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若斌不由也皺起了眉頭,因為他認識的一個女人也叫青青,隻不過複姓司馬。


    一個平凡普通的女人,在見到他們的時候,表現的那麽的淡定和從容,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有種難以言表的尊貴。


    難道……


    不可能……


    奉天皇室怎麽可能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一國之後,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遠走異國他鄉呢?


    但是……


    為何越聽,越感覺相似呢?


    當知道太子的身份之後,單身進宮赴約,卻在約期將至,毅然離開,這分膽識和勇氣,豈是一般的女子所擁有的。


    同桌的兩個人,卻因為各有所思,反而忽略了身旁人的反應。“聽說這奉天的皇後年齡不大,如果活著,現在也就十八九歲。”


    “是啊,可惜了,聽說那奉天的太子,也是一個優秀卓絕的少年,隻可惜……”


    “這皇室的事,又豈是我們這些百姓能理解的。”


    “是啊,最是無情帝王家。”


    不遠處的一番對話,清晰的鑽入兩人的耳中。


    “公子認為這皇後真會為了那皇帝殉葬?”文若斌對此很是不信,畢竟就算太子失蹤,當今皇上登基繼位,他也不可能置皇後於不顧。


    不過想到,太子失蹤,皇後卻堅信太子沒死,這一點上可能才是皇後不得不死的原因吧。


    隻要皇後不承認太子死亡,那麽任何人繼位似乎都是不符合規矩的,如果皇後加以阻撓的話,這奉天估計?


    為了讓當今的軒轅帝繼位,皇後就必須得死。


    “公子以為呢?”墨良不答反問,要他相信青妖為了那個獨孤離自殺,那真是笑話。


    青姨是誰?


    獨孤離又算什麽東西?


    青姨說過會等他回去,親自迎接他的,又怎麽會忘了給他的承諾。青婉明明是跟著獨孤雲崢到了齊國,又怎麽會死在奉天呢?


    可是一想到這兒,另一個更為可怕的事實就要揭開,他隻感覺眼前一片黑暗。


    不管相信那邊,都是無窮無盡的絕望和黑暗。


    但是在沒有從獨孤鑫源哪裏得到證實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放棄,絕對不會相信青姨就那麽走了。


    “凡事皆有可能。”一句話,含糊籠統,但是卻也避開了敏感的話題。這就是在官場上混跡的人,不管說什麽,都是點到即止。


    “我以為,不會。”墨良卻出乎預料的給出了答案,雖然言語間沒有過多肯定,但是卻讓人感到一種篤定,由心而發的篤定。“何以見得?”文若斌對此倒是有些疑惑,墨良的篤定感覺他很了解內幕一樣。


    “一個用盡畢生心力護衛太子的女人,又怎麽會在還沒有搞清楚太子失蹤的真相的情況下,殉葬呢?”墨良的話不卑不亢,但是卻讓人深省。


    “公子一語見地。”文若斌淡淡的說道,雙眸卻看向眼前的這個君王,他的身上似乎有著讓人難以觸碰的東西,埋藏得很深很深。


    “不知道這奉天的太子是否真的沒了?”文若斌想到這裏,開口了。


    如果真的不再了,那麽奉天倒也安寧了,可是,如果,一旦那太子還活在世上,並且有朝一日回到奉天的話,這奉天又會是一番何等景象?


    “在不在,還有何區別?”墨良話語中有著淡淡的嘲諷,難道還想著奪取皇位嗎?


    談何容易?


    “太子才是奉天的正統皇位繼承者,不是嗎?”文若斌覺得墨良這話中有話,不由說道。


    在他們的觀念裏,太子必定是會成為皇帝的,當然,太子不一定就是一個人,那個有手段,那個有能力,這太子之位就是誰的,而太子之位必然是繼承皇位的必經之路。


    “是又如何?”墨良淡淡的譏諷言溢於表。


    “楚國的蕭太子有將軍等人支持,如果沒人支持呢?他又拿什麽來爭奪這皇位?”墨良一語直接道破,還把問題直接扯到了蕭一寒的身上。“就憑皇上的喜愛嗎?一個連勢力都籠絡不了的太子,又如何統治一個國家。”墨良這話說的,讓文若斌沒有絲毫的瓣駁能力。


    是啊,如果蕭一寒沒有那個實力,即使他有那個實力,但是他們都不支持他,他能穩坐太子之位嗎?


    皇上會如此的器重於他嗎?


    太子的實力也擺脫不了他們的支持,一旦他們的背離,那麽太子剩下的是什麽?


    一個孤掌無援的太子,他又有何能力去掌控朝臣?


    “世間萬物看似形態各異,但是萬事萬物之間都是息息相關的。”墨良言盡於此,語畢,他都有些感歎,自已今天怎麽那麽多話。自己的情緒還沒有完全控製到不受幹擾的地步,才聽到青姨的事情,他就如此激動,失去了該有的冷靜,那如果被人利用,那麽這後果……想到這裏,墨良不由皺起了眉頭,對自己的失態和失控。“公子一語道破天機,在下受教了。”文若斌看著眼前的墨良,再次發現了這個少年天子與眾不同的地方,他的思維,他的想法都要比他們要廣,要遠,或者是說想得更深。


    墨良卻把目光再次放到了別處,眼看十天的時間就要到了,青峰能安然無恙的把獨孤鑫源帶到他的麵前嗎?


    如果他聽到的是真的話?


    他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嗎?


    “公子,總算找到您了。”驚喜可以說有點狂喜的聲音隨著一個穿著家仆衣服的男子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快去稟報少爺,找到公子了。”隻聽得他轉身吩咐,人卻已經極盡諂媚的看著他們,人也站在他們的桌前,就怕他們跑了一樣。


    “大膽……”既然墨良身邊沒帶人,文若斌自然的也就充當起了發話的人了。


    兩個人總不能讓皇帝親自開口詢問吧。


    “公子息怒,少爺馬上就到了,請公子息怒。”男子看到文若斌發火,腰都彎得直不起來了,可是就是不離開。


    “耿少秋見過公子。”匆匆而來的耿少秋眼中也是驚喜啊,應該說是激動。


    “令妹折磨你們了嗎?”墨良看著耿少秋的神情,閑閑的開口。


    這卻讓文若斌有些好奇了,畢竟他可是聽說墨良不近女色的,不,應該是不懂女色為何物的?


    怎麽這裏就和一個女子扯上了?


    “公子!”耿少秋難以置信的看著墨良,好似墨良的話入了他們的心底一樣,那麽的觸動人心。


    “”找我又有何用?讓我輸給令妹?讓她揍一頓?”墨良語氣一轉,冷冷的問道。


    這麽封纏不休的,即使他站在這裏給他妹打,她敢打嗎?


    “公子此言太過,在下知道,糾纏公子,是在下失禮,可是請公子看在在下憐惜妹妹的一番心意,請公子成全。”耿少秋就算知道自已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是他也不舍自已的妹子一天到晚,食不知味,夜不寢的拿著家丁們練武啊。


    這麽下去,別說家丁們被折騰得夠嗆,主要是她自已的身體吃不消啊。“怎麽回事?”一旁的文若斌好似聽明白了個大概,可是卻又弄不懂,墨良堂堂的天子難道和一個女子動手了?


    “這位公子……”耿少秋聞言,這才看向一旁的文若斌,卻不想在看到那絕色的容顏時,話全哽在喉嚨裏了,雙眼發直。“走吧。”墨良看著文若斌原本消融了不少寒霜的嬌顏,瞬間冰凍,起身走人,他可不想讓這文將軍動手,怎麽說,這傻小子也是他大同的子民。


    作為大同的皇帝,看著自己的子民被揍,怎麽說也說不過去,雖說,那傻小子確實欠揍。


    第162章


    又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青玥宮內,一張精致的檀木圓桌,兩個圓木凳子,幾碟小菜,一壺美酒,兩個白玉酒盅。


    青玥宮外,依舊如常,沒有任何的異樣,可是這青玥宮內,或明或暗的侍衛就有著不下數十人。


    如此陣仗,前所未有,就算是攻打齊國期間,墨良的周圍也從未有過那麽多的暗衛,更別提還讓這些暗衛顯露行蹤了。


    身著一身黃袍的墨良平靜的走到了圓桌旁,坐下,斟酒,等候著。


    就在一杯酒緩緩下肚之後,一個精壯的身影扛著一個物體進來了。


    “皇上。”去而複返的青峰放下了肩上的包袱,打開,赫然是昏睡中的獨孤鑫源。


    一個小瓷瓶放到獨孤鑫源的鼻端一晃,昏睡中的人兒慢慢蘇醒過來。


    迷糊的視線漸漸清晰,看到的就是一道明黃的身影,正在獨自啜飲。


    搖搖頭,除去暈眩的感覺,慢慢的站起身子,朝著那明黃色的身影而去,當那道身影漸漸的清晰,獨孤鑫源的腳步卻更加的沉重了,因為他害怕一旦走近了,這個美夢就會破滅。


    他所想見的人就會煙消雲散,醒來之後又是一場黃梁美夢。


    “太子皇兄,是你嗎?”站在距離不遠的地方,獨孤鑫源小心翼翼的出口,本不屬於他這個年齡該有的索然表情此刻卻是那麽的忐忑。


    “醒了,坐吧。”沒有看向他,可是卻沒有否認,墨良依舊專注於自己手中的酒杯。


    “太子皇兄,對不起。”卻不想,沒等開口,獨孤鑫源已經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滿臉的愧疚和傷痛。


    這讓原本把弄這酒盅的墨良雙眼一黑,清脆的聲響響起,手中的白玉酒杯已經成了碎片,血也一滴滴的往下滴。


    “皇上,請保重龍體。”一旁的來喜雖然不明白皇上為何如此的激動,可是看到流血了,趕緊過來,想要拿走墨良手中的碎片,卻被青峰擋住了。


    “皇上?”獨孤鑫源已經被淚水模糊的雙眼在聽到這稱呼的時候,驚詫的看向墨良。


    “賢王有何對不起朕的?朕洗耳恭聽。”平板無奇的聲音有著空寂的蕭索意味。


    轉頭,目光直接對上獨孤鑫源的驚詫眼神。


    “太子皇兄,這是怎麽回事?”到現在,獨孤鑫源依舊搞不明白這究竟怎麽一回事?


    “賢王究竟做了何事對不起朕?朕在等著賢王說清楚。”起身,鬆開手心,碎片隨著手心的鬆開而掉落,血也一滴滴的滴到地麵。


    雖然血滴落地的聲音那麽的微不可聞,但是卻看得那麽的觸目驚心。


    蹲下身子,和跪在地上的獨孤鑫源平視,明明耳邊的話語卻猶如遠遠傳來一般,在獨孤鑫源的四周環繞。


    此刻的太子皇兄,明明是他的皇兄,可是為何卻感覺那麽的陌生。


    “賢王是否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當初賢王和為國王在宮外不遠的地方做了什麽?”看著愣在當場的獨孤鑫源,墨良直接問道。


    他所有的耐心和毅力似乎在這份等待的煎熬中耗盡,要不是心中還抱有那麽一線渺茫的希望,他會直接詢問。


    可是他不敢,就怕他所盼來的結果是他無法承受的。


    所以他又要弄清楚真相,但是又害怕這接近真相的時刻的過程。


    唇辨動了動,獨孤鑫源到現在還處在雲裏霧裏,他不明白太子皇兄既然活著,他為何不回去?


    他既然活著,為什麽不找母後?


    還有,他是皇上?哪裏的皇上?他為何聽得模模糊糊的。


    “賢王殿下,這裏是大同的皇宮,殿下麵前的是吾皇。”一旁的青峰,沉聲為獨孤鑫源解惑。


    可憐的賢王,好不容易見到了相見的人兒,可是早已物是人非,他又怎麽接受這突來的聚變呢?


    “我怎麽會在這裏?”獨孤鑫源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到了哪裏?啞聲開口問道。


    “賢王,朕的耐心有限。”墨良看著獨孤鑫源的臉龐,冷聲警告。


    他知道自己的耐心已經快沒了,他不想,失手傷了這個心中還有幾分情義的兄弟。


    “皇上,您的手流血了。”獨孤鑫源隻是悶出了一句話,視線也看著早就血流滿掌的放在膝上的手。


    等不到想要的答案,流血的手緊緊一握。


    “皇上,菜快涼了,請皇上,賢王入席吧。”青峰適時的開口了,相處了那麽多年,皇上的脾氣他已經了解很多,此刻的皇上,需要的是冷靜。


    看著青峰幫墨良包紮好受傷的手心,看著桌上的酒菜,都是他們之前平時最喜歡吃的。


    “我這麽離開了,軒轅皇會起疑心的。”端起就杯,獨孤鑫源微微一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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