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花點了點頭,也沒做什麽挽留,便看著蘇無月離開的背影。


    直到房門被蘇無月關上,她臉上的那絲笑容才算是真正斂去。


    這種詭異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借屍還魂!


    還真是一出好戲!


    景花輕輕閉了閉眼睛,好端端一個嫡女混成這個樣子,也真是得為這身子原來的主人拍手稱讚。


    “少爺。”明若從樹上跳下來,跟上了正準備出門的蘇無月。


    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明若,你先前怎麽會讓哪些人進了院子?”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倒也沒有帶什麽語氣,但明若卻知道,少爺這是生氣了。


    他微微抿了抿唇,“是明若的錯。”


    明若是蘇無月的小廝,說是小廝,其實天賦也比常人要好上那麽一些。所以自然也就有了脾性。


    他不喜歡景花,而且是非常的不喜歡。


    他總覺得像景花這樣一個逆來順受的主,不值得自家主子對她那麽好。


    “罷了。”蘇無月擺了擺手,倒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這些日子盯著點她,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說罷,蘇無月便走出了景家大院。


    三月,本應是鶯飛草長的時候了。但今年也不知為何,冬天像是霸占了整個春季,直到這個時候,仍是寒冷的刺骨。


    景花隻是倚著床欄坐了一會兒,便又躺下了身子。


    自己現在要做的並不是逞強,而是好好養好自己的傷。


    她無奈的笑了笑,“師父啊,你沒想到吧,我竟然這麽命大,想死也沒死的掉。”


    既然上天待她不薄,讓她重生異世,那她便要向天宣示,活的精彩,無愧自己!


    愛她者,護之!敬她者,禮之!辱她欺她者,殺一儆百!


    “這戒指又是怎麽回事?”景花躺著身子,微微歎了口氣,看了眼掛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枚戒指,雖然樣子倒是精致,但仔細看去就能知道,並不是什麽值錢的玩意兒。


    她依稀記得,這具身子在魂歸天際之前,是在被一群人搶奪這枚戒指。


    景花在腦海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先前的事情,也沒能得出一個確切的結論。


    是的,這個大陸的景花,至死都不知道這枚戒指究竟有什麽特別。隻是依稀記得,年幼的時候父母對自己說過,這枚戒指是能夠代表父親還存活的證據。


    而,憑借這枚戒指,甚至能找到父親的下落。


    可是,就正如剛剛那些人所說的,少女的父親難道不應該已經死了麽?


    景花微微蹙了蹙眉頭,這件事看來有些蹊蹺。


    至少,有調查一番的必要。


    “景花,景花。”景花剛剛準備睡一覺就聽見門口有個聲音響起。


    她沒有動,隻是輕聲應了一聲。


    她現在雖然有傷在身,但常年做殺手的警覺性已經深入骨髓,所以,早在對方進入自己院子的時候,景花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少女。


    沒有開口隻是因為,她能感覺到,這個少女沒有敵意。


    聽到景花讓自己進屋,對方才緩緩進來,順手將門關上了。“景花,你好些麽?”


    景花並沒有起身,隻是側躺著看著眼前的少女。“恩,蘇無月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自然是沒事了。”


    剛剛說完這句話,就對上了對麵少女有些訝異的神情。


    看來自己說話的方式和以前太不一樣,讓眼前的人生了疑惑之心。


    這個麵容清秀的少女,名叫景露,是整個景家為數不多對景花表達出好意的人。很多時候景花受到欺負的時候,她都會送來藥材和食物。雖然由於本身實力的問題,她也不敢正麵和那些欺負景花的人對戰。


    景花仔細的看了眼對方,輕輕笑了笑,“怎麽?不認識我了?”


    景露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景花,我覺著,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見到景露這副樣子,景花也隻是點點頭,並沒有否認,“都被打死了,總是要有些不一樣的。”這句話她並沒有收著聲音,反倒是顯得有些刻意的樣子。


    “她是這麽說的?”蘇無月微微皺了皺眉,看著前來報告的明若。


    明若點點頭,“恩,其實明若也覺得她有些不太一樣。”


    這些話中並沒有什麽敬意,這點蘇無月是能夠理解的。自己手下的人有幾分脾性自己還是能了解的。


    “她好歹是景家的嫡女,你倒也一次也沒對她有好脾氣過。”蘇無月輕輕笑了笑。


    這笑聲猶如夜間的清泉,叮咚作響之後讓人心情舒爽。


    “是。”明若也知道自家少爺是向著景花的,便也沒有多說什麽。


    “關於景花,你怎麽看?”蘇無月的手在桌麵上若有似無的點了幾下之後,反倒是問起了明若的意見。


    “少爺,你覺得有沒有可能被人掉包了?”明若仔細的想了好幾種可能性,卻仍舊說不通。


    蘇無月搖頭,“不會,景花被找到的時候,可是半死不活了的,這種時候掉包不太可能。”


    明若點點頭,他明白蘇無月的意思,這個時候掉包就必須要將掉包的人也弄傷,太過麻煩。


    “景露去找她了?”蘇無月看了眼明若,輕聲開口。


    “是。”明若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既然景露去找了景花,那應該就會得到更加深一步的了解,到時候再看這個景花究竟有什麽問題也不遲。


    蘇無月點點頭,揮了揮手便讓明若退出了自己的屋子。


    景花,看起來,你真的是和往常不一樣了。


    彼時,景花仔細的看著在自己床邊的景露,輕輕笑了笑,“我沒什麽大事,你不要這般緊張。”


    麵對這個對自己一向友好的少女,景花帶著與生俱來的好感。


    “那就好。”景露點點頭,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上下打量了之後,麵前的人倒的確是景花本人沒錯。


    她抿了抿唇,歎了口氣,“其實你要是跟著無月哥哥去王都,也沒這麽多事情了。”


    景露的語句之中帶了幾分無奈,可以聽得出,本來景花就是不願跟著蘇無月去王都的。


    景花仔細想了想這具身體原來的想法,竟沒發現,雖然這個景花平日懦弱無能,但對於和蘇無月去王都這件事卻是想的頗多的。


    她抿了抿唇,笑道:“如果像我這樣跟著他,對我對他都沒什麽好處。”


    景花不是一個喜歡依附別人而活的人,所以,即使現在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景花,她依然是拒絕了景露的這個提議。


    這世上,所以欺她辱她者,她要憑借自己的力量,一個一個的對付回去。


    景花微微眯起的眼中有些許冷然的光,讓景露看見了後又是一陣疑惑。


    “景花,這次你沒事,怕是景菲菲還是回來找你麻煩。”景露想了想,並沒有繼續剛剛那個話題,反倒是提醒景花要注意景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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