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覺得,縹緲峰一直都困守在昆侖山,瀾氏家族所有人都是身負修為的人,雖然說不上天下無敵,可是跟普通人相比,厲害的就絕對不止是一星半點了,而且瀾氏家族之內能人輩出,懂醫的、懂藥的大有人在,隻要我們想,莫說是成為四大家族之首,就是稱霸整個華夏怕也不是不可能,所以......”


    瀾瑟頓了一下,看著朱天磊。


    “你繼續。”


    “屬下覺得,縹緲峰不應該故步自封,我們應該下山,利用我們的優勢,成就一番雄圖霸業。”


    瀾瑟說完,眼帶期待的看著朱天磊。


    “很好,這個想法非常不錯,我也有這樣的打算。”


    “真的?”


    瀾瑟的眼睛亮了起來。


    “隻要少主信任,屬下願意身先士卒,做少主的第一支利箭。”


    瀾瑟拍了拍胸膛。


    “總護法,你姓什麽?”


    “呃......屬下當然姓瀾啊!”


    瀾瑟看著朱天磊,明顯覺得朱天磊是話中有話。


    “不對,你姓白,叫白文中。”


    “少主?您說的是什麽意思,屬下不明白。”


    “不明白是嗎?不用著急,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朱天磊說完,拍了兩下巴掌,一個人走了進來。


    “瀾英?”


    看到進來的人,瀾瑟驚訝的差點沒有下巴掉下來。


    瀾英不是被他掏心死了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眼前的瀾英不是假的,他能看的出來。


    “瀾瑟,是不是覺得很驚訝,簡直是太驚訝了是嗎?”


    不僅是瀾瑟,偷偷的躲在暗處看熱鬧的其他的瀾氏子弟也都一個個像是見鬼了一樣。


    瀾英死的時候大家都在場啊,畫麵那麽慘烈,他們現在想起來還都心有餘悸呢。


    他們都是修仙之人不假,見多識廣,心理素質好也不假,可是他們還都是從小接受過科學教育的,一個人可能出現假死,不管是生理上的還是故意演戲的,總之至少是要身體健全的。


    可瀾英的心髒被掏出來了,那麽大的一個血洞,鮮血淌的到處都是,他們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地上的血跡處理幹淨,這一切不過是剛剛發生的而已。


    “少......少主,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瀾瑟的嘴巴已經不利索了,想要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都很費勁,與此同時,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瀾英,想要看出一些破綻來,但是他幾乎是將瀾英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瀾瑟,你很厲害,也夠狠毒,但你太張狂了,張狂到根本就不想做任何的等待,你明明可以把時間拖延一兩個小時,那樣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麵,你沒有,你迫不及待的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麵目。”


    朱天磊坐在椅子上,翩翩如同玉立的青年公子哥,麵色平和,語氣平淡,可是瀾瑟卻覺得脊背生寒。


    他還在心裏一遍遍的說服自己,不要慌,要鎮定,朱天磊是在詐他,他小心謹慎,在縹緲峰這麽多年都沒有人察覺出來,朱天磊才來幾個月,而且兩個人之間接觸的有那麽少。


    “少主,屬下真的不知道少主是什麽意思,之前的事情屬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屬下真的是為縹緲峰、為瀾氏家族著想,絕對沒有私心,至於瀾英,屬下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死而複生的,但看到他能活過來,屬下是由衷的高興。”


    瀾瑟的心理素質的確是不錯,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情緒就恢複如常了。


    “說的好,白霄是個無恥小人,他的人和他如出一轍也不難理解,說吧,你在縹緲峰臥底到底有什麽目的?”


    朱天磊的話音一落,屋子外麵不約而同的想起一陣抽氣聲。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們的確對於瀾瑟前後表現的巨大反差覺得不能理解,可他們自動將其解讀為是瀾瑟心機太深,一直把自己隱藏的很好,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能接受瀾瑟不是縹緲峰的人而是白霄的安插在縹緲峰的臥底。


    “少主,你說的話屬下越來越不明白了,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我不是瀾瑟是誰,我雖然不是瀾氏家族的嫡係,但我的母親也是瀾氏家族的外係,少主不會因為這個就否定我瀾氏子弟的身份吧?”


    瀾瑟看著朱天磊,語氣帶著幾分憤憤不平。


    朱天磊看著瀾瑟,忽然有種感慨。


    縹緲峰還真是人才輩出,不過好像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技能,那就是演戲,這他媽的不像是修仙的地方,倒像是培養演員的聖地,造星基地。


    “不著急,事實往往需要時間來檢驗和證明,你說你和白霄沒有關係是嗎?”


    “沒有。”


    瀾瑟說的斬釘截鐵。


    “好,很好,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個東西你認識嗎?”


    說完,朱天磊伸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來一個東西,嘩啦一下扔到了瀾瑟的麵前。


    瀾瑟低頭,他的腳下是一個小牌子。


    牌子不大,造型很特別,像是一條古香古色的項鏈,如果不認識這個東西的人,可能不會對這條項鏈產生任何的想法,但認識的人看到這個東西感受就會截然不同,比如瀾瑟,如遭雷擊。


    “你可以說你不認識,那麽這個東西呢?”


    說完,朱天磊再次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東西,然後這個東西就輕飄飄的如同雪片一樣落到了瀾瑟的腳下。


    一封信。


    瀾瑟的手腳有些發寒。


    這封信......他不是已經處理掉了嗎?


    難道......


    瀾瑟臥底了幾年,還沒有一次讓他有被發現被暴露的危險。


    “瀾瑟,你是不是覺得很驚訝,這兩樣東西,一樣你藏的很隱蔽,幾乎可以說是隱蔽到了沒人能夠想象得到的地方,一樣你當時就已經銷毀了,現在再看到,是不是覺得很震驚,簡直是震驚死了!”


    瀾瑟努力的想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像過去很多的日子一樣,讓人看起來還有些木然,心無城府、老實憨厚,可是朱天磊說的對,他的確是太震驚了,震驚到他一時間忘記了自己還應該再演戲,再辯解。


    “你現在在想怎麽給自己開脫是嗎?”


    朱天磊不給瀾瑟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站起來,慢慢的走到瀾瑟的身前,然後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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