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何故血口噴人?!在下再怎麽說也已然對姑娘仁至義盡,姑娘可以不念在下之恩,但又何苦恩將仇報呢?!”


    皇甫嵩氣得差點要氣血上湧,神色黯淡地倒退兩步,看著周可兒一臉委屈地質問道。


    “我還沒說你剛剛救我其實是和那個女的合夥演戲呢,那才叫汙蔑不是嗎?之前這些都是合理推測啊——就和你拿著那些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小道消息,還未驗明真假,就拿來用自己的猜測哄騙我等,這豈不是沒什麽兩樣麽?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周可兒一臉無辜,還用一副“我這是為了你好”的語氣悠悠回答道。


    “哈哈哈哈,好一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喜歡!現在我真有點兒舍不得殺你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遠處半空中翩然而至,伴隨著那名女子的笑聲,她足尖輕點房簷,站在屋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周可兒道。


    “靠!”


    周可兒見狀忍不住心裏暗罵一聲,皇甫嵩這家夥選的躲藏地方可真是好,不僅鎮北王的人可以找上門來,就連剛剛那個女的也這麽輕輕鬆鬆就跟上來了...怕不是故意的吧!


    “在下鬥膽問姑娘一句...為什麽一定要殺我啊?!我們無冤無仇的,何必呢?你的對頭不是皇甫嵩這家夥嗎?和我有什麽關係?”


    周可兒十分不爽地看著那名窮追不舍的女子,毫不猶豫地就把皇甫嵩賣掉了。


    “?!”


    皇甫嵩聞言都愣住了,又雙叒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可兒,他是真沒想到周可兒這家夥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來,天下竟有如此放屁的事情?


    “?”


    就連那名女子聽了周可兒的話也不由得怔了怔,遲疑了一會兒道:“誒?你說的....好像有那麽點道理?也是哦,我殺你沒什麽意義嘛,還是先殺他比較好,這話在理。”


    一旁的時安搞不懂現在這是什麽情況,撓了撓頭小聲道:“既然看上去幾位似乎有什麽私事要處理,那麽在下就不打擾了,就此先行告退....”


    “誒對對對,你們江湖中人的私事和我們朝廷的人沒什麽關係,你們自己解決,自己解決,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時安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可兒打了個哈哈繼續接著說道,順便還把他自己給摘了出去,一邊說著一邊一溜煙地跑到時安的身邊,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啊這?”


    時安歪了歪頭,呆呆地瞅了一眼自說自話的周可兒。


    “你...你...我...”


    皇甫嵩看著周可兒這樣子是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了,他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真沒遇見過這麽狗屁的人。雖然說眼前這名女子根本留不下他,最多給他造成一點傷勢,而且按理來講他一個人逃跑總比要護著周可兒一起跑簡單的多....但是這情況就真的很不爽啊!


    “別你你我我的了,剛剛說話不是很溜嗎?現在怎麽結巴了?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我在這裏打擾了您的發揮吧?我懂了,我這就爪巴,爬就爬,我最會爬了!”


    周可兒看著說不出話來的皇甫嵩,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腳底抹油地就抓著時安跑路去了——主要是周可兒實在是不想再在這裏摻和什麽了,這倆家夥實在實力有點強,那個女的要是腦子一抽給周可兒來了一針,或者皇甫嵩被周可兒氣得失去理智,等到現在危機過去之後硬是要來殺他,那他真扛不住,所以得趁現在他們倆對峙的時候拉完仇恨趕緊溜。


    至於時安,不知道他是真搞不清楚情況還是假搞不清楚情況,總之他一臉懵逼,就算被周可兒一路拽著走也沒掙紮什麽。


    “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而且他還很有閑心地一邊被拽著,一邊慢悠悠地開口朝周可兒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


    周可兒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我當然不知道啊,我連路都不認識,應該是你帶我走才對!”


    “可是,我也不知道你想要去哪裏呀?”


    時安居然沒有吐槽周可兒的強盜邏輯,反而疑惑地繼續追問道,一副完全抓錯了重點的樣子。


    “我要去古墓裏麵,你能帶我進去?”


    周可兒十分杠精地反問道。


    “...可以。”


    時安像是沒聽出來周可兒嘲諷的意思,沉思了一會兒,最後居然還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點了點頭,朝周可兒確認道:“就是京師裏的那座古墓群是吧?我可以帶你進去。”


    “???”


    周可兒露出了地鐵老頭看手機的表情,“你不是鎮北王的人嗎?”


    “不是啊。”


    時安眨了眨眼睛,毫無愧色地搖了搖頭,就好像剛剛一直在說自己是鎮北王的手下的人不是他一樣。


    “那你不是朝廷的人?”


    周可兒驚了,居然還有和他一樣不要臉的人,當即忙不迭繼續追問道。


    “我是朝廷的人啊。”


    時安還是一副一臉溫和的樣子,說話的語速都和一開始出場的時候沒什麽兩樣,十分“耐心”地給周可兒解惑道。


    “???”


    這給周可兒整暈了,“那你不是鎮北王的人,但是是朝廷的人...沒穿製服沒帶令牌,應該也不是燕王衛的人...而且聽你這話,你還能隨便帶人進古墓,那你是什麽人啊?大內密探之類的?”


    “不是啊。隻是普普通通的皇親國戚而已。”


    時安搖了搖頭,一臉平靜地說出了讓周可兒大吃一莖啊不是大吃一驚的話來。


    “普普通通的皇親國戚??”


    周可兒歪了歪頭,突然毫無征兆地伸手指了指時安手中的油紙傘,莫名其妙地扯開話題問道:“這是傘劍?”


    “對啊。”


    時安點了點頭,甚至還伸手將傘柄裏的細劍拔了出來給周可兒瞅了一眼。


    “這家夥怎麽回事?!”


    周可兒感覺自己和時安這家夥交流的時候,就好像一通亂拳打在棉花上,不管怎麽整都使不出力氣,難受得很。


    不過...既然這家夥是這種性格的話,那周可兒也就沒什麽必要搞這種小心機了,看樣子是隻要理直氣壯沒臉沒皮地讓對方幫忙就可以了,就算不說理由也沒有報酬,時安似乎也不會拒絕?


    謔,多好一工具人啊,這就是給玩家的福利嗎?愛了愛了。


    周可兒看著時安,毫不掩飾地露出了狐狸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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