


    周可兒緊接著說道:“怎麽樣,我這裏還睡的習慣嗎?”


    指間沙露出了驚恐的神情,就好像被當做握力計一樣狠狠地被握住了咽喉一樣,臉色瞬間變得刷白,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關上門,然後再打開,不信邪地朝周可兒和紅鶴再看了一眼。鈤!不是在做夢啊!


    她看著紅鶴麵無表情的神色,總感覺自己的腦袋上蹦出了一個血紅色的“危”字。頭頂的死兆星在閃耀啊!


    “您…?”


    指間沙害怕的就好像是被正宮抓包的小三一樣,小心翼翼地問道:“咳咳,紅鶴你怎麽來啦?”


    紅鶴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周可兒,歪了歪頭:“你沒和她說嗎?”


    周可兒吐了吐舌頭:“誒嘿,我給忘啦。”


    指間沙瞬間腦補:什麽?沒和她說什麽?要把她立刻掃地出門嗎?!不要啊,那種事情不要啊!至少要等危機過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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