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看上去身材壯碩凶神惡煞的男子,身後帶著一群歪瓜裂棗氣勢洶洶地從街道另一頭趕了過來,似乎在尋找什麽人的樣子。


    不一會兒,他們就將目光鎖定在了迪奧的身上——沒辦法,這家夥的一頭金毛實在是太顯眼了,不發現他似乎實在是有點難。


    “就是她!那家夥偷了我的參賽令牌!該死的外邦人,果然是蠻夷!對付這種人就不用講什麽江湖道義了,兄弟們並肩子上啊!”


    為首那名男子看見了迪奧,就立刻情緒激動地高聲呼喊起來,猛地一擼袖子,就打算衝上來。


    “大哥等等!你仔細看,那個小賊身邊...是燕王衛的人呀!你看他們湊在一起,怕不是一夥兒的吧!”


    然而身後的一名看上去挺精明的男子連忙拉住了他,伸手指了指周可兒,低聲說道。


    “什麽?!”


    那男子聞言一驚,當即也朝迪奧的身邊看去,還真發現了周可兒的身影,忍不住低聲驚呼道:“怎麽可能?!那個小賊怎麽會和燕王衛,會和朝廷的人混在一起?!難不成....其實偷走我的參賽令牌這件事,是朝廷的指示?!”


    “大哥,那你實在是想多了...人家要偷也是偷那些一流高手的令牌不讓他們參賽,再不濟也是偷地級參賽令牌...何苦算計我們這些不入流的呢?”


    精明男子聞言無奈地看了一眼有點兒傻乎乎的帶頭大哥,隻得小聲解釋道。


    “那你說,朝廷的人他們為什麽要偷我的令牌?!”


    帶頭大哥不服氣地問道。


    “...大哥,我剛剛的意思是說...那個偷您令牌的小賊很可能與那一名燕王衛相識,或者正好犯了什麽事被撞見了。但不管如何,隻要朝廷的人在邊上,我們就不能聚眾鬧事...”


    精明男子恨不得把帶頭大哥的腦子摘下來先清洗一遍再換回去,“並不是說這就是朝廷謀劃的呀!我們不能這麽多人氣勢洶洶地過去,否則很可能被誤認為是挑釁朝廷,隻能我們幾個人過去交涉一下,這才是正確的做法啊。”


    ………


    “喂,那群人好像是來找你的哦,你和他們有什麽過節嗎?”


    周可兒看著那邊一開始對著迪奧大聲嚷嚷了一陣,現在又開始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的一群壯漢,忍不住朝一副事不關己樣子的迪奧問道。


    “不清楚。區區一堆小麵包而已,還是那種光是下嘴都會讓人感覺到惡心的小麵包,難道有讓我記住他們的必要嗎?”


    迪奧搖了搖頭,十分不屑地回答道。


    “哦,那看來和我沒什麽關係。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解決你的小麵包吧。”


    周可兒撇了撇嘴,也懶得再對迪奧這家夥偽裝什麽,反正他估計對方也看不出來什麽不對勁,再說了,說話一定要硬拗半白不白的古文還真是難受啊,他又不是選修古天朝文的。


    而且...周可兒還趕著去把這身衣服換一下呢。


    雖說穿著這身燕王衛的衣服能少許多麻煩,但總感覺束手束腳地施展不開來,沒辦法自由發揮。被束縛的感覺是最不爽的了。


    “哼,那是自然,區區幾個小麵包而已,我還需要別人幫忙?”


    迪奧雙手抱胸,昂著頭自傲道。


    結果說完話卻發現沒人回應,等轉過頭去想看看是怎麽回事,這才發現周可兒早就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


    “呼,終於搞定了。”


    在一間古色古香的廂房裏,周可兒麵對著銅鏡打量著鏡中一襲紅袍的自己,原本因為紮起來而顯得英氣的發型也被解散開來,如瀑青絲懶散地披在身後,平添了一絲嫵媚。


    嘖,最讓周可兒不爽的是,他剛剛居然因為女體化的原因,沒辦法給自己脫衣服,這個遊戲係統的限製怎麽這麽多啊,不過還好可以對著要換的衣服直接一鍵換裝,不然就麻煩了。


    周可兒懷疑這個遊戲就是看不起人妖號玩家!憑什麽男玩家玩男號可以給自己脫衣服,男玩家玩女號就不行?太過分了!這是性別歧視刻板印象!爺要重拳出擊!


    “砰!”


    就在這時,周可兒所在的房間門被狠狠砸開,一道人影飛了進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周可兒正梳著頭的手頓時微微一滯——怎麽又有事兒找上門來了?這事兒怎麽接二連三的,就算是為了推動劇情也太巧合了吧。


    “魏鳴泉,你這下跑不掉了吧!赫赫有名的龍泉劍,也不過如此!還不快把從石碑上拓印下來的絕世心法交出來!”


    門外傳來一道聲若洪鍾,聲線聽上去還挺像是名門正派的男子的聲音,隻不過這話說的可不怎麽正派,“當初你那義父仗著自己權侵朝野,不顧天下人的反對,硬是私自進入古墓群,拓印下來石碑上的經文片段...如今你們魏家終於失勢,當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我這就替整個江湖,來回收這絕世功法!”


    “???”


    周可兒都聽懵了,這是什麽強盜邏輯?那還真他媽的是名門正派啊?


    “哼,好一個名門正派!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們魏家哪來的絕世功法,若真的有,我現在又怎麽會被你這麽一個連一流都稱不上的二樓貨色逼迫到如此境地!”


    被叫做魏鳴泉的男子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憤憤不平地怒聲說道。


    “好膽!看來你是一定要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了!”


    來者聞言仿佛被戳中痛腳,當即兩三步跨進屋內,就要對魏鳴泉動手。


    “我說啊...你們還真是自說自話,這可是奴家的房間,你們說來就來,還要在這裏打鬥,難道真當奴家是空氣嗎?”


    周可兒見他們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便當即幽幽說道,同時將木梳輕輕放在桌上,右手暗自捏住自己的獨門暗器【飛燕翎】,在寬大的袖袍下遮蓋得嚴嚴實實,很難被發現。


    “你又是什麽人?!”


    進來的那個名門正派聞言,這才朝周可兒問道。


    “哼,還真有意思。明明是你們先闖入奴家所在的房間,現在反倒是質問奴家是誰...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周可兒眉眼一橫,當即迅速轉身,趁對方沒有反應過來,指尖暗運歸墟勁,飛燕翎猛地激射而出,直指對方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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