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空空的水泥屋,若在這裏做,鋪了席子在地下,得落一身灰。


    狄耀把人扛上來,沒做停留的直奔露台,初夏晚風迎麵撲來,露台上生機勃勃,有兩顆栽在大缸裏的葡萄樹鬱鬱蔥蔥的爬成了一個方形小亭子,一塊巨大的黑色防曬網披在上麵,兩邊垂下來差不多拖到地。


    天然的屏障,完美阻隔了周遭的視線。


    葡萄樹下,一張一米二寬的實木矮榻擺在中間,上麵果然鋪了席子,還有白色的長巾,傍晚時,池向向約了工人施工,怕對方來得晚,她懶人身子撐不住就從家裏帶了涼席和方巾準備眯一會的,此刻全部派上了用場。


    這地方太適合辦事了。


    狄耀咬著她的唇一陣含弄,咬的她唔唔的,他低啞笑,“故意的?”


    “意外啊。”一時性起,多方巧合,“多虧了張楠,把我們一無所有的這裏布置成了綠野仙蹤。”


    張楠工作的小學校因擴建需要,鏟除了大批葡萄樹,她心疼,搬了兩缸回來,現在都住小區也沒地方放,池向向剛到手的商鋪露台上成了最佳地方,還寶貝的用遮陽網蓋了。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這種好事要多做。”她不要臉皮的,一陣涼風吹來,葡萄葉片片翻著,馬上就要發生點什麽了,她有點羞澀的劃弄著竹席子。


    “等會兒,我洗個澡。”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低啞難耐。


    洗澡?


    這裏怎麽洗?


    池向向本來是吃驚的,後來又覺得自己太不矜持了,想著那事連他清洗的功夫都不願等。


    狄耀看出來了,他在笑,漢濕的胸口都起伏著。


    “快去。”池向向紅著臉把他撥拉開。


    牆角邊砌了一個水池,水龍上接著一米長的藍色塑料水管,狄耀把她單獨放在席子上,脫著衣服就走到了牆角,脫褲子的時候,池向向以為他清洗關鍵部位就行了,哪曉得夜色朦朧裏,那根水管的水洶湧著從他頭上一澆而下。


    “涼!”池向向的聲音戛然而止,她覺得自己心肌梗塞,血氣直衝了腦袋了。


    夜色朦朧不見白光裏,他白花花的身體異常顯眼,池向向好擔心有人偷拍他,雖然背對著旁邊的商業樓,也是新區,夜晚一片沉黑,可他的樣子太過衝擊了。


    這麽直觀的看他的身體,池向向也是吃不消,好想來顆速效救心丸。


    狄耀在她的注視禮下專心致誌的衝著冷水澡,他一手拎著水管,一手上下滑動清洗身體,那手掌掠過之處太性感煽情,從頭發到臉上,到胸膛,到腿,最後重點清洗的地方是腿中間那一坨黑陰影,池向向眼睛發直了,提了一口氣到胸口,盯著他的手自主握著那裏上下滑了好幾趟,水也往那裏衝......


    ......洗的太幹淨了。


    池向向吞了好幾下口水,整個人都軟了,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麵不軟還是女人嗎?


    狄耀不喜歡渾身髒兮兮的碰她,洗的一片涼意,關了水龍頭,渾身滴著水的接近她,葡萄樹下,她的表情仍可虧得一二,大眼睛濕潤的像自己身上水珠,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的......嗯,腿中間。


    池向向誠實,急不可耐,但願這次順利,再停一次,他真的會廢掉。


    狄耀又熱了起來,身體被冷水澆過絲毫沒有緩解作用,頭發很濕,滴到她的胸前,白色的布料立即印了水點,隱約可見起伏的山峰,池向向拿著那條白色的方巾過來擦他,入懷是一片火燙的男人身體。


    “冷嗎?”畢竟是晚上,衝涼水不太合適。


    狄耀坐到席子上,頭微低著,讓她幫自己擦頭發,他忽然笑了,“你摸摸我冷嗎?”


    池向向依言摸摸他心髒的位置,而後搖頭,他身上的溫度幾乎燙人,她怯怯的垂著眸,不小心看到他的那裏,忍不住眼珠子多轉了幾下,狄耀手指發燙的抬她的下巴到自己眼前,氣息噴在她唇上。


    “又被我抓到了。”


    池向向不依的發笑,不承認自己偷窺他,再說了,那麽正大光明的在她麵前洗澡,誰藏著禍心一目了然。


    “一刻等不了了。”說她,也是說自己,狄耀追著她躲閃的臉,低頭去親那張紅唇,池向向避的裝模作樣,沒兩下,就半推半就的擁著他熱吻起來。


    夜,來過一陣涼風,又悄悄溜走。


    露台上太熱了。


    男女交.纏聲羞的葡萄葉子都蜷縮的閉合起來,那枝頭上的青葡萄慢慢了紅了臉,透紅透紅,能榨了汁液出來似的。


    可不是汁液麽,如那木榻上綻放著的女人。


    星空在外麵看不見,裏頭一片昏暗。


    她像快豆腐被擺弄,狄耀不錯過她的每一絲表情,她羞澀又坦然的躺著,兩條腿圈著他的腰,在她以為開始前戲的時候,他笑了,他的前戲太長了,大半年的前戲,完全夠了,索性,把人拖到身上,狠狠地往她腿心挺入。


    “......”池向向的呼吸即刻斷了,難受又好受地挺起胸脯,月色中那皮膚白潤的像豆腐,顫顫巍巍的引著他張口猛烈吸吮,這次她沒有怕,真的要他進了。


    狄耀霎時紅了眼睛,被她悶聲承受他的樣子弄垮柔腸,哪有什麽等待與情,抬臀結結實實的沉到底,池向向胸脯挺的更加高,背部幾乎離席子,狄耀從她背後撈進去,把她提起來,她明顯承受不了這猛然的進入,喘的整個身體發著抖,該緩一緩。


    “向向......”思想與行動背道而馳,殺了他也停不下!


    “......嗯?”無論多麽失去理智,她永遠想滿足他,哪怕是他無意識的呼喊,她也應答著,葡萄架子在眼前劇烈的顫動,她的頭往後仰著,狄耀拖著她的頸窩,一手扣著她的腰,有時候控製不住力道,刺激太深,她披散在後麵的頭發都會顫,發尾尖子戳到腰窩上,一陣陣抖動,弄的那裏的皮膚發癢,發漲,發酸。


    池向向開始銳吟,聲音長了,帶著難耐的尾音,聽著泣差不多,她羞燥,終於理解他口中所說的自己聲音大,的確大,大的狄耀瘋狂過來吻她,吻住她嘴巴的時候,以為可以放鬆了,卻換來他更加泥濘的絞殺。


    池向向腿心一片漲麻,好受到無邊無際的雲端,整個夜色那麽沉,他的腰腹在夜色中像狂舞的龍,偶爾翻騰不止,偶爾直插雲霄,木榻被他震的沙沙響,聽的池向向滿麵緋紅。


    “狄耀,狄耀......”池向向主動的尋他的唇,泣聲連連,“輕點兒,輕點。”


    狄耀低頭把舌尖送給她,不出來,給她找點事兒做,挑的她所有聲音都沒入了他的口中,他笑了,眼睛越來越紅,突然,低吼了一聲她的名字,沉寂的夜裏,這一聲似激狂的欲.望吞沒他前的垂死掙紮,狄耀抖著把自己送入深處,池向向像條泛濫的河,在他身下哭叫,又伴隨著低.吟,簡直丟盔棄甲,慘不忍睹。


    狄耀俯下身,把她平放下來,貪婪地僅用語言安撫,無非是一句句乖心肝之類的誘哄,毫無誠意,池向向掐他依舊小幅度聳動著的腰,哭喘著。


    “你,你,有過幾個女人?”她腦中亂想著,是不是在別的女人身上也這麽弄過,才玩的一手好把戲?


    狄耀聽清了她深層的意思,吻她的唇,沙啞的魅笑了一聲,“隻有你。”


    所以是無師自通?


    她突然虛弱的笑起來,把臉埋他薄漢淋漓的胸膛裏,事後曉得害羞了,“回,回家吧.......”


    他俯身趴了下來,在她耳垂上舔吻,聲音沙啞充滿了誘惑,“想多抱你一會兒。”


    池向向被抱的喘不過氣,可也不想離開,哪怕就這樣相互交纏,到天荒地老。


    “好。”


    狄耀的目光沉如夜色,凝望了她半晌,忽然,直接捧了她的下巴,一陣猛烈的深吻,似乎還不夠,滿足不了的,像個無底洞。


    “別,別。”池向向驚呼,連連往後退,“寶寶在家......在家......啊!”


    “別扭。”他激喘了一聲,不斷往深處,“你惹我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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