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麽了?”張小寶問。


    “沒,沒什麽。”美女皇帝語氣有些急促道。


    張小寶哦了一聲,便不再繼續問了。


    又和美女皇帝說了會話,張小寶便回到永和宮裏歇息,回去的時候,姐妹兩個還沒休息,正拿著張小寶先前換下來的衣服漿洗。


    見狀,張小寶坐在旁邊笑道:“你們兩個真是一點也不嫌累。”


    姐妹倆抬頭,看著張小寶,甜甜一笑。


    一天的乏累下來,張小寶隻覺得渾身酸痛,伸了個懶腰,便去洗澡去了。


    這邊,小蘭瞅了瞅小憐,小憐也瞅著小蘭,姐妹兩個扔下手中正在搓洗的衣物,把濕手在裙子上揩幹淨了,然後向浴房方向走去。


    來到浴房外,裏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姐妹倆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裏頭張小寶剛把衣服脫了跳進水,這還沒蹲下去呢,就看到姐妹兩個走了進來,一邊走著,還一邊挽著袖子。


    “相公,我們伺候您洗浴。”小蘭笑道。


    小憐忙不迭點頭:“嗯,相公你就瞧好吧。”


    說著,直接向明顯是一臉懵逼的張小寶走來。


    “麻袋,麻袋。”


    張小寶順手拿起一塊布遮住襠部,一手平攤在臉前:“你們別介。”


    姐妹兩個臉上泛著紅,卻依舊堅定走來。


    張小寶直接板著一張臉,佯怒道:“停下。”


    姐妹兩個見張小寶生氣了,這才停了下來。


    張小寶深吸了口氣:“我自己能洗。”


    小蘭一副天然呆的模樣:“可是丫鬟伺候老爺是天經地義的。”


    張小寶擺了擺手:“別鬧了,讓你侍寢暖床你也幹麽?”


    聞言小蘭臉更紅了,搓著衣角,扭捏道:“相公想的話,小蘭也沒有異議。”


    小憐在一旁也跟著點頭。


    張小寶:“我擦嘞,我那兩個純潔雙胞胎哪去了?”


    “咳咳,我記得你倆之前不這樣啊。”張小寶道。


    小憐啊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在臉前:“燕姐姐告訴我們說丫鬟就該這樣做的。”


    張小寶聞言翻了個白眼:“誰說你倆是丫鬟了,還有,別聽那小娘們的,她一肚子壞水。”


    姐妹倆哦了一聲,鬆了口氣,眼神中夾雜著慶幸以及點點失落。


    “行了,出去吧,我洗澡了。”張小寶擺手。


    姐妹倆施了個萬福,然後退出浴房,順手帶上了門。


    張小寶重新坐回水中,閉著眼,一臉無奈。


    ···


    壽安宮中,用過了膳的美女皇帝正在散步,背著手,抬頭看著夜色,走一步,歎一口氣,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麽煩心事在困擾著她。


    “陛下,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趙靈兒道。


    美女皇帝聞言停下了步子,扭頭看著趙靈兒,道:“靈兒,你知道,小包子今天回來跟朕說了什麽麽?”


    趙靈兒搖頭。


    美女皇帝道:“小包子說他碰到了一個叫趙賀的會看相的說書人。”


    “什麽?”趙靈兒瞪大了眼睛看著美女皇帝。


    美女皇帝把手抱在胸前,一手捏著下巴,道:“朕現在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見一見這個皇叔,靈兒,你說呢?”


    趙靈兒猶豫了半天,最後道:“陛下,微臣覺得,還是不見為好,畢竟當年的事情···”


    一不留神,提起了塵封在皇家檔案中的往事,趙靈兒情知犯了忌諱,直接跪在地上:“微臣死罪。”


    美女皇帝笑了笑,道:“靈兒起來吧,朕又不是忌諱這種事情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跟你說起這些事情了。”


    聞言趙靈兒鬆了口氣:“多謝陛下。”


    “唉,不管怎麽說,朕這位皇叔遠道而來,朕不見上一麵,怎麽說得過去,靈兒,你去安排一下。”美女皇帝道。


    趙靈兒遲疑了,隨後道:“可是陛下,在宮中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美女皇帝深以為然:“當然,這種會麵,放在宮外麵就可以了。”


    趙靈兒點頭,衝美女皇帝拱了拱手,道:“微臣這就安排人去做。”


    美女皇帝笑,揮手道:“去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帝都裏最著名的酒樓,和樂樓三層一處名曰幽香閣的雅間靠窗處,坐著一個正在啃山楂的老頭。


    他對麵坐著一個童兒,喝著酒樓裏免費的茶水,跟老頭抱怨:“我說老師,咱能不能點些菜啊,光喝水,喝的人肚皮都漲了。”


    老頭抬起眼皮,瞥了一眼童兒,嘴一努,道:“小孩子懂個屁,這個地方飯菜都貴的嚇人,敢吃麽?吃得起麽?”


    童兒聞言,又是嘟囔不輕。


    酒樓外,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駛過來停在了門口。


    車簾掀開,一名頭戴鬥笠,身穿素白襦裙的女子探出頭來。


    “陛,小姐,到了。”駕車的,是一名長相平凡,乍看不覺得有些什麽,可是細看後卻很是耐看的女子。


    “嗯,進去吧。”


    說著,女子走下來,駕車女子將馬車交給了酒樓裏出來的小廝,跟在了鬥笠女子身後。


    倆人正是喬裝打扮的美女皇帝與趙靈兒。


    進了酒樓,裏麵一片輝煌,這也可以理解,這處酒樓,準確來說,屬於皇家產業,十多年前,由戶部建立,後來交由趙靈兒打理。


    報出了幽香閣的名字,自有經過嚴格訓練的侍女領著兩人上了三樓。


    來到幽香閣門前,侍女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站在門邊,衝裏麵坐了一個請的姿勢,道:“兩位請進。”


    美女皇帝嗯了一聲,邁步走了進去。


    身後趙靈兒抬手吩咐侍女道:“去把你們這的點心端上來些。”


    侍女答應了,而後便退了下去。


    進到了房內,趙靈兒順手關上了門,站在門口。


    這邊,趙賀放下手中山楂,站了起來,衝著美女皇帝搖搖一鞠躬,道:“草民見過陛下。”


    見童兒還在發愣,趙賀瞪了他一眼,那童兒立刻有樣學樣的鞠了個躬。


    美女皇帝摘掉了頭上鬥篷,露出本來麵目,她衝趙賀微笑道:“皇叔不必多禮。”


    趙賀嗬嗬笑:“陛下千萬不要這樣稱呼草民,草民隻是一個山野老道,早已忘卻了凡塵事。”


    美女皇帝微笑,將鬥篷放在桌子上,坐了下去,道:“不知道皇叔突然間入京有何事?”


    趙賀歎了口氣,也沒坐下,而是看著窗外,俯視街上人來人往:“陛下,草民有二十年了,都不曾再次踏足半步帝都。”


    美女皇帝抿了抿嘴,沒有接話。


    “這次冒昧而來,是為了告訴陛下一件事情。”趙賀道。


    美女皇帝道:“什麽事情?”


    趙賀深吸了口氣,緩緩開口。


    ···


    南疆,楚地。


    修築的金碧輝煌的楚王府,一個身穿蟒袍的老頭坐在池塘邊上正釣著魚,身後,走過來一名穿著文人官服的中年漢子,衝著老頭拱手,道:“王爺,前線戰報,南疆又叛亂了。”


    老頭名叫趙治,是先皇的親兄弟,是當今天子的親叔叔。


    聽到中年漢子的話,老頭微微抬眼,懶洋洋道:“臨風啊,你來了,來,坐坐,陪本王釣魚。”


    中年漢子皺眉,道:“王爺,南疆蠻人可是叛亂了。”


    趙治撇了撇嘴,很是不在乎的樣子,道:“知道知道,南疆不服管教多時,每個月都會叛上一次的,可是哪一次,不是咱們的磨刀石?”


    中年漢子默然。


    趙治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把魚竿放下:“自從來到南疆,本王這身板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中年漢子道:“南疆濕氣重,王爺多多留意才是。”


    趙治聞言哈哈大笑:“的確,這個地不適合我這樣的老人久住。”


    說著話,魚竿忽然動了,趙治手疾眼快,一把將魚竿提起,一條體表淡金的龍鯉被提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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