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去看看!”


    冷吃兔一本正經地答應著周可兒,但仍然縮在周可兒身後一動不動。


    “....阿兔啊...”


    周可兒轉過身來,語重心長地對冷吃兔說道:“國家養士二十載,仗義死節,正在今日!現在就到了你為我們團隊作出貢獻的時候了!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快去吧!”


    “???”


    冷吃兔給周可兒這厚顏無恥的話搞懵了,“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怎麽不是你去呢?仗義死節就在今日,又不是我仗義死節就在今日,你就不是團隊的一份子啦?”


    “唉,我是團長啊,我是這個團隊的leader,這個團隊不能沒有我啊!阿兔,你要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絕對會身先士卒,爭著仗義死節的,但現在還沒到時候!”


    周可兒一副義正辭嚴的表情,語音語調飽含感情,“我也不想看著你去送死,但是沒有辦法啊!我不能死,我若死,天地將為之變色,曆史將為之改轍!”


    “???團長你在說什麽啊團長!”


    冷吃兔真是被周可兒這臭不要臉的家夥打敗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也隻好勉勉強強地走在前麵,還一邊抱怨著:“喂,要是待會一有什麽危險,我肯定馬上就溜的,知道了嗎?你到時候可別擋了我的路!”


    “別擔心,我肯定...”


    周可兒一臉微笑地點了點頭,還沒等冷吃兔驚訝他怎麽突然這麽好說話,就聽他繼續理直氣壯地補充道:“肯定會擋你的路的,要是你跑掉了,我怎麽辦?當然還是你殿後啦。”


    冷吃兔撇了撇嘴,這才確定了身後的是真的周可兒,正待她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卻見一道...哦不,應該是半道身影從那個屋子的洞口處緩緩地爬了出來。


    毫不慚愧地躲在冷吃兔身後的周可兒也一眼就發現了那裏的異狀,下意識瞳孔一縮,定睛一看之後,這才忍不住小聲驚呼道:“張不厭?!”


    “是他!”


    與此同時,冷吃兔也忍不住異口同聲地喊道。


    周可兒瞥了冷吃兔一眼,但並沒有現在就追根問底,顯然現在不是這個時候。


    卻見那張不厭模樣實在淒慘得很,渾身都沾滿了血跡,身上到處是灰塵汙漬,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衣服也因為在地上不斷地匍匐爬行而起了褶皺,蹭上黑斑,甚至滿是剮蹭留下的痕跡。


    他上半身勉強從牆洞中鑽了出來,死死地抿著嘴唇,一點一點地往外挪動著,下半身還滯留在屋內,從周可兒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勉強看見他的某一隻腳膝蓋處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曲著,軟趴趴地拖在地上,顯然是已經被打折了。


    “...喂,你覺得那家夥是真的還是假的?”


    周可兒一邊示意冷吃兔別害怕,繼續朝那邊走,一邊小聲朝她問道。


    “這我怎麽知道...不過看他這副慘樣,我覺得應該是真的吧?總不可能幕後黑手還要給我們來一出苦肉計?沒這必要啊。”


    冷吃兔翻了個白眼,但也沒辦法,隻好哆哆嗦嗦地繼續朝張不厭那邊走去,隨口回答道。


    “是...”


    而與此同時,張不厭顯然也看到了外麵並沒有特意躲藏的周可兒和冷吃兔兩人,雖然他受傷極重,但眼睛倒還沒瞎,見狀當即眼神一亮,便低聲喊道:“敢問可是紅鶴姑娘?念在姑娘與在下有過一麵之緣,不知可否救在下一救?!”


    “紅鶴?”


    冷吃兔聞言先是一愣,但馬上就反應過來肯定是周可兒這家夥又開始盜用紅鶴的名字招搖撞騙了。


    “...”


    周可兒歪著頭思索了一下,然後一臉認真地道:“雖然說上次咱們不歡而散,你還對我動手了,不過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寬宏大量得很,救你一救自無不可,不過此地太過凶險,不如你自己從那裏麵爬出來,待到離那宮殿稍遠一些,我再去帶你過來,不知你意下如何?”


    沒辦法,周可兒的確是從心,他現在這個角度,再加上光線原因,根本看不清那屋裏麵的情況,要是這張不厭隻是個誘餌,等到周可兒或者冷吃兔一過去,當即就中了圈套可怎麽辦?那就隻能打出gg然後雙手離開鍵盤等死了。


    “....好!”


    張不厭聞言雖說有些驚訝於周可兒的見死不救和厚顏無恥,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再加上他的確也沒有什麽時間夠他浪費的了,於是也沒有多加猶豫,便咬牙奮力朝周可兒這邊爬來。


    最終還是冷吃兔看不過眼,快步跑過去一把扛起張不厭就跑了回來,好歹之前張不厭也算是救了她一次,她雖說之前胡攪蠻纏,有恩不報,那也是因為張不厭他自己要跑,冷吃兔不想跟著他跑才那麽做的,現在他在眼前有難,就憑冷吃兔殘存的良心來看,還是沒辦法無動於衷的。


    “喂,你是怎麽搞成這樣的?你之前不是自己跑掉了嗎?”


    冷吃兔一邊扛著張不厭跑回來,一邊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你還問我!還不是因為那個該死點死太監...把我打折了腿綁到皇宮裏來....”


    張不厭幽怨地看著冷吃兔說道。


    “現在裏麵是什麽情況?”


    周可兒見冷吃兔去把張不厭扛過來了,也沒有先追問他是怎麽淪落到如此境地的,當即立刻詢問裏麵的情況。


    “...皇帝,在和羅馬...啊不是,應該說是大秦的使者鬥法呢...”


    張不厭恨恨地道:“而且你們還不知道吧?這倆人其實壓根就是一個人!”


    “???”


    周可兒聞言瞬間想到了魏鳴泉那個身外化身的功法,可...鎮北王不才是皇帝的身外化身嗎?!


    “那鎮北王呢?!”


    冷吃兔當即忍不住問道:“那個死太監不是說,鎮北王就是皇帝,皇帝就是鎮北王嗎?”


    “你把因果搞錯了...”


    張不厭搖了搖頭解釋道:“這麽說意思不是鎮北王這個人和皇帝這個人是同一個人,而是說,鎮北王將會成為皇帝!而現在的皇帝...則會在那個大秦的使者身上重生,而那個使者又是大秦的下任繼承者,他就又可以去大秦繼續當他的皇帝去!”


    “這合理嗎?!這功夫還能隔空操作?還是說能強製控製別人作為自己的化身?這皇帝怎麽可能把自己的化身送去羅馬去啊!”


    周可兒忍不住下意識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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