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第一次邀請失敗,李白並不在意。畢竟這個時候的女孩兒,多數還是矜持害羞的。


    像閆飛遇到的那種見錢眼開的女孩兒不是沒有,但是多數都是來這裏的借讀生,而不是本地生。


    相比於唐城市區,開城區,古礦區這些富饒的地方,這些網絡相對欒城發達的地方過來的女孩兒,欒城的女孩兒相比之下,無論是著裝打扮,還是性格,都純潔的多。


    有人說越是經濟發達,越是網絡發達,人們越是失去了最初的純潔質樸。


    再回首的李白,經曆過後世的那種各種欲望紛雜的社會之後,才發現這句話是多麽的有著哲理性。


    將中午吃過飯後繞到報刊亭買回來的兩份報紙交給陳鑫,順帶著將剩下的一塊五毛錢也遞給了他。


    “謝啦!”陳鑫笑嗬嗬的說道。


    說完,陳鑫的目光就從李白身上離開,投向了報紙。隻不過不大一會兒,他的報紙就被分成了n份,傳閱到了好幾個人手中。


    沒辦法,枯燥的高中生活,除了追追女孩子,打架,偷偷上網吧玩遊戲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樂趣了。


    而且以上的行為還全都是李白這種壞學生幹的,而好學生諸如陳鑫一類,也隻能將樂趣放在看看體育報紙以及聽聽歌這方麵。


    可是,這個落後的時代,聽歌大多數人都隻能用複讀機,錄音機之類的。


    畢竟什麽ipod、walkman之類的還不是一般家庭出來的學生們承受的起的。


    當然一些家庭條件好的學生,手裏已經有了mp3,可是就特碼的一個愛國者的mp3,256m的存儲量竟然要一千多。


    李白清晰的記得,他老爸此時作為小學老師一個月的工資也隻有一千出頭。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李白每天晚上回到家都可以玩兒一玩華為p10,在後世得了嚴重智能手機病的他,都快要發瘋了。


    即便華為p10不可以上網,玩兒不了王者榮耀什麽的,但是可以玩兒鬥地主的單機版啊,水果消消樂的單機版之類的啊!


    下午的第一節課是語文,因為昨天已經將標注為誦讀的《衛風·氓》講完了,所以今天語文老師要重點講《秦風·無衣》以及《邶風·靜女》。


    李白的語文老師是個戴眼鏡,身形微胖,皮膚略黑的已婚少婦,名叫王靜燕,如果李白記得不錯的話,不出一個星期她就要懷孕了。


    李白之所以對人家懷孕的時間這麽確定,當然不是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而是前世那不堪的記憶再次湧了出來。


    那就是他沒少被語文老師折磨。前世的他在高二對張果果一見鍾情之後,便是又成了壞學生,上課又不愛聽講了,而是更愛聽著身旁張果果的俏臉。


    別的老師不怎麽管他,可是語文老師卻是個愛崗敬業的,在別人課上她不管,但是她的課,那對李白那叫一個管得嚴。


    稍稍令她不滿意,那就是沒別的,就一個字,抄。


    於是李白前世有一段很慘的被罰抄寫課文的經曆,以至於他的字都練得還算不錯了。


    不過這種慘痛的經曆並沒有伴隨他李白整個高二,而是在下學期不久,語文老師就因為懷孕的事情,回家養胎了,然後就來了一個代課老師。


    說實話,李白現在想起來,都記不得代課老師的模樣了。


    不過李白還是很感謝他這個語文老師的,李白語文從高二之後一直還算不錯的底子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下的。


    也正是打好了語文的底子,以後在工作中雖然混得不怎樣,但是就憑著一手不錯的字,以及寫作文的功底,每到一個公司都能夠讓他混下去,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寫出不錯的文案的不是?


    所以本就因為重生的緣故聽課聽得認真的李白,在語文課上越加的認真。


    不過在認真聽課之外,李白也不忘撩妹。


    比如現在,他就正在用碳素筆在一張攤開的麵巾紙上麵,抄寫著《邶風·靜女》


    一首寫完,看了看還算滿意的字體,然後順手便是將紙巾推到了張果果的麵前。


    追求女孩兒手段繁雜,但是最開始總結在一起,不外乎一句話,先要投其所好。


    而喜歡書法便是張果果的愛好之一。雖然張果果沒能夠在書法一道上有什麽成就,但是她那一筆字卻是真的挺美的。


    李白的字當然也算不上什麽書法,不過放到現在他高二學生這一身份,他的字絕對是遠遠超過大多數的同齡人的。


    至於李白不敢自稱第一,實在是因為他們學校有著特長班,其中就有美術班。


    跟人家美術班的學生比誰的字漂亮,李白雖然偶爾中二,但還沒那麽二。


    果然不出李白所料,當張果果看到紙巾上的那首《邶風·靜女》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眼中閃過的一抹亮光。


    不過這一幕也沒逃過剛剛講完,安排下去讓學生們背誦的王靜燕的法眼。


    於是她走了過來,不過看著紙巾上的內容卻出乎了她的預料。她本以為又是那種小孩兒家家的情書之類的,沒想到卻是這首她剛剛講過的詩。


    而且,這手字還挺好看。


    見不是什麽情書,王靜燕一笑,低聲說道:“嗯,字不錯。”


    課後,張果果伸手捅了捅一邊的李白,說道:“你的字很好看。”


    “謝謝。”李白一笑說道。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張果果看著李白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道。


    李白繼續微笑著看著張果果,然後點頭。


    “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對我很熟悉?”張果果問道。


    “這有什麽?我連你的痣長在哪兒都知道,自然對你熟悉了。”


    不過李白說完,就發現他說錯話了。因為他還沒能夠從後世跟張果果相處的狀態中走出來,說話還是後世那種熟絡中偶爾帶著點兒調戲的成分。


    可是現在兩人遠沒有到了後世那種熟悉的程度,他這般說話就很不合適了。


    不出意外,李白就發現張果果刷的一下紅了俏臉,趴在了桌上。不僅如此,他還聽到了一陣抽噎的哭泣聲。


    此時的李白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叫你特碼的口無遮攔。


    之所以會造成這種結果,隻因為一句話“我連你的痣長在哪兒都知道。”


    因為張果果的痣長在了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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