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無情的那不老容顏,還有好兒那讓人感歎的柔弱一生,更有著那墨黑堅定的雙眸。


    生於異世,其實她並不孤獨,她有了父母,有了讓她欣慰的“兒子們”,她已經很幸福。


    “你應該能體諒到,兒行幹裏母擔憂的苦衷吧?難道姑娘出門在外,家人都不擔憂的嗎?”雄帝雖然這麽說,但是卻在打量著青青的麵部表情,難道她就不會為自己的家人擔憂嗎?


    根據她的行跡判定,她要麽就是孤身一人,已經沒有讓她牽掛的家人,要麽就是她的家人足以強大到讓她無所顧忌。


    可是,雄帝怎麽也不會想到,他的猜測都命中了。


    那些人都可以算是青青的家人,他們如果是對外的話都是有著足以自保的能力的強悍之人。


    但是他們,卻又不算是青青的家人,隻因為,她和他們並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有的隻是那不是親生卻勝親生的溫情記憶。


    “兒孫自有兒孫福。”青青的一句話算是給雄帝的答複,也是給自己的安慰吧。


    再多的擔憂,再多的顧慮也無濟於事,能做的就是對自己的人生負責,這就是對自己和對關心自己的人最好的回饋了。


    讓開……讓開……


    就在這時,前麵傳來了囂張的聲音,看似家奴模樣的男子,正推搡著來不及閃開的百姓。


    看到此景,雄帝的雙眸微微眯起,怒意頓時彌漫仝身。


    “老爺,小心。”看似慌張,但是青青卻把怒火蔓延的雄帝拉到了一邊,他不會忘了,他老爺子現在可是平頭百姓吧。


    隻見囂張的家奴過後,一頂轎子也劃過了雄帝的視線。


    “這是哪家的官爺啊?敢在天子腳下如此放肆?”好似初來楚國境內的人發出了小小的驚呼聲。


    “公子有所不知吧,這可是我們楚國的六王爺啊,當今皇帝的親弟弟。”隨著小聲的唏噓,可見這六王爺在楚國百姓心目中是何等的具有威信力。


    皇權分散,這也是任何一個帝王最忌諱但是卻也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吧。


    回眸,青青並不意外的看到了雄帝眼中的冷意。


    在有度量的帝王也不會容忍任何人在他的麵前挑釁他的權威,更不容許任何人玷汙這皇室的尊嚴。


    就在人群開始散開的時候,一個看似不經意的男子卻撞向了青青,而其後也有人撞來。


    看似巧合,但是卻也巧合得讓青青擰眉,隻因為這些人的目標本該是她,可是卻在看到了一同之人後,打算一個都不放過。


    跟在雄帝身側的兩個侍衛也同樣提高了警惕,本想擋住來人,可是他們還沒動,青青就已經主動迎上,一閃一讓間,她已經從雄帝的前方來到了後方,撞向她的人看似因為穩不住自己的身子直接撲到在了地麵上,動彈不得。


    一前一後,兩個人就這麽躺在了地上,青青隻是站在雄帝的麵前,並沒有人看到她做了什麽。


    “老爺,你麻煩大了。”看著地上的人,青青本想讓雄帝知道,他遇到的究竟是什麽樣的麻煩,但是感覺到四周並未離開的殺意,她知道,他們現在想走已經不可能了。


    雖然這早在她的預料當中,也是她想要的結果,但是牽連到了身邊的人,她就覺得會有不小的麻煩。


    不止對方麻煩,或許她也會有麻煩。


    “天子腳下,姑娘出手傷人,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當雄帝威嚴沉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青青心中恍然,沒有看向身後的人,隻不過,眼中的冷意卻是濃了幾分。


    看著地上的人,以及驚懼退開的群眾,青青沒有動,也沒有辨駁。


    事到如今,似乎說什麽都已經無濟於事,做什麽,也於事無補。


    她終究還是栽了。


    不知何時,身邊周圍已經站滿了身著盔甲的帶刀侍衛,而她卻成了那網中之魚。


    “禁軍統領侯玉亭在此,將殺人疑犯一並帶走。”隻不過是一句話,侯玉亭的出現抹平了一切疑惑。


    “姑娘,失禮了。”看著麵無表情的青青,侯玉亭朗聲說道,兩個禁衛軍卻已經來到了青青的身後。


    “原來那裏的人都一樣。”從頭到尾,青青都沒有看向雄帝,隻是淡淡的發出了一句感歎。


    沒有反抗,沒有掙紮,隨著禁衛軍的監押下,緩步而行。


    這麽一出,就算太子想要保她,也是無能為力了。


    不止讓她身陷囹圄,讓她成為這楚國眾人皆知的殺人犯,也讓太子失去了庇護她的立場,更斷絕了太子對她的瞎想。


    好一招借刀殺人,將計就計


    這才是帝王,心思翻轉間,利弊盡顯。


    就在曲終人散的時候,雄帝的雙眸卻依舊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她恨他吧?


    “回宮。”可是這一切都隻能怪她不該和太子太過親近,太子之位不能因為她而有所動搖,這楚國更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出現混亂。


    看著雄帝離去,一個纖長的身影才出現在了因為發生命案而略感清冷的街道上,看向那挺直身影離去的方向,溫和清俊的容顏有著複雜的神情。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一個讓百姓莫明,讓朝臣擔憂的,讓太子在乎的女子,就這麽在楚國一瞬而逝。


    太子蕭一寒卻在還未回宮,就接到了犒賞軍士的旨意,無奈之下,帶著長長的車隊,前往了軍營的路。


    隻希望,青青能原諒他的不告而別,也希望,她能在寒宮中等著他回來。


    讓他怎麽也想不到的是,此刻的她,本以為呆在寒宮會很安仝的青青,卻已經被打入了天牢,生死未卜。


    “司馬姑娘,請用膳吧。”親自端著豐盛的酒菜進入了天牢,侯玉亭看著坐在地上的青青,眼中有著難以訴說的複雜情感。


    “我想沐浴更衣,不知大人能否通融?”掃了一眼地上的酒菜,青青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麽意思。


    隻不過,她沒有想到,這樣的所謂的最後的晚餐這樣的經曆也讓她經曆了一把。


    “姑娘,恕在下無能為力。”到了此刻,侯玉亭即便有心,但是卻也無力相助。


    雖然不了解這位姑娘,但是卻也比別的人更早的接觸到她,要說她蠱惑太子,有著動搖楚國根基的說法純屬荒謬,可是太子對她有心,卻也有目共睹。


    千錯萬錯,錯就錯在太子對她上了心,錯就錯在她為何不生在一個楚國的大家裏,那麽她和太子的事情也不會以此收場。


    “我進來多長時間了?”青青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的褶皺,淡淡的問道。


    “半月有餘。”侯玉亭沉聲回答,這已經是處決一個人最快的時間了。


    “這麽快啊!”青青緩緩起身,真沒想到,她在這裏已經呆了那麽久?


    “躲了這麽些天,你也該夠了吧?”卻不想回答她的不是侯玉亭,而是一道久違的陰冷嗓音。


    “弑情盟似乎……”沒有久違的喜悅,更沒有久別重逢的感動,有的卻是若有所指的調侃。


    “弑情盟從不養廢物,那些隻不過是打著弑情盟的名頭接生意的。”即使在這楚國的天牢裏,司馬無情這個不老妖孿居然身著一襲黑色長衫,不是為了方便隱藏行蹤,而是他的習慣。


    不過也好在弑情盟的人在聽說自己接了一個大活的時候,提起了興致,想看看這大活大到什麽程度,卻不想,讓他聽到了一個差點讓他一掌劈了報信人的名字。


    司馬青青。


    等不及下屬的再次調查,他直接來到了這楚國都城,直接去看看這司馬青青是不是他的草兒,那個連死都讓他不舒服的丫頭。


    沒想到,事實真相來的那麽的快捷,還不等他潛入皇宮,她就出宮了,身邊還有著一個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老頭子。


    那眉眼,那身姿,長大了,可是不變的卻依舊是那眼神,或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雖然是沉穩靜默的眼神,可是在她環視四周的時候,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小豹子,也就是這種特殊的氣質,讓他對她另眼相待,也就是這種與眾不同的感覺,讓他接受了她,也承認了她。


    隻不過,唯一讓他不滿的是這丫頭,好似沒有嚐夠教?”沒想到她的守護卻成為了她的致命傷。


    “不過,沒死成的你似乎……”司馬青青的這話也同樣有著挑剔和不滿。


    “江湖險惡啊!”青青神色不變的回答道,隻不過內心的感受隻有她自己清楚。


    “這酒菜不錯啊!”看了看沒有動過的酒菜,司馬無情怪怪的說道。


    “要不要慶祝你我父女重聚,幹上一杯?”青青的提議有些不合時宜,但是看看這本該戒備森嚴的天牢,此時卻讓他們如若無人之境一般,閑談


    “有何不可?”沒出預料,司馬無情不止同意了,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提壺,倒酒,壺蓋當酒盅,對飲而盡,這天牢卻成了他們父女相聚共飲的場所。


    當淩晨換崗的天牢將士前來的時候,這才發現了早已氣絕身亡的侯玉亭,以及一幹將士。


    這麽大的動靜,卻無聲無息,無人知曉。


    在看向天牢,空空的酒壺還有著酒香,盤內菜肴明顯有動過的痕跡。


    本該留在牢裏的司馬青青卻已是杳無蹤跡。


    “將軍,你看……”隨著一名同行士兵的驚呼,一行血字寫到了天牢的石壁之上。


    今日之情,來日必當回報。


    “嚴加看守,全城戒嚴,嚴加搜索,速速稟報聖上。”隨著一陣忙亂,整個楚國都炸了天了。


    而聽到稟報的雄帝卻是跌坐在龍椅上,久久沒有站起來。


    這就是她給他的回答,一個枉顧了她的關懷和信任的答複。


    “朕做錯了嗎?”就因為他的一念之差,他不但樹立了一個不知深淺的敵人,還失去了一個楚國的中流砥柱,禁衛軍統領侯玉亭,這麽一個將領,卻在無聲無息間被剝奪了生命,如此身手,天下間,又有多少人能與之抗衡?


    “皇上保重龍體!”靜侍一側的易諳達沉聲勸慰,有些東西既然做了,就沒有後悔的路。


    “她究竟是什麽人?”一句話,雄帝想要落實的是司馬青青的真實身份。


    這次逃離,究竟是誰助於她?


    在天下人眼中固若金湯的天牢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就被破了,這讓他如何能安心,若是想要襲擊這皇宮,不同樣易如反掌?


    “請皇上恕罪,司馬姑娘的身份一直查不清楚,臣大膽揣測,司馬姑娘並非我楚國之人。”易諳達據實稟報,或許太子知道多少關於司馬青青的,但是若要讓太子自己說出來,這似乎並不可能。


    “依愛卿判斷,這幫助司馬青青逃脫天牢之人會是何人?”雄帝現在擔心的是,如果司馬青青執意報複,那麽太子?


    一旦太子知道了其中緣由,他又該如何自處?


    是決絕的站在楚國的一邊,圍剿大逆不道之罪人,還是倒戈相向,維護司馬青青?


    如果是前者,那麽所做的一切,他都覺得值得,最起碼,太子又回到了屬於他自身的位置上了,可是如果是後者,那麽……


    事情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他該怎麽收拾殘局?


    “出手冷酷狠辣,都是一招致命,以臣之見,應該不是一般人,如果臣猜測不錯的話,應該是江湖中某個組織,畢竟如此行動,絕非一兩人能做到的。”易諳達冷靜分析到,心中卻也在想,楚國境內或者是這天下,遠近聞名的亡命組織有多少?


    “皇上,臣鬥膽冒昧,有一事稟奏。”一直處於沉默中的冷千羽終於開口了。


    “準奏。”雄帝看著這位不輕易開口的男子,爽快準奏。


    “太子曾派臣查過一個人的身份,而這個人名叫司馬音塵,聽說是司馬姑娘的侄兒,但是,這司馬音塵的真實身份卻是奉天的落淩王獨孤音塵。”冷千羽把肯定的答案稟報於雄帝,但是心中的大膽揣測卻沒有說出,畢竟,那個猜想,就是他自己也難免會被嚇到,但是就算感覺那不太可能,可腦海中所有的思路都把他帶向那個位置。


    這個名叫司馬青青的女子,如果除卻了姓氏之外,那麽她的年齡,外貌,行事作風,甚至於對獨孤音塵的態度都和傳聞中的一個人物及其的相近。


    可是,那個人已經殉情而逝,並且葬入了奉天皇陵。這就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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