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又無理的男人簡直如野人一樣,哪還有小時候溫文爾雅,書香門第的樣子,簡直是個粗漢,實在是讓人鄙視,


    男子未嚐過滋味卻也可以忍一忍,如今如何能繃得住。


    且又忍了一個月,才總算日日望穿眼的將這個嬌氣的娶進了門,新婚之夜她又如此的嬌裏嬌氣,那軟糯糯的模樣,聽在男子耳中如何能不失態。


    這麽嬌滴滴的人,可人的疼愛,男子憐惜的輕撫她的發,她便欺軟的哭訴,散落了一手的青絲:“嗚嗚,你這個沒人性的,你讓我……明天怎麽見人啊?”


    見人?男子不由扯唇一笑,這簡府就是為她建的,還需見什麽人,不過父母的墳前有時間倒是應該去見見的,想到父母在世時給訂下的親事,再看懷裏嬌嫩的人兒,雖不說得償所願,卻也算是心滿意足了,隨即便抱了她到了淨室。


    此時天色已是微微發亮,從淨室出來,換了新床單後便被男子抱到了床上,沈荷香已是困累的半根手指都抬不起,眼睛也睜不開的半眯著。


    她雖迷糊著,但在伺候這種事上卻多少的懂一些,否則前世也不會討著侯爺五年而不失寵,雖不想承認,卻也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越是與他對著幹,他便越不好說服,你再嬌氣他也不會理會的,但若是軟了說點好話,他才會依著你的意,真是惡劣。


    不過,若是自己再無端跟他發脾氣,指不定還要受什麽虐待,一想來便覺得腿都要抽筋了,隻得用藕一般的手臂推著他,含著兩泡淚道:“女兒家身子最是嬌貴,壞了身子壽命都短一半,你定是恨我,所以才剛娶我過門就這樣欺負我,一點都不知道愛惜。”


    這一哭,果然便見身上這五大三粗動作一停,竟像真怕弄壞了般力道鬆了鬆,沈荷香見狀再接再厲的輕輕蹭了蹭他的胳膊,聲音帶著三分嬌憨與兩分撒嬌埋怨的意味的道:“你看,我肚子都疼了呢。”


    那男人還算有點良心,竟開始替她揉了起來,雖然那手掌粗的很,但好在掌心溫暖,力道也適中,倒也舒服的很,累極的沈荷香終於放心下來,手臂輕搭在男子的肩膀上,在其溫熱的寬闊有力的懷裏沉沉的睡著了。


    這一睡便直睡了一天兩夜,待到腹中空空餓到不行才起了床,阿春已經回冰肌坊打理著,碧煙與喜顏伺候她洗漱,見著隨沈家過來的幾個丫鬟不時背著她偷偷的笑,不由的臉色一紅,那一夜她的哭叫聲想必外麵的丫頭都聽到了,但那又如何,沈荷香的臉皮還不至於那般輕薄。


    不由裝若無其事的道:“明日的回門的禮品都備齊了沒?”


    碧煙聽罷不由笑著道:“都備齊了,小姐,簡公子早都吩咐好了,而且還給小姐留了庫房鑰匙呢,要我等小姐醒了就交給小姐,有什麽需要的可以直接到庫裏拿……”說完幾個丫鬟麵麵相視都笑了起來,誰不知新婚第二日早上,幾人本想進來伺候,結果看到什麽?簡公子叫小姐起床,結果小姐撒嬌著掛在簡公子身上不起來,簡公子也是寵著小姐的,不僅攔腰抱了好久不撒手,還直吻著小姐的臉蛋,顯然是疼愛萬分的,離開時還吩咐任何人不得吵醒夫人呢,也早早讓人備下了回門禮。


    見著簡公子這麽疼小姐,幾個隨沈家來的丫鬟自然都高興萬分,“對了小姐,簡公子還說,府裏人手不夠,讓小姐你挑著買一些人回來,銀錢都在庫房小姐可以隨意用著……”


    沈荷香聽罷心裏這才順了些,正妻便是這般能管著家裏的財權,並且可以支配使用,像以前做小妾就隻能得侯爺賞賜,便是連庫房門都進不去,這般一想不由心下高興些,眼神不由明亮的看向銅鏡,隻覺得今日的顏色格外的好,想必是睡得飽了的關係,不由的展開一絲笑容,露出了一線雪白晶瑩的整齊貝齒。


    碧煙見著小姐對鏡自賞,那臉頰白裏透紅,端是比出嫁時還光彩照人了些,她不由心裏偷笑,這嫁人與未嫁確實不一樣,現在便是連粉和粉脂都不用擦了,墨玉般的烏發被碧煙挽了個飛仙髻,然後取了小姐出嫁前夫人給小姐打得一匣子新首飾,裏麵便有幾顆大大小小的一套珍珠簪,飽滿而圓潤,隨意的將其點綴在沈荷香烏雲般的秀發間,更顯得柔亮潤澤。


    內裏著了玉色的精致繡兜,下身是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外又罩了淺紅水薄煙紗,並繡著同色的雲裏牡丹,腰間還係著抹翠色嫩綢,碧煙拿了妝盒,先淡掃娥眉,又塗了層養膚白膏,幾乎不需要再上胭脂水粉了,因自小膚皮膚極好,細潤如溫玉般柔光若膩,而櫻桃小嘴這些年一直不間斷的敷著那紅嫩花草做的紅膏,如今不點而鮮,嬌豔若滴,妝點了反了便失了原本的自然之美了。


    沈荷香對著鏡子照了半晌也是極為滿意的,養了手後這才套了用上等紅紗製的薄軟繡鞋,上麵便都是用貴重的紅寶石鑲嵌的圖案,極為鮮亮好看,初看一色,但細看卻是隱隱有光澤流動,當真是精致異常,夏天本就炎熱,穿著這紅紗鞋,即漂亮又透氣,感覺就像沒穿鞋子一般輕盈舒適,幾乎是沈荷香的最愛了。


    若不是這身子還隱隱的發疼,她便還想著要多出去看看院子,初起床便隻喝了碗她一直喝著的杏仁奶,但梳完妝腹中又空空落落了,好在碧煙讓人將飯菜都做好了,端了進來,都是沈荷香平日愛吃的,還有幾種珍貴的,如那一盅極品血燕,以前在侯府也吃過幾次,卻不極這盅色豔味濃。


    “小姐,這個是簡公子讓做的,庫房裏還有很多呢,都是之前立功時皇上賞的,小姐可以喜歡吃多少就吃多少……”沈荷香聽罷不由眼睛閃閃,這東西對女人最是好,滋補養身,而且好的價錢非常貴,平民根本買不到的,平日能喝上幾盅就很不錯了,沒想到姓簡的居然有不少,第一次覺得這般嫁過來也是不錯的。


    喝了兩盅滋陰養顏的湯膳,又喝了點鮮魚湯和海鮮粥,接著又吃了兩塊玫瑰香糕,喜春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這泡了泉液的玫瑰花瓣揉碎了做出的香糕,甜而不膩,入口即化,還帶著濃鬱的花香氣,當真好吃到咬到舌頭,連吃了三塊,這才停了口,邊用香湯漱了口,邊心下琢磨,這等好東西若是拿著與人分享,然後賺得大筆銀錢,豈不是對不起這製糕的手藝。


    吃過了飯,沈荷香這才覺得身子好了些,腿也不無力打顫了,套了對雕著牡丹花的紅翡手鐲,便取了那庫房鑰匙讓碧煙帶她去看看,還有什麽比查看將屬於自己的庫房更開心的事,早便聽說那禦前禁衛是個極吃香的職位,雖然一個月的俸祿隻有那麽百兩銀子,但是奈何守著皇上,是皇帝的親信,對於親信皇上豈有不大方之理,各種賞賜不斷,若立了功金銀更是如流水一般,還有宮裏的寶貝,沈荷香前世在侯府雖沒少見過,但是現在卻不同,那時隻能用眼看羨慕著,現在卻是屬於自己的,如此一想,不由興奮的走得又快了些。


    隻見偌大一個簡府,那鋪著上等的青花石的路上,一個一身淡紅紗裙,細腰不盈一握,步子邁得即小又柔美,雖快卻不失雜亂,大概是有風吹來,那紅紗裙竟是隨風掀起,露了那一雙粉紗小鞋,當真是精巧的很,整個人就好像那隨風紛飛的美蝴蝶,當真是動人的很。


    簡府是新建,庫房的東西也是剛拉進來不久,堆放的雜亂也沒來得及收拾,於是入目的便是一些堆在地上的器皿古玩,另一邊還有幾口大大小小的箱子,好在沒有多少灰塵,一主兩仆進去後不由四下看了看,隨即打開幾口箱子,頓時驚歎了。


    沈荷香不由睜大了眼,倒是聽說簡舒玄曾救過皇帝,想到會有賞,卻沒想到會是黃燦燦的一箱,一箱十盤,上麵全都碼著金光燦燦的元寶,金子這東西換成銀票隻是張紙,拿到手裏才會心驚肉跳,這些金子該有多少,她不由的咽了下口水,看了半天關上後,這才又開了箱,碼得整齊的十盤銀錠,銀光閃閃。


    剛看過一箱金子沈荷香倒是鎮定下來,又打開了其他幾隻,每一箱的東西都價值不菲,金銀珠寶名人字畫,琉璃玉件,珍瓷寶貝,果然其中有一箱上好的血燕,足有百盞之多,足夠吃一些日子了,難得的是其中箱子裏還有一匣子珠寶,中間有幾顆珍珠大到驚人,沈荷香喜歡到不行,拿在手裏反複的看著。


    不僅圓,顏色又透著白粉,在手心裏帶著美麗的熒光,著實迷人的很,這大珍珠是難得做腰飾和鞋飾的珍貴之物,兩個掛在鞋頭,走起路來又奢侈又美,穿成穗子若做壓裙之用,即高貴亮眼又可搭任何顏色的衣服,愛不釋手的看了半晌,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來,還有幾塊冰藍玉,是水中石,天藍色純潔高貴,若是能磨成珠子摘在手上定會十分漂亮,甚至還有幾顆亮晶晶的珍貴無比的晶鑽,換幾個角度看,當真是迷人的很。


    於是沈荷香喜滋滋的從庫房捧了那匣子亮晶晶的東西回了屋,然後又在屋裏一樣樣看了半天,這才放回到匣子裏,沈荷香雖愛美愛銀子,愛所有漂亮美好的東西,但是不代表她會眼饞的看到便搶,那禽獸雖然說自己可隨意用,但畢竟隻是一句話,還是隨時都有反悔的權利,這東西到底不是自己的嫁妝可以隨心意的處置。


    且他放的那麽嚴實,恐怕是想藏著拿去討哪家姑娘的歡心吧,若是自己不經過他隨意拿了這些鑲了首飾,還不知道要怎麽不願意呢,如此一想心下高興的勁兒便過了些,一時間也覺得興意闌珊,不由地將匣子一推,想著今晚他若回便問問他,若是猶豫不給,或隻讓自己挑兩三件,她便不要了。


    上輩子老拿別人的施給,看人眼色早便看膩了,這一世雖沒什麽地位但總銀子不缺,倒不至於買不起,隻不過這東西成色好的可遇而不可求,有時有錢也買不到,就算是有了也是送進宮裏,或者是用來巴結貴人之用,輪不到她這樣的商人女罷了。


    想到此,拿起桌一柄精致的象牙扇,心不在焉的輕輕扇了扇,想到什麽不由問正在屋裏收拾的碧煙:“簡……夫君這兩日都未回來嗎?”


    碧煙聽到不由掩嘴笑,口裏卻答道:“小姐,公子新婚第二日晚上回來一次,見小姐還在睡便沒有叫醒小姐,隻用了一餐便又離開了,昨夜沒有回來……”


    沈荷香聽罷不由快扇了兩下,顯出她內心的著急,雖然她不介意經常離家,幾日不歸,甚至覺得這樣也挺好,但總不能歸寧之日還不回來罷,那自己一人回去豈不是讓父母麵上無光,徒惹得人議論,不過碧煙馬上又說:“公子讓人稍了口信,說是明日歸寧一定回的。”


    沈荷香這才安下心來,食過午餐,便帶著碧煙在簡府四處走走,結果越看越是喜歡,整個府邸建得極為精致,都是她最喜歡的那種,假山小溪,還有個不小的花圃及一處小池塘上麵已結著蓮花,到時取一些蓮花與荷葉製成香料,留著熏房間是很好聞的,清新又幹淨,到時再在空地上移栽一些貴重的香樹,光想著沈荷香便覺得心潮澎湃。


    她知道的,簡府其實剛建成不久,而那簡禽獸也不像是會在乎府裏布置的人,她如今是簡府的女主人,自然能夠隨心所欲的親手布置,待按自己心意整建好……光想想便覺得那定是件極有成就感的事,而要做這些必要加一些人手打理,現在簡府除了她帶過來的四個丫頭,便隻有兩個看門的及三兩個粗使婆子,根本沒什麽人手可用,打理府裏就更勉強了,也不必提那些荷塘和香樹花圃,不由想著過兩日去挑一些人回來,畢竟這麽大的府上,沒有幾十個人,也總得有十幾個人顧著。


    不過這些卻也不著急,待明日歸寧後再說也不遲,逛了一會兒加上天氣也熱得很,不一會兒便出了汗,沈荷香最耐不住汗味,急急回淨室便泡了會澡,全身舒爽的換了衣衫便又補了個午覺,若是能一直如此日子當真是舒坦的很。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晚上,那簡禽獸還未回來,沈荷香不由擔心起來,明日歸寧是要早些出發的,現在仍不回來那明日又如何能趕得上馬車,這般絞著心思等了又等,直等到半夜也沒見人歸,沈荷香這下子真得急得要哭了,不由坐桌在桌前咬著牙,想著若明日一旦他不歸自己要怎麽辦?想得頭都要痛了。


    在碧煙勸了半天,這才著裏衣躺下,直到後半夜迷迷糊糊才驚醒過來,在聞到那人身上的氣味後,心道這禽獸總算回來了。


    擔心明日歸寧的心思總算是放下來,見那禽獸直拿著胡渣的臉來貼自己臉頰,一時不由推搡的躲著,口中卻是半喜半怨他道:“怎地這麽晚回來,一身的汗味,快去洗洗,淨室裏有水……”


    第二日歸寧,沈父和柳氏早早便在家門口等著,見著了閨女和女婿來,兩口子高興壞了,忙讓下人早早備下酒菜,中午好一家人吃個團圓飯,趁著機會柳氏拉著閨女進了房間。


    沈荷香摸著柳氏的肚子,掩不住驚喜直道:“娘,這定是個弟弟,肚子這麽尖……”


    柳氏卻是笑著說了兩件肚子裏小東西的趣事,又打量了荷香半晌,見閨女實際不似那般開心,便話音突的一轉,沉著麵問著閨女道:“荷香,你跟娘說實話,這兩日在簡府過得怎麽樣?他有沒有欺負你?”


    沈荷香原本是不想說的,但是自己娘親就在眼前,一臉的關切看著自己,一時間想起昨夜隻覺得心裏的委屈如決堤的海水一般,不由眼淚盈了滿眶,半天才抽噎道:“娘,他有……”說完便解了身上外罩的紗衣,給柳氏看了背,觸目驚心的。


    連耳後脖頸都不放過,害她大熱的天還得頭發一縷披在肩上遮著,衣服也不敢穿得薄了。


    誰知柳氏急急忙忙的看著,以為閨女身有什麽被打的傷痕,結果入目的卻是點點的紅,這東西她再清楚不過了,怔了半天竟是忍不住笑了出聲,急忙給閨女把紗衣給罩上,口中卻道:“你這孩子,身子本就嬌氣,輕輕一掐就是塊紅當娘不知道啊,以後可別再跟別人說他欺負你了,這哪是欺負你,這分明是那簡小子中意你稀罕你呢……”


    男人隻有稀罕才會這般親著,半點地方都不放過,若是不喜歡便是讓他再多看你一眼,他都懶得去看。


    刪除部分用小劇場填充喲,可以看,也可以不看~~


    小劇場之家家酒


    沈荷香第一次玩家家酒,找了塊紅手帕準備當新娘子。叫簡舒玄當新郎官。誰知道他一本正經的把整個村裏的小孩子都找來,讓他們見證,沈荷香看到這麽多人的時候,頓時傻眼了。


    愣著神的功夫,小簡舒玄立刻把紅色的手帕蓋在她的腦袋上:“當新娘子都這樣!”


    “可是隻有咱們倆嗎?”沈荷香疑惑道。


    小簡舒玄臉色頓時黑了一半,眼睛微微的眯上露出危險之色:“不然你還想要找誰來。”


    小沈荷香自覺說錯話,頓時笑道:“我最喜歡你了。隻喜歡你,真的!”她重重的咬著字。


    小簡舒玄的臉色這才變得好看些。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小簡舒玄掀開她的紅手帕,看見了那個瓷娃娃般美麗的人眼睛都晶晶發亮了:“你說我們成親了之後是不是就會有個孩子呀?”兩個小孩子一派天真的討論著。


    “恩。”小簡舒玄重重的點了點頭,倆人坐在草叢旁用稚氣的聲音討論人生大事:“最少也得生十個。”


    “啊……那麽多。”小沈荷香一個手指頭一個手指的數過去,頓時有些暈了。


    “一點都不多。”小簡舒玄對她道:“你看,我聽人說母豬一胎還能生十多個呢?你該不會不如豬吧!”


    “誰說的。”小沈荷香一聽這話頓時不幹了:“我比豬漂亮多了。”


    “所以啊,你最起碼要生十個。”他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


    小沈荷香皺著眉頭想了想也對,頓時掀起豪言壯語:“我將來要生十一個。”


    小劇場之二


    沈荷香正在塌上看賬本,寶寶自己一個人在床上玩球,一人一小娃竟互不幹擾。


    “娘娘。”寶寶整個身體都趴在球上麵,球不斷的朝前麵滾動。小手不停的刨才能勉強自己能抓得住它,還跟著爬了一段。


    “恩?”沈荷香翻閱手中的賬本。眼皮都沒挑一下。


    寶寶的平衡能力很強,趴在上麵還能不停往前作劃水狀的遊,一直穩穩的壓在知上,隻是臉憋的通紅,看上去有些辛苦。


    半晌,寶寶終於氣喘籲籲的從球上麵爬了起來。然後見沈荷香不理她,小丫頭有點嬌氣耍賴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來回打滾,有時候沈荷香都挺好奇,這麽個嫩團團的小東西,粉了嘟的小女娃,跟個肉球一樣,怎麽精力這樣旺盛?


    “娘娘,你帶我出去玩吧!”小女娃終於耐不住寂寞的要求。


    “不要!”沈荷香頭都沒抬。


    “為什麽?”寶寶不解的歪著腦袋,兩隻肉呼呼的小手丫子搭在自己的下巴前,滿臉不解。


    沈荷香合上賬本,到床上拎起她抱在懷裏。用臉蹭了蹭她臉上柔軟嫩嫩的皮膚:“因為你不乖。”


    “哪有?”寶寶伸出爪子,勉強逃過了沈荷香的□□。直起身子來義正言辭的說:“我是我們家最乖的寶寶!”


    沈荷香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難道你們家別的寶寶不乖嗎?”


    “有!”寶寶如實的回答:“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都沒有我乖,我最乖,這是爹爹說的,娘娘,我要去。”


    “不行。”沈荷香笑著回答,但那話語裏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一人一小女娃子大眼瞪小眼的足足有一刻鍾的時間。寶寶敗下陣來,垂頭喪氣的,挪著小短腿跑到角落裏,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紅著眼獨自傷心去了。


    見是自己生的娃這樣,心裏多少有些過意不去道:“回來給你買好吃的。”


    “不要!”寶寶頭也不回的趴在那裏,根本不吃這一套。


    但這孩子向來如此,一不如意就掉珠子,這性子裏也是家裏一個大的四個小的給慣出來的,不過最慣的是她這個做娘的,生了四個總算有一個女娃,捧在手裏都怕飛了,含在嘴裏都怕化了,不由一把將孩子摟過來在懷裏揉蹭了幾下。又陪她玩了一會兒,小孩子不記事,逗一會兒就忘記了,這才轉怒為喜。


    沈荷香把布偶都堆在床上:“寶寶你乖乖的,娘很快就回來。”


    “好。”寶寶的眼睛裏惡作劇的光芒一閃而過,快的不易察覺。


    等沈荷香辦完事兒回來之後,寶寶早已沒了影子。床上一灘尿上去的地圖赫然在最中間擺放著。


    “這小東西,又尿床了。”沈荷香的眼神不悅的微眯起來。


    寶寶躲在床底下,兩隻手丫捂著嘴正樂的高興,那才不是尿呢,是桌上的茶水,娘娘又被她騙了。


    忽然簾子被掀開,一直手把她高高的拎起來。


    寶寶頓時傻了,僵硬的揮了揮手:“娘娘,怕高高,不要嚇寶寶……”


    沈荷香冷笑了一聲,寶寶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眼神不安的偷偷瞄著娘娘的臉色。


    “娘娘饒命!”寶寶欲哭無淚,哪能想到躲在那麽萬全的地方居然都被發現?


    “晚了!”沈荷香冷冷的說著:“你把床弄成這個樣子,晚上怎麽睡?看來我必須好好懲罰懲罰你。”


    “不要。”寶寶伸出兩個可愛的小手求抱,可憐兮兮的。


    沈荷香才不管孩子這副模樣,自己犯錯必須要承擔:“從今兒起,所有的零食都不準吃!布偶都不準玩!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到床上,好好反省思過!”


    寶寶淚眼婆娑的看著沈荷香,試圖激發她的憐女之心。可惜對方並不妥協。


    “嗚嗚……”一聲哭聲響徹整個房間,慘哭之聲不絕於耳。


    “娘娘壞,娘娘最壞,娘娘都不愛寶寶了,寶寶要告訴爹爹,寶寶要告訴大哥,二哥,三哥,四哥,讓他們教訓娘娘,嗚嗚,寶寶以後聽娘娘的話,娘娘不要拿寶寶的零食,不要搶寶寶的布偶,那寶寶就不告訴爹爹,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娘娘欺負寶寶的壞話,娘娘,寶寶要零食,要布偶,嗚嗚……”


    這個小東西還會威脅人了,沈荷香本來生氣的臉,頓時哭笑不得,但又舍不得這個得來不易的小女兒,隻得將她抱了起來好聲的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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