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僵持的時候,套房走廊一側電梯打開,兩人走了出來。


    這兩人長相六七分相似相似,不同的是,其中一人賊眉鼠眼,另外一人,則是儀表堂堂,氣質不凡。


    “嶽群!”


    苗易像是看到了久久未見的獵物,隻不過當他目光落在嶽群身邊的那一個男人身上時,眼神一震,眸子裏的凶意驟然降低。


    “嶽凡怎麽也來了。”


    苗易心裏頓時慌了,嶽群身邊的那個男人,正是熊貓溫泉館的掌管者,嶽凡。


    嶽凡身為青烏鎮三大勢力之一,他的地位和苗易這種看守青烏鎮地下會所的頭子,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嶽群屁顛屁顛跑到張浩然身邊,“你們放心,我哥來了,這個苗易不敢怎樣的。”


    嶽凡走了過來,視線落在苗易身上,“苗易,什麽時候你膽子這麽大了,不在地下會所逞威風,偏偏跑到我熊貓溫泉館的地盤。”


    苗易心裏不願意和嶽凡發生矛盾,騎虎難下道:


    “嶽凡,你弟弟在地下會所欠了六百萬,這事兒整個青烏鎮都知道,你沒必要幫你弟弟掩護什麽,別忘了,他熊貓溫泉館的二股東身份,正是被你除名的,你現在這樣是要包庇他嗎?”


    嶽凡冷冷道:“誰說我要包庇他了?”


    苗易著急,嶽凡口口聲聲說不保護嶽群,實際上他親自過來,正是給嶽群提供保護傘。


    苗易總不能直接把嶽群帶走。


    “我們走!”苗易氣急敗壞,知道留在這裏也是浪費時間,帶手下們離開了。


    全子豪和吳思顏兩人鬆了一口氣,如果苗易拿出威脅很大的武器,他們肯定要全力反擊,風水大師對付普通人,就跟獵豹碰到了兔子,苗易毫無勝算可能,甚至還會付出生命代價。


    張浩然看向嶽凡,這個人長相和嶽群相似,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你們是嶽群的朋友對吧。”嶽凡同樣看著張浩然,“剛剛我收到消息,苗易帶人過來為難你們,於是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敢上門威脅,膽大包天。”


    “多謝。”張浩然客氣道。


    “快中午了,我請諸位吃頓飯吧。”嶽凡歉意道,這些人和他弟弟關係不錯,換做是別人,讓嶽凡請吃飯根本不可能。


    當然,嶽凡最多也就請張浩然吃頓飯,畢竟張浩然在嶽凡心裏地位沒到他崇仰的地步。


    全子豪和吳思顏兩人沒有反對,他們已經休息的足夠了。


    張浩然同意嶽凡的吃飯請求。


    幾人前往熊貓溫泉館的餐廳。


    等待上菜的時候,嶽凡和張浩然等人交流。


    從嶽凡說的話中,張浩然得知一些內幕。


    原來,嶽群確實在地下會所欠了六百萬,不過這六百萬,是嶽群被人鬥籠子輸掉的錢,嶽群埋怨地下會所監管不力,地下會所反過來說嶽群願賭服輸,要付六百萬才可以,嶽群當然不願意給錢,別說六百萬,他一毛錢都不會給。


    後來地下會所派人搜查嶽群,嶽群隻能躲在熊貓溫泉館,借著嶽凡的勢力保護,地下會所的人見狀,便說嶽群欠錢不還,這件事對熊貓溫泉館的生意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所以嶽凡把嶽群從熊貓溫泉館內部除名,正好嶽群有心髒病,讓嶽群找了個理由離開南江省,外出看病。


    嶽凡不幫嶽群還一分錢,這讓地下會所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張浩然懂了,嶽凡對嶽群的做法看似“六親不認”,實際上是對嶽群的一種保護。


    “原來你們來自西湖省。”嶽凡吃驚道,眼神閃過一絲亮彩,“最近這幾個月,西湖省可是赫赫有名啊,你們應該聽說過西湖省出了一個大人物吧。”


    全子豪和吳思顏沒有吭聲,便是吳思顏性格驕橫,沒有張浩然的允許,不會輕易透露張浩然的真實身份。


    “你說的是張大師吧。”張浩然笑道。


    “對,正是張大師。”嶽凡眼神暗閃,這些人竟然知道張大師,便說道,“我雖然是南江省的人,卻也聽說過不少關於張大師的傳聞,不知是真是假。”


    張浩然笑而不語。


    這時嶽群開口道:“張浩然,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我有答案了。”


    張浩然神色一動。


    “說來聽聽。”


    嶽群道:


    “前不久,有三個同樣叫做張小雨的女生來青疆寨旅遊,其中有兩個女生是跟隨女性好友一起過來的,另外一個叫張小雨的,則是跟著一個男生,這是他們的照片。”


    嶽群將照片展示給張浩然。


    照片上,留著馬尾辮的張小雨,和淩歡牽手走在青烏鎮的馬路邊上,馬路一側是高低不同的建築,有住房有酒店,還有一家名叫地下會所的四字招牌。


    “這是之前地下會所拍攝宣傳照時的照片,正好把張小雨和淩歡都拍進去了。”嶽群道,“我能知道他們的名字,是因為他們後來進了地下會所,登陸個人信息,這個是他們登陸時的表格。”


    嶽群將表格遞給張浩然,小聲道:“這東西可是我靠著地下會所的鐵關係搞到手的,拚了老命了,你都不知道有多難。”


    一旁的嶽凡聽嶽群這麽說,不由苦笑,他這個弟弟,又跑到地下會所去了。


    張浩然閱讀表格,張小雨和淩歡登記的信息一覽無遺。


    張浩然看到,張小雨登記表格時,填寫的銀行卡資金數額達到九百萬,而淩歡那一欄,隻有幾千塊。


    不免讓人浮想翩翩。


    九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張小雨有九百萬,以前沒看出來啊。


    通過照片和信息登記,張浩然確認照片上的這兩人就是張小雨和淩歡,肯定跑不了。


    “說來也奇怪。”


    嶽群出聲道:“這兩人在地下會所轉了幾分鍾就走了,也沒有下注,也沒有做什麽,隨後就去了青疆寨,不知道他們去地下會所的目的是什麽。”


    “張浩然,這是我目前能夠得到的所有消息。”


    “做的不錯。”張浩然道,“看來隻有去青疆寨問問情況了,嶽群,十號你跟我們一起去。”


    “好啊!”嶽群欣喜道,連忙同意,這麽好的機會,他可不能錯過,畢竟張浩然承諾幫他治好心髒病的。


    嶽凡疑惑道:“你要帶我弟弟去青疆寨?”


    張浩然點頭。


    嶽凡斟酌道:“青疆寨十號舉辦蠱族大會,那裏人多,你們去的話,如果被地下會所的人知道了,他們肯定會派人追蹤。”


    張浩然笑了,嶽凡是怕他弟弟出事。


    張浩然單指貼在嶽凡的茶杯上,這個茶杯外有著精致的花紋,龍鳳交差盤旋,五彩繽紛,一看便是貴重的茶杯。


    張浩然運轉玄金歸元術,一縷天地元氣貼在茶杯上,眼神一閃,黑色瞳孔乍現,盤旋在茶杯周圍的天地元氣瞬間爆裂。


    “哢擦。”


    茶杯四分五裂,碎塊在桌子上癱了一地。


    “這——”嶽凡臉上沒有憤怒,反而震驚無比,張浩然點了茶杯一下,就把茶杯弄的粉碎,這匪夷所思的能耐,讓人難以置信。


    嶽凡恍然想起,他和嶽群出現在套房走廊的時候,張浩然麵對人多勢眾的苗易,不僅沒有絲毫畏懼,甚至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這是隻有實力差距過大沒把對手放在心上時,才會展露出來的情緒。


    “西湖省能人異士很多,剛剛隻是雕蟲小技,壞了你杯子,別往心裏去。”張浩然淡淡一笑。


    “不敢不敢!”嶽凡立刻道,“沒想到竟然能夠碰到一位高手,實在太意外了。”


    嶽群比嶽凡還要吃驚,他怔怔望著碎成玻璃渣的茶杯,清楚記得,嶽凡之前可是極為喜愛這個茶杯,花了重金從國外買回來的,誰都不能碰。


    嶽群隱隱興奮,張浩然不僅能夠看出他有心髒病,更是展現了驚人的能力,他果然沒看錯人。


    現在張浩然把茶杯毀了,還讓嶽凡不要往心裏去,如果是以前,嶽凡有無數個辦法讓張浩然消失。


    然而剛剛嶽凡沒有生氣,還很高興。


    “有你在,嶽群跟你們去青疆寨我放心了。”嶽凡道。


    服務員上菜,一進屋,就看到嶽凡麵前的茶杯碎了一桌子,頓時站住腳步,麵露懼色,不知該怎麽辦。


    熊貓溫泉館的人都知道嶽凡對那個茶杯的看重,現在茶杯碎了,服務員以為發生她不知道的大事。


    “上菜吧。”嶽凡笑道。


    “是。”服務員點頭。


    飯局中,嶽凡跟張浩然說起了青烏鎮的曆史,讓張浩然對青烏鎮有了更多的了解。


    張浩然也得到了幾個意外的消息。


    “柏羽映像的幕後老板,是一個叫做丁文柏的人。”


    “滴滴租車的老板,是南江省豪門之主胡閱。”


    胡閱張浩然見過,曾經在龍耀山莊的古器拍賣會時,胡閱豪禮相贈,買下重寶當場送給張大師。


    這件事張浩然現在還記得。


    柏羽映像的老板丁文柏,如果張浩然猜的沒錯的話,正是星羽山議事廳的大長老,聯想到議事廳擅長的養蠱之術,張浩然暗道,莫非丁文柏的養蠱之術,都是從青疆寨學來的。


    嶽凡見張浩然沉默不言,像是在思考什麽,他以為張浩然擔憂青烏鎮另外兩家勢力的來頭,嶽凡自信道:


    “張浩然,在青烏鎮你盡管放心,三方勢力都是為了賺錢,更是在多年前簽訂了友好協約,一家破壞協約,將會被另外兩家群體而攻之。”


    “有我嶽凡在,你完全不用擔心他們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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