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晚迷迷糊糊的看著男人的身影頓了頓,不過還是朝著她走了過來。


    可他這一走近,也叫她看清了他的臉。


    她臉上帶著的笑容終究是一點點的淡了下去,好一會兒,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苦澀,不過也很快將心裏翻騰著的情緒壓了下去,漫不經心的道:“原來是先生回來了。”


    李堯視線流轉在她臉上一會兒,最終收斂了視線,應了一聲:“恩。”


    繼而,兩人誰都沒說話,最終還是席晚打破這詭異的沉默,捧著酒壇子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才道:“回先生院子,這裏不是最近的路,先生怎麽想起走這裏了。【零↑九△小↓說△網】”


    李堯好一會兒才道:“一時興起。”


    席晚眉心微微擰了擰,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同樣是喝得一滴不剩才說:“先生難道沒聽人說起過嗎?這玉蘭苑沒有我的準許,誰都不能進來。”


    李堯無言。


    席晚懶懶抬眼看了他一眼,繼而輕笑一聲:“上次先生在這兒小酌,我沒計較,今天先生又一時興起的路過,我也不打算計較,隻是……”


    她說著,又抬手把剛到好的一杯酒喝完,封了酒壇子才起身,提著那隻剩下一半的三花釀起身,走到李堯跟前,清閑道:“以後別再來了。【零↑九△小↓說△網】”


    原本就已經醉醺醺的了,後來這幾杯喝得又有點著急,現在胃裏燒的燒的火辣辣的。


    李堯怎麽說都是她的先生,她理應恭敬,隻是,這個地方,這個時候,看著他,她心裏就越能明白楚越為何針對他。


    恩,是,楚越為什麽針對李堯,她都清楚,越到這個時候就越清楚。


    那越發清晰的感同身受,讓她無法像清醒的時候那樣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不是非要與他過不起,而是,在他麵前,她始終無法坦然自苦。


    她說完,直接繞過李堯,離開玉蘭苑。


    月影斑駁,李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回去。


    因著昨晚多喝了幾杯,都日上三竿了席晚才起來,素芸見她要起來趕緊過來伺候,小聲說著:“錦繡姐姐來了好幾次,寢殿裏的酒味她也聞見了。”


    素芸伺候著席晚穿了衣服,才道:“錦繡姐姐頭一次過來看您還沒醒,我瞧著她出去吩咐了個小廝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給長公主說去了。”說著,她頓了頓,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奴婢說句不該說的,郡主您昨天晚上的確喝得有點多。”


    席晚現在腦仁還是疼的,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胸口裏堵著的那口氣才算是順暢。


    現在這寢殿裏還能聞見酒味兒呢,也不可能瞞得過錦繡。


    席晚遮著嘴巴懶懶的打了個嗬欠,才道:“叫人把寢殿裏的窗子都打開散散味道,你陪我去湯泉沐浴。”


    素芸:“是。”吩咐了人,便扶著席晚去了湯泉。


    她收拾好出來,成樂也回來了,隻是叫席晚意外的人,她身邊還跟著崇禮,又看了看成樂,臉上果然帶著幾分不痛快。


    錦繡是成樂最信任的女官,此刻成樂看向她的眼神,也夾雜著幾分不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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