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兒,不怕不怕……”離上人輕撫著她的肩膀,溫柔地喊著她的名字。


    看到她蹬開被子,趕緊幫她蓋好了被子。握著她的雙手,給她摩挲取暖。


    她的身子依然冰涼刺骨,豆大的汗滴布滿了額頭,後背流了一身汗,襦裙都濕透了。


    他拿手帕擦去額頭上的汗,這襦裙若不及時換了,明天還得感冒。


    床邊橫木上是丫鬟拿來待換的衣裳,離上人遲疑了一下。


    來不及多想,離上人索性拿紗布蒙上眼睛,朦朦朧朧地替她換下了濕衣服。


    許是穿上幹衣服舒坦了,顧襄又進入了夢鄉。


    放心不下的離上人,之後不敢睡覺,而是全神貫注地在一旁守著。


    他輕撫了她的臉頰,這個女人是冰做成的嗎?旁邊就放著火爐子,居然還這麽冷。


    離上人身為習武之人,身體屬陽,體格健壯,渾身散發著熱氣。


    他輕輕拿起顧襄的手放入懷中取暖。不一會兒,又換另一隻手,反複交替。


    每逢冬天,顧襄的手腳總是冷冰冰的。


    沒穿來這副身子以前,冬天的晚上,她都會提前把充好電的暖寶寶放在被窩裏。


    等被窩暖了再入睡,晚上夾著暖寶寶睡覺才睡得安穩。


    她在夢中把暖寶寶擁入懷中,一起鑽進被窩裏,隻留了一個小孔透氣。


    好暖和啊,冬天的被窩溫馨又暖意融融。


    實際上,顧襄此刻正拽著離上人的身體往被窩裏攏。


    她的力氣真不小,離上人有點呼吸困難,吸不上氣來,被顧襄用力往被窩拖曳。


    “襄兒,別鬧。襄兒……”他很情願地被她扯進了被窩,聽到她安穩的呼吸聲,嗅到了少女的氣息。


    這個女人在以身試險。


    離上人心跳加快,所有的血液都在快速竄動。


    她仍舊沒放手,還攀上他的脖子,緊緊地摟住不放。


    “好熱。”顧襄昏睡中感到燥熱,不耐煩地推開了他。


    本來他的身體就熱,加上又蓋了兩床被褥,不熱醒才怪。


    幸好,她沒有醒過來,隻是慵懶地推開他,喃喃自語。


    一轉身,這個女人又枕上了他的臂彎,右腿還搭上他的腰。


    睡姿很是粗魯,沒有半點女人味。


    離上人嫌棄地把她的腿拉下來,藏進被窩裏。


    卯時一到,離上人要趕回宮裏上早朝。


    瞅著顧襄還在熟睡,他悄悄起床整理衣物。


    幫她蓋好被子,感受她額頭的體溫正常後,與豐九一起趕回宮裏。


    回朝途中,離上人叮囑豐九道:“找劉太醫給顧姑娘看病,保護好姑娘。”


    “是,王爺。”豐九應道。


    第二天中午,顧襄剛醒過來,離上人就帶著劉太醫前來問診了。


    劉太醫是宮中太醫院的管事,也是整個宮廷醫術最高的醫生。


    他的資曆很深,隻給皇上、太後、王爺等宮中舉足輕重的人看病。能夠請得動他的,也就寥寥幾人。


    顧襄見到劉太醫來也是受寵若驚,連忙下床行禮,被劉太醫打住:“姑娘不必多禮,老夫是奉八王爺的命令前來為姑娘看病。”


    “好,有勞劉太醫了。露珠,給劉太醫斟茶。”本應她親自接待,更有禮有節。


    但她身體還很虛弱,隻能交代露珠代為行禮。


    出宮前,王爺說給一民間女子看病,具體也沒說誰,劉太醫暗自覺著納悶,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那裏曉得豐九直接把他帶來了青樓,劉太醫後悔不迭,怕是旁人看了傳回宮裏引起非議。


    宮中人都知道王爺從不沾染煙花之地,不碰青樓女子。


    可如今王爺卻與青樓女子糾纏不清,甚至不惜破壞他在軍營立下的規矩。


    都說青樓女子低賤,行為舉止粗魯,不善禮數。


    但劉太醫今日一見顧襄,顛覆了青樓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首先就被她的容貌所震驚,這世間貌美女子無數,偏偏這女子自成一派,世人過目不忘。


    其次,就是言行舉止,雖幾句話的功夫,但能看出她的教養很好。是個知書達禮,有禮有節的姑娘。


    完全不同於青樓女子,難怪王爺如此上心,親自交代老夫來問診,這可是頭一次,從來沒見王爺這樣過。


    隔著紗布,劉太醫給顧襄把脈。


    劉太醫不解,有些遲疑,“姑娘祖籍是何處?”


    “回劉太醫,我出生在北國,兒時家中動蕩,後跟隨娘親來到羌吳國,自此都在西清樓長大。”


    顧襄很訝異,這生病也跟地域有關嗎?


    劉太醫捋著山羊胡,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難怪,我瞧姑娘的寒症如此嚴重,原來是姑娘在娘胎的時候帶出來的病根。”


    接著太醫又道:“北國地處北方,天氣異常寒冷,姑娘體質差不耐寒,長此以往,就積寒成疾,以至於姑娘從小至大手腳都是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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