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言擦藥太麻煩,擦了兩次就不想擦了,主要是高誌明每次給他擦藥的時候,一副臉紅得要暈倒的模樣,白瑾言有些不忍心,就不為難他了。


    大家都是男人,見著同性的身體居然也會臉紅,終於有人比他還純情了,起碼他就不會因為看到男人的身體就臉紅。


    然後在不久的將來,白瑾言因為這句話被啪啪打臉。


    泡在湖水裏,身上的疤痕很快脫落,恢複到原本的樣子,背部沒有了凹凸感,白瑾言很滿意。


    用手指戳了戳小黑,沒有反應,又掐又捏的,反而把自己弄疼了,“嘿,你倒是給點反應啊。”


    “這麽不給麵子。”


    白瑾言認真看了下,不知道小黑是用什麽紋上去的,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弄掉。


    龍眼眯著一條縫,神情頗為不屑。


    白瑾言隻是想一下而已,也覺得自己的想法不太實際,小黑就是空間,空間就是小黑,是個傻子才會不要空間,而且哪裏是那麽容易就能弄掉的。


    見小黑終於有反應了,知道自己被鄙視了也生不起氣來。


    小黑肯定是知道他的想法的,居然漠視他。


    “呐,我現在問你一些問題,我說對了,你就張一下眼睛,說錯了,你就閉著眼睛。”


    等了一會兒,小黑又不動了,白瑾言氣鼓鼓的,咬牙切齒道:“好,算你有種。”


    白瑾言冷靜了一下,覺得自己生氣沒必要,小黑和自己是一體的,這不就像自己和自己較勁兒嗎。


    “咱們打個商量怎麽樣,好歹你還占著我身上的地。”


    白瑾言嘰裏呱啦地一肚子好話往外吐,簡直把人誇上天了,小黑還是沒反應。


    “我說龍大爺行行好唄。”


    正當白瑾言要放棄的時候,小黑才舍得動了。


    別看小黑特高冷,其實它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小爺活了上千年,莫名其妙和他勾搭在一起,心裏不服氣,當然要擺譜,好在小黑還是知道自己和他的關係的,不能太冷落它的寄主。


    聽著白瑾言的好話,尾巴早就翹上天了,表麵上裝淡定而已。


    但是它一點都不喜歡小黑這個名字,讓它的同伴知道了,那不得笑死它,可惜它還不能說話,寄主的實力太低了。


    白瑾言鬆了口氣,肯配合就好。


    “第一個問題,每次你發熱都是想提醒我有危險是嗎?”


    小黑眨眼。


    這個問題,白瑾言也猜到了,現在有了肯定的答案。


    “第二個問題,預知是不是你的能力之一。”


    白瑾言老早就懷疑了,預知這個能力,說它是異能,可是他完全沒感覺到小白團有變化,而且它經常不穩定。


    小黑又眨眼。


    白瑾言有些失望,很快振作起來,他有空間就已經是上天的寵兒了,白得了一個空間,做人不能太貪心。


    預知能力雖然不是異能,有小黑在啊,說明他還是可以用的。


    不過小黑的來曆還沒搞清楚,萬一它突然沒了怎麽辦。


    白瑾言完全是多慮了,小黑和他是結了契的,還是血契,那是生生世世的事情,小黑注定是走不了了的,可惜白瑾言不知道。


    空間的能力還有很多,不過受製於白瑾言的實力不高,無法用而已,所以預知能力才不穩定的,這一切還得白瑾言去挖掘。


    白瑾言從空間裏出來,看見陸景遲在房間裏愣了一下,然後皺眉,他的房間是隨便就可以進來的嗎?


    確認要緊抱陸景遲的大腿,白瑾言的作風有所收斂,換做平時,哪是肯吃虧的主。


    “陸哥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陸景遲盯著白瑾言,表情冷峻,“剛剛。”


    “進來怎麽不叫我?”說完才想起自己剛從空間出來,就算陸景遲敲門,他也聽不到,幸虧他出來的早。


    “你在裏麵做什麽?”


    白瑾言略微不自在地摸著後頸,“我洗漱呢。”如果符宜在的話,就知道白瑾言在撒謊,摸後頸是白瑾言撒謊的時候下意識的動作。


    “你怎麽不回應?”


    “呃,可能我剛才想事情太入迷了,沒聽到。”


    陸景遲不再說話,就定定地盯著白瑾言,剛才他分明沒聽到裏麵有流水聲,這小子不僅有事情瞞著他還欺騙他,陸景遲對這個認知有些不爽。


    被陸景遲盯得心裏七上八下的,見他看向洗手間,白瑾言心裏一緊。


    “你的傷怎麽樣了?”


    白瑾言猶如聽到了特赦令,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基本上好了,能跑能跳。”


    “讓我看看。”


    聽到這話,白瑾言的心又提起來了,“啥?不用了吧,真的挺好的。”


    白瑾言可沒忘了就在剛剛,身上的傷痕已經沒了,讓陸景遲看了,那不是露餡了。


    “我不放心你。”


    “我有啥不能放心的。”


    “別廢話。”說完,就要自己動手。


    白瑾言連忙雙手拉著衣袂,躲著陸景遲的手。“陸哥雖然咱兩都是男人,但是我不習慣在別人麵前袒胸露乳,特別是同性。”白瑾言著重咬同性兩個字。


    陸景遲看白瑾言不想給他看,不想堅持了的,白瑾言一說話,他倒要看看有什麽不能看的。


    “你已經露過了。”後話是不在乎多一次。


    “那是例外,我受傷了。”


    整個人被陸景遲囚在牆壁之間,感覺到陸景遲的手放在了背上,白瑾言苦著臉:“陸哥。”


    陸景遲心神一動,低頭看著那張倔強的小臉,手上觸到的溫度,努力克製著心裏的衝動,才沒把人圈在懷裏,他知道自己這樣不太正常,感覺有些事情脫離了控製。


    陸景遲想問為什麽要救他,但最終還是沒問,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答案,要到答案之後又能怎樣呢。


    兩人靠得很近,陸景遲的呼吸噴到臉上有些癢,白瑾言不自在地別開頭。


    感覺到白瑾言的拘束,陸景遲放開他,手上殘留的溫度慢慢冷卻,陸景遲怔忪。


    用手指彈了他一下,“做事情要量力而行,別逞強地衝到前麵。”


    白瑾言委屈,他也想啊,奈何身體不聽他指揮,沒得到誇讚不說,還被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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