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鉞一向是胡鬧關了的,而這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他皇叔也不多管他的。


    所以啊,看湛鉞這沒臉沒皮的樣子,他皇叔氣的隻搖頭:“要不是怕你耽誤了人家好好的姑娘,我真想一道聖旨下去,你以為你還跑的了?”


    湛鉞慌了:“皇叔,您別啊!”


    皇後已然放開席晚的手,重新走到了皇帝身邊,笑容和諧的接話道:“感情的事情,還是兩心相悅的好。”


    說著,含情脈脈的看著席晚她皇帝舅舅。


    兩心相悅?


    說的真好!


    席晚想笑,可這時候,皇後的視線已經又落到了她的身上,然後,她就尷尬了。


    笑也不是,裝作聽不懂也不是,愣愣的與皇後四目相對,還一會兒呢!


    而皇後,看著席晚的眼神,一瞬間也有些遲疑,不過後來也笑了起來:“瞧本宮,晚晚才剛及笄,我怎麽能在她麵前說這種兒女情長的話,她怕是還什麽都不懂呢。”


    席晚臉上收斂著乖巧的笑容,也不多說什麽。


    倒是她的皇帝舅舅,淡淡的瞥了一眼皇後,倒看不出有什麽不對的,隻不過,那一撇,總覺得十分疏離。


    她不是不懂兩心相悅,而是,現在不敢懂。


    想到一些事情,席晚就不由得深舒了一口氣,壓一壓心裏的情緒,然後,才抬頭,有些害羞也有些迷茫的衝著皇後笑了笑。


    皇後拿她沒一點辦法。


    她小心謹慎,甚至還有點懦弱,而她又是長輩,還是當著皇上的麵兒,怎麽可能真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


    所以啊,即便她心裏很不爽,很想雞蛋裏挑骨頭的為難一下席晚,可她母儀天下的身份你在這兒,自然要大度得體,溫厚端莊。


    別說席晚挑不出錯來,真有什麽錯,她也不好大動肝火。


    所以,也就隻好陪著笑臉了。


    說了一會兒話,便叫他們下去了,但卻單獨留了湛鉞,說是替他父王開導開導湛鉞。


    席晚心想,八成是對牛彈琴。


    沈瑜領著席晚與沈瑜去了安排好的住處,先去的李堯哪兒,然後道:“李公子舟車勞頓,理當好好休息,我送郡主過去便可。”


    李堯看了一眼席晚,但也不好說什麽,隻能答應:“恩。”然後便送了他們出來。


    沈瑜與席晚一前一後走著,有好一會兒一句話都沒說,反倒是席晚先開口的:“沈公子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從他繞遠先送了李堯回去,席晚便有所察覺,原等著他先開口,卻不想沈瑜一直都沒說話,她從來不擅長猜別人的心思,也不願意明明知道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沈瑜不說,那幹脆就由她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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