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撥通淩歡的電話。


    電話那邊是忙音。


    過了幾分鍾,張浩然又打了一遍,還是忙音。


    “不會在跟網友聊天吧。”徐晴分析道。


    “有可能。”


    過了一會兒,淩歡主動給張浩然打電話過來。


    “耗子,最近在幹嗎呢?”電話那邊,淩歡的語氣聽起來很高興。


    “我在家裏。”張浩然隨口道,“倒是你,整天神神秘秘的,在做什麽?”


    “嘿嘿,不告訴你。”


    “該不會是看上了哪個女生吧。”


    “耗子,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呀!”


    “好吧,就當我冤枉你了。”


    “等會兒在聊啊,我有點事。”


    淩歡匆匆掛上電話。


    張浩然哭笑不得,看樣子,淩歡是沉浸在網絡聊天的虛擬世界了,這麽下去,距離現實中的見麵也很快了。


    想了想,張浩然給宗曉蘇打了個電話。


    “張大師。”電話那邊,宗曉蘇恭敬道,還好他聲音小,徐晴沒有聽到。


    “最近在做什麽?”張浩然道。


    “最近接了幾個單子,抓抓鬼看看風水呢。”宗曉蘇道,他現在已經接近一等風水大師的實力,很多有錢人,投出了橄欖枝,邀請他幫忙。


    “在襄州市嗎?”張浩然又問。


    “在。”


    “那好,這幾天你看著點淩歡,他性格單純,沉迷聊天,碰到適合的女生自然不錯,可如果碰到有人故意蒙騙他,你就暗中出手,適當教訓下對方吧。”


    “沒問題!”


    掛上電話,張浩然鬆了口氣,宗曉蘇既然保證了,肯定說到做到,這麽一來,淩歡的安全至少沒問題。


    “你讓宗曉蘇做什麽他就做什麽,他那麽有錢,會不會收你酬勞呀。”徐晴好奇道。


    “我和他關係好,每次隻收我一塊錢。”張浩然笑道。


    徐晴撇了撇嘴,張浩然明顯在開玩笑。


    兩人走在林蔭小道上,到了晚上,氣溫稍稍下降,涼風吹拂而來,帶個人涼爽的感覺。


    徐晴秀發清揚,她突然自語道:


    “張浩然,我們到東海大學後,還會像這樣嗎?”


    “如果不同係不同學院的話,估計是沒這種機會了。”張浩然實話實說。


    徐晴瞪了眼張浩然,“你一點都不浪漫。”


    張浩然沒有說話,而是摘下幾片葉子。


    悄悄運轉玄金歸元術,手指的邊緣宛如細膩的刀鋒。


    輕輕一抹,葉子斷裂。


    幾秒後,一朵桃花出現,精致美觀,非常好看。


    “送給你。”張浩然將葉子做成的桃花,放在徐晴的肩膀上。


    徐晴心花怒放,仿佛肩膀上是她最珍貴的寶貝一樣,忍不住停下,將桃花輕輕的嗬護在手心中,臉上滿是甜蜜的樣子。


    “謝謝你!”徐晴越看越喜歡。


    兩人經過一處石橋,石橋兩側是碧綠的池水,表麵清澈透明,在路燈的照射下,兩個人影在池水表麵倒映著。


    一陣微風吹過,徐晴“啊”的一聲,她手中的桃花被風吹起,掉落在池水中。


    “去東海大學後,你要多少,我給你做多少。”張浩然忍不住道。


    徐晴輕輕點頭,臉上不由浮上一抹紅雲,她把張浩然的承諾牢牢記在心裏。


    “我坐公交車回去了,你可要說話算數哦。”


    “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徐晴俏皮的絆了個鬼臉,然後離去。


    一品豪居外的公交車站,徐晴等到回家的公交車,進車後,想起剛剛和張浩然在水池邊的對話,時不時露出一絲傻笑。


    她不知道的是,當她進入公交車的瞬間,天空中,一道黑影展翅飛過,那黑影有一隻銳利的大眼,盯著公交車的同時,在高空中緊緊跟隨,仿佛車上的女孩,一旦遇到可能會出現的危險,它就會立刻出現一樣。


    張浩然回到家,特意去裴小遠的房間看了一眼。


    裴小遠和他自己交代的那樣,老老實實的在房間裏麵待著,通過古器玄月鏈,感受其中精粹的天地元氣。


    張浩然默不作聲的走了。


    經過客廳的時候,張鵬德叫住了張浩然。


    “兒子,和我下一盤象棋。”張鵬德說道。


    “爸,是不是媽又把電視搶了?”張浩然低聲道。


    張鵬德唉聲歎氣道,“可不是嘛,她最近迷上了那個紀貝尼,紀貝尼演的電視劇,她能看好幾遍,我看不了節目,報紙也看完了,不喊你下象棋還能做什麽。”


    “好,我來和你下象棋。”張浩然笑道。


    兩人攤上棋盤。


    和以前的規矩一樣,張鵬德讓張浩然車、炮、馬。


    “爸,你不用讓我的。”張浩然道。


    張鵬德不滿道:“兒子,可不能覺得自己考了全省第一就沾沾自喜,下象棋你麵對我毫無勝算的,難道你忘了你上高中前,從來沒有贏過我一盤嗎?”


    張浩然無語,老爸這個都還記得。


    確實,張浩然上高中前,經常會和張鵬德下象棋,那個時候的張浩然下棋火候,在張鵬德麵前根本不夠看,張鵬德一通亂殺,張浩然繳械投降。


    上高中後,張浩然因為專心學習,沒有下過一盤象棋。


    隻不過,現在的張浩然,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張鵬德既然說讓,張浩然就想著,讓就讓吧,誰讓你你是我爸呢。


    兩人下棋,張鵬德讓了張浩然車、炮、馬。


    幾招之後,張浩然通過馬的巧妙走位和試探,知道了張鵬德的計劃。


    “又是這一手。”張浩然暗笑,“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沒有發現,不過現在嘛。”


    張浩然幾招妙棋,把張鵬德下的是一臉茫然,他發現自己看不懂兒子的下棋套路了。


    “兒子,你上高中後,真的沒有偷偷練習?”張鵬德問。


    “真沒有!”張浩然對天發誓。


    “不得了啊,我完全看不懂你的招數了。”張鵬德苦笑,投子認輸。“來來來!不讓你了!”


    張浩然隻好又跟張鵬德下了一盤棋。


    結果這一場雙方對等的較量中,張鵬德發現自己更加看不懂張浩然的招數了。


    “難道上學還對下棋有幫助?可是兒子幾年都沒有下過棋了啊。”張鵬德隱隱吃驚,感覺自己的所有招數,都被張浩然識破。


    甚至張鵬德還有一種感覺,張浩然在讓他。


    張鵬德的一些招數,有幾步出現了重大失誤,麵臨被張浩然單吃的局麵,可張浩然卻假裝看不到。


    “如果兒子剛剛把我的那幾個重要棋子都吃了的話。”張鵬德因為投入棋局,額頭滲出汗珠,不過他現在留的是冷汗。


    “我輸了。”


    張鵬德搖搖頭,這樣的棋已經沒意思了,他完全沒有任何贏的可能,無論是進攻還是後退,都被張浩然摸索的清清楚楚。


    “爸,我現在的下棋技術怎麽樣?”張浩然問。


    “還不錯。”張鵬德難得誇讚。


    “兒子,你老爸嘴就這麽硬,怎麽都不服輸。”一旁看電視的馮慧,因為電視進入了廣告時間,便扭頭和張浩然說著,“你以後不要和他下棋了。”


    張浩然幹笑,老爸這個性格確實是倔強,要不是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他會覺得,老爸哪怕隻剩下一個將軍,也會和他幹耗到底。


    想到這裏,張浩然開了個玩笑:


    “媽,你你應該多關心關心他,他這倔牛一樣的性格,是不是老媽以前批評次數太多了。”


    提起以前,張鵬德和馮慧臉色同時一暗。


    張浩然疑惑:“你們怎麽了?”隻是提了一句以前,二老反應也太快了吧。


    “我去休息了。”張鵬德伸了個懶腰,跟張浩然下棋太耗費精力。


    馮慧也關上電視,說去整理床鋪了。


    空曠的客廳立刻隻剩下張浩然一個人。


    “看來爸媽以前確實經曆了什麽。”張浩然微微皺眉,很快把這個念頭拋在腦後,爸媽現在過得很好,想這些多餘的事情沒意義。


    兩天過去。


    早上的時候,滿漢全席劇組,終於要在景天連鎖火鍋店進行節目錄製,火鍋店為了劇組,特意封閉一天。


    觀眾們數量極多,在火鍋店外,宛如等待大腕一樣,早早候著。


    “好激動!距離八點半的錄製時間還有幾分鍾了,等會兒我就能夠看到夢寐以求的偶像紀貝尼了。”


    “我的偶像是詹哲!”


    “詹哲和紀貝尼,我都喜歡,聽說他們出演過熒屏情侶,極有可能在今年,被評選為華夏最佳熒屏情侶。男的帥氣,女的漂亮,實在太讓人羨慕了,我以後要是找到像詹哲這麽帥氣的男朋友,該有多好啊!”


    “雖然我是紀貝尼的粉絲,但我同意你的說法,詹哲確實各方麵都值得信任,我看新聞,說詹哲無論公開還是私底下,對紀貝尼很好。”


    “哼,你們喜歡詹哲的人,也要承認一點,無論是網絡上還是現實中,紀貝尼的粉絲都要比詹哲多。”


    “嗬,原來是號稱‘不婚黨’的紀貝尼粉絲們呀,紀貝尼粉絲數量確實比詹哲多,可是詹哲打動紀貝尼,似乎不是一件難事吧。”


    “你們詹哲的粉絲們別狂!”


    “咋了,我就狂怎麽了?”


    在眾多粉絲嚷嚷的時候,幾聲尖叫出現。


    “紀貝尼來了!”


    “詹哲也來了!”


    “等等,那個人——咦,不是咱們西湖省的高考狀元張浩然嗎?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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