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瀟然和範成仁聊範氏兄弟的往事時,山洞外麵的白語婷和張思德終於等不下去了。


    在山洞裏麵的韓瀟然對於時間的觀念不是很強,然而等在外麵的白語婷和張思德卻是對時間的流逝過於敏感,現在已近日暮,距韓瀟然進去山洞裏麵已經快要接近一天了,而韓瀟然還是一點出來的跡象也沒有。不僅如此,就連小小的身影他們也沒有等到。


    按照張思德的分析:即使韓瀟然遇到了難以解決的麻煩,最起碼也會讓小小出來報信,以請求他們的援助或者讓他們盡早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可現在小小也沒有出來,隻能說韓瀟然遇到了一個超大的麻煩,以至於他連幫小小逃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再結合大黃情況,張思德認為要麽是洞中的危險在大黃逃出去後升級了,要麽就是大黃是被故意放出去的。可不管是哪種情況,韓瀟然都危險了。


    在張思德把分析說出來之後,白語婷就想要衝進洞穴,還好被張思德及時拉住了。


    攔住白語婷的張思德擋在白語婷身前,道:“你難道忘了韓瀟然進去之前說過什麽了嗎?”


    白語婷一臉急切的道:“那又怎麽樣?他說的是他的,至於聽不聽就是我的事了!你快點讓開,要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白語婷懷中的小黑此刻也是作勢欲撲,一臉凶相的看著張思德,不過若是讓它知道白語婷進洞會麵臨的危險後,是否會後悔此刻的舉動。


    張思德還是擋在那裏,開口道:“就算你進去,以你的實力,你覺得就能救韓瀟然出來嗎?”


    白語婷反問道:“萬一韓瀟然他們是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呢?”


    對於白語婷的辯解,張思德苦笑道:“你自己應該也清楚,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若真的是如同白語婷所說的情況,那麽韓瀟然動用不可恢複的手段爆發之下也能自己出來。而張思德和白語婷都知道,韓瀟然恰恰是有那種手段的。


    白語婷直接不說話了,而是準備要動手了。張思德道:“你這樣進去,有沒有想過山上的那些人呢?”


    想到那些人,白語婷的氣勢頓時瓦解,語塞道:“不是還有你嗎?”


    張思德攤攤手:“就算我能把他們從山上帶下來,你認為我又能帶他們走多遠?”


    白語婷跺跺腳:“那難道就丟韓瀟然在裏麵不管嗎?”


    張思德道:“不是我們不管,而是我們現在還有必須要做的事!等到我們把他們安頓好,他們可以自己生活下去了之後,我們兩個再回到這裏,進去尋找韓瀟然。”


    白語婷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麽話,而是對著腳下的小草開始了蹂躪。


    見狀,張思德才稍鬆一口氣,如果白語婷真要進去,他肯定攔不住,那樣韓瀟然交待的事就要徹底無望了。


    “我們再在這裏等韓瀟然一晚上,如果明天日出之時,韓瀟然還沒有回來。我們就要趕回山上,帶著他們離開!離開的話還是越早越好!”盡管知道現在說這些有些不合時宜,張思德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把話說完。白語婷隻是“哦”了一聲,繼續蹂躪腳下的小草。


    張思德歎一口氣,轉回身把目光投向山洞,似乎想要看看那裏是否有韓瀟然的身影,可惜隻是一片黑暗。


    再說山洞裏麵。


    結束了閑聊的範成仁和韓瀟然,已經開始商討怎樣尋找出去的辦法!


    範成仁道:“我們的辦法已經用盡了,不知韓兄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韓瀟然搖頭道:“我能想到的,你們都已經做過了!”


    範成仁露出微微的失望之色,歎一口氣:“是嗎!”


    “不過,”韓瀟然又轉換口氣道:“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們現在如果想要尋找出路,恐怕還是得從那堵牆那裏下手!”


    聞聽此言,範成仁眼前一亮,道:“韓兄說的有理,確實,那堵牆我們關注的反而是最少的。現在想來,還是得從它身上下功夫!”


    “那就走吧!”韓瀟然說完,率先向著牆走去,後麵範成仁立刻跟上。


    走的時間不長,二人就再一次回到了牆這裏,牆還是沒有絲毫變化,把出口堵的嚴嚴實實。時隔幾個小時,再一次看到這堵牆,韓瀟然也不知道用什麽語言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才好,反正肯定不是什麽好詞。


    兩人視線繞著牆轉了一圈,範成仁首先開口道:“韓兄,可有什麽新發現?”


    韓瀟然搖頭:“我也想啊,可這牆不給麵子!”


    兩人相視苦笑,之前帶著希望而來,沒想到這麽快就要變失望了!都說沒有希望便沒有失望,可沒有希望的生活真的就好嗎?人總是或多或少的要對未來有一點希望的,要不然生活就會如同一潭死水,毫無樂趣可言。


    雖然略微失望,但兩人沒有絲毫放棄之心,而是更仔細的圍繞牆展開了檢查,結果一切還是一如之前。


    沒有找到想要的突破口,韓瀟然再一次展開了話題:“成仁兄,你說它們的智慧有多高?”它們,顯然是指牆,或者說組成牆的生物。


    範成仁思索一番,才道:“關於這個,我也說不好。但是,它們肯定擁有異獸的智慧!”這堵牆既然會無聲無息的困住他們,逼著他們向某一個方向前進,又對他們困而不殺,所以這種生物肯定有著不低於異獸的智慧。


    範成仁又道:“韓兄現在說到這個,可是有什麽想法?”


    韓瀟然點點頭道:“我想我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範成仁問道:“什麽事?”


    韓瀟然看向麵前的牆,緩緩道:“一直以來,我們還沒有嚐試和它們溝通過!”


    “溝通?”範成仁一拍大腿:“對啊,既然它們有不低於異獸的智慧,那肯定是可以溝通的!之前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韓瀟然笑道:“之前我們隻是被它震懾住了!”對於這麽一堵牆,肯定很少有人能想到它也是生物,也能與之溝通。


    範成仁精神再次提起,道:“依韓兄看,我們怎樣溝通?”


    韓瀟然苦笑搖頭:“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過,我們可以先試著和它說說話!”


    範成仁點點頭道:“也對,不管它能不能聽懂,我們現在好像也隻有這一個方法了!”


    話罷,範成仁麵向牆,試探道:“牆兄?”


    一旁的韓瀟然很是無語,這稱呼真是直白。


    然而對於範成仁的熱情,牆兄似乎並沒有回應的意思。


    範成仁見狀一攤手:“怎麽辦?”


    韓瀟然笑道:“還能怎麽辦,繼續唄!說的多了,或許牆兄就有反應了!”


    然後,兩人就輪番對“牆兄”展開了語言轟炸。


    “牆兄,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麽樣?”


    “牆兄,你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生物呢?”


    “牆兄,你把我們困在這裏,是想要我們替你做什麽事麽?”


    “牆兄,你看你是不是把我們錯認為是你的敵人了?我們可都是好人啊!”


    “牆兄,你看你這一直也沒有任何表示,我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所以隻能繼續了。”


    ……


    “牆兄,不知你是雌的還是雄的!”


    聽到範成仁突然說出這句,韓瀟然愣了下,問道:“你問這個什麽意思?”


    範成仁道:“我在想這牆是不是對我們別有企圖!”


    “什麽企圖?”


    “你看我們三個都是男的,萬一這牆要是雌的,那可就不好辦了!”


    對於範成仁奇葩的想法,韓瀟然也是無奈:“你想多了,就算它是雌的,對於種間跨度這麽大的生物也不會有興趣的!”


    然而,就在韓瀟然話音剛落之際,一直靜靜的一動不動的牆,開始了緩慢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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