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玨懶得看他們二人扯皮,索性一甩袖子,走了。


    “哎哎,妹妹這是去哪兒?”蔣綸跟在後頭問道。


    齊玧冷笑一聲,“什麽妹妹,人家可是你正兒八經地姨子,真論起來,你可要喊人家一聲二姐的。”


    “少在爺麵前拿腔裝調地!”蔣綸道,“今兒早晨可是你求著爺,要在娘家給你留麵子的。”


    齊玧不免氣苦,“你就是這麽給我留麵子的?”想起婚前種種柔情蜜意,更是委屈,拿帕子沾了眼角,抽抽噎噎地道:“我自跟了你,又有哪裏不周到了?你在外頭如何我都不管,何苦這般給我沒臉?爺分明知道她向來是瞧不上你我的……”


    她今日回門精心打扮了一番,如今落淚的樣子很是可憐可愛,蔣綸見了,方才見到齊玨勾起來的色心又上來,上前拉了齊玧的手就往懷裏摸,嘴裏一疊聲兒地道:“好娘子,哭的我心肝兒都顫了。”


    一行就在園子裏頭摟著人兒,嘴裏胡言亂語說著葷話。


    “這麽猴急做甚?”齊玧眼斜瞟他一眼,風情萬種地嗔道,“大伯找你有事呢,夫君先去辦正事要緊,我在房裏等你。”


    說罷靈巧地脫身出來,款擺著腰肢搖曳著往前去了。


    有這麽個由頭吊著,蔣綸性急的不行,想想也好,等見了那個齊大人回頭再好生弄她一弄,便也去了齊繼如的書房。


    他到的時候,隻見靜悄悄沒個人影,也不管什麽,隻大跨步往裏頭走去,正瞧見齊繼如站在一排書架前。


    “大伯找我?”蔣綸隨意拱了拱手,人已經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見桌上擺著茶壺和被子,便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水一仰頭吃了下去。


    齊繼如轉過身來,並不說什麽,也坐了下去。


    “聽說昨日玧丫頭進宮去了?”他問道。


    “是啊,貴妃娘娘恩典,特意讓姑姑接了她去,否則哪兒就那麽容易呢,我老娘也攏共沒去過幾次。”


    “哦。”齊繼如點點頭,“我聽玧丫頭說,蔣娘娘很是掛念蔣家,尤其惦念你這個唯一的侄兒。”


    蔣綸不耐煩地擺擺手,“大伯就要說這些?誰不知道娘娘是最疼我的,若沒有旁的事,我就去了。”


    說罷抬腳就要走,一想到齊玧床上蠻纏的功夫,心裏頭便一片火熱。


    齊繼如一怔,不成想他這麽不給麵子,隻好直抒來意。


    “蔣公子且慢。”


    按理他是長輩,齊繼如卻不願稱呼的太過親近,好在蔣綸也沒心思扮演什麽恭敬的晚輩,更沒覺得有何不妥,隻把一雙眼看著齊繼如,等他說話。


    “關於齊蔣兩家的約定,你可知道?”


    “自然。”


    “既然如此,我就明說了,還請蔣公子不要嫌我囉嗦。”


    蔣綸又倒杯茶吃了。


    “想必蔣娘娘心中已經有了決斷,我齊家的姑娘向來不比誰差些,如今既然嫁於你,還請蔣公子莫要忘了大事,厚待玧丫頭。”


    “我的媳婦兒,我自然會心疼,大伯管的未免也太多了些?”蔣綸將茶杯放下,丟了一句話拔腳就走。


    隻留下齊繼如一陣氣結。


    卻不知出了書房的蔣綸,神色卻有些鬆動。


    他若果真是個傻子,蔣家也不必動那些心思,隻背靠著皇家混吃等死豈不好過?


    自小到大,蔣綸早受夠了別人麵上親密背後卻對自己的嘲諷與不屑,因此才養成了一個暴虐扭曲的性子。


    以往是沒有門路,如今既然搭上了大皇子這條線,他自然不會放過。


    原本不過以為齊玧嫁給自己隻是齊繼如,或者說大皇子拉攏蔣家的手段,自己也確實喜歡她顏色,這才娶了。


    至於打罵齊玧,一來他於房事上頭自來如此,不過添個情、趣,二來認為齊玧隻是單純拉攏蔣家的棋子,加之沒個娘家人出麵,便也不當回事。


    可方才聽齊繼如的意思,她倒還知道不少,卻沒聽她提過,否則他也不至於太過,如今更有齊繼如的警告……


    這以後,可不好再下了重手。


    蔣綸一行想著,一行已經到了齊玧出嫁前的閨房,鼻尖隻聞到一股女兒家的脂粉香氣,頓時心中一蕩。


    齊玧雖然長相不比齊玨,卻也是個難得的美人,尤其在那種事上,更是別有一番風情。


    想到此處,蔣綸方才被齊繼如警告後的不爽快已經滅了下去,打定主意要拿出手段,定然叫齊玧知道,這打是親罵是愛的銷魂滋味兒。


    他急急進了裏間,果然見齊玧正半闔著眼斜躺在床上,一手枕在頭下,一手卻看似隨意地搭在了翹臀上頭。


    如今十月的天氣已經有些寒涼了,她卻穿的十分單薄,一襲大紅色薄紗繡百蝶穿花的裙子,映著若隱若現的身姿,十分勾人。


    蔣綸咽了咽口水就要撲上去,齊玧卻先一步睜開了眼,媚笑著問道:“大伯父找你去說了什麽?”


    “說了什麽,娘子還能不知道?”蔣綸直勾勾盯著她,“娘子放心,以後你就知道這其中的好處了,說不得還要哭著喊著求我打你呢!”


    齊玧臉色一變,她可沒蔣綸養的那些小婦的愛好。


    雖然從小不受寵,到底還是金嬌玉貴的小姐,婚後這幾天直疼的她想死,身上的青紫還沒消下去,一想起那些亂七八糟地東西,她不禁就是一抖。


    “夫君,好人,你饒了我吧……”齊玧哭道。


    “嘿嘿。”蔣綸一笑,“前幾次是我太粗魯了,這才叫你害怕,今日娘子便知道其中趣味了。”


    說罷人已經撲了上來,三兩下扒了齊玧衣裳,門也未關,青天白日地倆人就纏在一起。


    他今日受了齊繼如那番話,料定是齊玧告狀,心裏也知道此前下手太重了些,雖然不大痛快,想到大局,便想著自己今日就忍一忍,叫她嚐嚐甜頭,也算是給齊繼如一個交代。


    因而齊玧先頭雖害怕,但在蔣綸的揉搓擺弄之下,著實想死婚前的甜蜜,一疊聲兒叫起來,後頭雖然蔣綸又打又掐,力度卻小了許多,她愈發快活起來,此後便再也不提這事,夫妻二人倒融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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