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咄咄逼人的項起,極寒與南田小次郎倆人竟然由心的感覺到一陣絕望,似乎,和他們對陣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需要仰止的高山。


    極寒初是以為自己在觀看了江山舊與獨孤劍心的比試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足以攔下項起了。


    畢竟他連葉知秋與獨孤劍心的成名絕技都給摸索會了,雖說硬實力比不上兩個原裝的,但不管怎麽說,實力也算是更上一層樓了,自信對陣天下任何人,都有不少勝算。


    可是直到今天為止,極寒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寒冷的雪地裏,極寒內心竟然感覺到了一股子寒意。


    “極寒統領,咱們兩個聯手,或許能暫時阻擋住項起,為陛下順利逃出洛陽城贏取時間。”南田小次郎道。


    “呼。”


    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極寒站直了身軀,內心一股子倔勁與不服輸的盡頭湧上腦中,他雙刀擦亮,閉著眼睛,回想起剛才項起與自己對招時的點點滴滴,又想起當初洛陽城中,江山舊與獨孤劍心比試的一分一毫,最後,就連江山舊與項起過招的時候的細節,都清清楚楚的回憶了一遍。


    “這位先生,極寒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既然是保護陛下的,那想來應該是朋友吧。”


    極寒忽然開口,前言不搭後語問道。


    南田小次郎被問的一愣,然後點了點頭:“怎麽了?”


    極寒笑了:“既然是朋友,那我就跟你說句知心話吧。”


    南田小次郎又是一愣。


    “你知道,為什麽我被人稱呼為禦犬麽?”極寒笑問。


    南田小次郎見狀,強行按捺住想要抓住極寒衣領子問他到現在你還笑得出來的衝動,壓著怒火,道:“為什麽?”


    極寒笑了,不同於之前那種陰測測,客客氣氣的笑容,這次他的笑,是發自內心的自信笑容。


    “將我稱作禦犬,其一便是因為我甘做天子禦前走狗,做趙家看門犬,幫助陛下,做了不少血腥事,這也算是別人對我的敬畏吧。”極寒笑道。


    聞言南田小次郎忍不住問道:“那第二呢。”


    極寒摸了摸鼻子,抬頭望著簌簌落下的鵝毛大雪:“其二麽,說起來,就沒有第一條好聽了,但不管怎樣,也算是對我的稱號最好的解答吧。”


    “我之所以被稱為禦犬,最大的根本原因,便是因為,我獨特的記憶力與領悟力,記人記事,我都是首屈一指的。”


    說話的同時,禦犬渾身上下氣機狂舞,他語氣變得冰冷,神情變得漠然。


    “既然葉知秋與獨孤劍心的手段奈何不了項起,那麽,江山舊的,又如何?”極寒睜眼大喝。


    話一落下,南田小次郎頓時愣在了原地。


    作為幼年時期便被扶桑派來潛伏在皇宮已經十餘年的南田小次郎,不是那孤陋寡聞之輩,對於大新帝國江湖中,鼎鼎有名的江山舊的事跡,他最清楚不過。


    及冠之年登頂天榜,三年內,奪得天榜頭魁,自此,天下無敵。


    身為江湖草莽,江山舊是唯一一個讓皇室都心悅誠服並承認的高手,他的實力有多少,或許無人所知。


    隻知道,從他踏入天下第一後,天下再也沒有半個人,能讓他使出一半的實力來與人動手。


    凶殘到了這種地步,江山舊硬實力,可見一斑。


    而當極寒說出那句話後,他周身便有數不清的氣流狂虐,他的鬥誌更是高昂無匹。


    恍惚之間,南田小次郎覺得自己目睹天人。


    “裝神做鬼。”


    項起突然炸起一聲咆哮,抓著大戟,朝著極寒而去。


    蒼郎郎。


    極寒竟然拋棄了雙刀,丟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緊接著,就看到極寒緩緩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身前,對準了項起擊過來的大戟戟尖,鄭重的戳了過去。


    手指與大戟相撞,竟然短時間內勢均力敵。


    南田小次郎雙眼瞪大有如雞蛋,生平第一次,見到過這種手段來提升實力。


    鏘。


    交戰雙方各自向後退一步。


    不同的是,項起隻是臉上泛出興奮來,極寒則是雙耳流血。


    “痛快,痛快,自從上次和江山舊打過之後,還沒有人能硬抗住本王一招。”項起哈哈大笑。


    極寒則是苦不堪言,他用宮中時代相傳下來的秘術勉強動用了本就沒參透領悟的招式,這樣做的話,對身體將會是非常大的負擔,但是,相對而言,這一招所換來的實力暴漲,卻是實打實的,盡管隻是短時間內而已。


    隻是讓極寒沒能了到的,則是項起竟然如此厲害,與提升過實力的自己還不相上下,這還是人麽?


    要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上葉知秋,對上嶽臨風,對上獨孤劍心,都能穩勝的,可是,結局卻和自己想的出入如此之大,一時間,極寒怎麽能接受的了。


    正在他想的出神的時候,項起已經再度殺來。


    不給極寒躲閃的機會,項起揮手之間,竟然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絲毫不見縫隙,一招接一招,就宛如安樂王一個後手接著一個後手,將美女皇帝給陰到絕境一般。


    “怎麽了,你的實力哪去了?出手啊。”項起大吼大叫,驍勇善戰的他,竟然在極寒以命換取了逆天實力後,還能穩壓一頭。


    極寒雙手俱都伸出食指,勉力抵抗,較之先前耳中竄血,極寒此時的情況更加嚴峻,他的眼睛,鼻子,都已經流出血來。


    當初將這個秘術傳給極寒的宮中老一代高手曾經說過,用了這種秘術後,半個時辰內,七竅會按著順序淌血,如果等七竅全都流出血來,那時候,怕是當場暴斃,神仙也難救。


    但是,除了自身原因,外界力量的幹擾,也會將流血時間提前。


    本來算好了時間能支撐半個時辰好讓美女皇帝順利逃出帝都的極寒,此時連一刻鍾不到,七竅便有六竅流血,而且不但是如此,極寒已經不止一次的覺得喉頭發甜,鮮血要順著喉中噴出。


    安樂王看著場中倆人爭鬥,心中已然明朗,項起穩操勝券。


    畢竟他也算是個高手了,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還算什麽高手。


    於是乎,安樂王歎了口氣,道:“小王爺贏定了,吳燭,董匡,張團,繞過極寒,去後麵庭院將陛下請來。”


    三人抱拳,領上大部隊朝後院奔去。


    “嗖。”


    一聲響,一道一米長短的刀芒從遠處飛來,擊打在地麵上,濺起雪沫無數。


    “你們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了,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南田小次郎冷笑。


    三人皺眉,正要下令手下士兵強行衝殺的時候,嶽臨風卻出現了,拔出腰間太阿,緩緩道:“他交給我,你們三個快去做王爺吩咐的事情。”


    三人點頭,領上叛軍,繞過南田小次郎,直奔後院而去。


    “別動,這個距離,我完全有把握將你一擊致命。”嶽臨風眯眼看著南田小次郎,緩緩道。


    南田小次郎咬牙,道:“嶽臨風,虧你還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心中難不成就沒有一點禮義廉恥麽?身為臣子,卻背叛君王。”


    嶽臨風灑然一笑,對於南田小次郎的精神打擊,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輕輕笑道:“我隻聽我家王爺的命令。”


    “你···”


    “廢話少說,拔劍吧。”嶽臨風屈指弾劍身,長嘯一聲,午門惡戰一場後,依舊劍氣蓬勃道:“雖然我體力有些不支,但收拾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南田小次郎聞言,牙齒恨不得咬碎,雖然這話不好聽,但還真他娘的說的事實。


    正當南田小次郎要上前迎戰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快要邁入後院的叛軍一陣嘈雜。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哄亂聲響起,所有人同時一愣,扭頭望向後院的方向。


    隻見兩個圓圓的牛皮大球,拽著一個框,框裏還有一團幽藍火焰,就是這麽個奇怪東西,正緩緩的朝天空之中飄去。


    兩個氣球上,一隻個著美女皇帝,張小寶和雙胞胎,另一個,則站著趙靈兒與小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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