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屬下覺得少主能夠一舉突破大元境。”


    老瀾看著朱天磊,信心空前的高漲。


    雖然在之前,他對於朱天磊能夠在短期之內達到鎮元境都是高估的,可是現在,他覺得一切皆有可能,少主憑借著一己之力就複蘇了靈源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且靈源的力量也遠遠比傳說中的更加強大,既然如此,還有什麽是實現不了的呢?


    朱天磊看著自己的手掌,依舊在震撼著。


    這就好像是一個人,經常看著玄幻小說yy,心裏卻又無比的清楚書裏寫的那些東西就是假的,不現實的,可是突然有一天,他自己獲得了自己曾經yy過無數次的東西,朱天磊的心情就是如此。


    “那我們什麽時候開始修煉?”


    沉澱了一下自己的 心情,朱天磊開口問道。


    說實話,之前他對於老瀾的安排雖然沒有反對,可在內心深處並不如何渴望,然而現在,他真的非常期望能夠快速的投入其中,他太渴望看到自己變得強大了。


    “少主,在開始之前,屬下想要確認一件事。”


    看到老瀾的神情突然變的嚴肅,朱天磊也認真起來。


    “你說。”


    “屬下曾經感覺到少主的體內除了淩氏先祖傳承的靈氣之外,還有一股完全不同的卻渾厚異常的靈氣,少主能否告知屬下,這股靈氣的出處嗎?”


    其實朱天磊已經預料到了老瀾要問的問題是什麽,他從始至終也沒有打算隱瞞,隻是覺得沒有到時候說出來而已。


    “阿鬼應該知道的吧!”


    “阿鬼?”


    老瀾微微詫異。


    “臭小子,把手伸出來。”


    朱天磊之前就已經看到了阿鬼站在大廳門口,所以他這句話是故意的,他也想要借著這個機會了解一下阿鬼對泰爾森林的看法,畢竟按照莫青夏說的,阿鬼已經徹底和泰爾森林脫離關係,並且當日在東京,阿鬼也曾經脫口而出月老怪三個字。


    朱天磊很配合的把手伸出來,任由阿鬼與自己掌心對接,感受自己身體裏的靈氣。


    “臭小子,你和月老怪到底是什麽關係,他的靈氣怎麽會在你的身體裏?”


    片刻之後,阿鬼收回手掌。


    上一次他隻是從朱天磊的身體裏感受到了月老怪靈氣的痕跡,可是剛剛他和朱天磊掌心相接,朱天磊也不再設防的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朱天磊身體裏屬於月老怪的那股靈氣強大到了不可置信的程度。


    隻不過因為朱天磊不會修煉,月老怪的靈氣和靈源一樣沒有得到釋放,現在靈源複蘇,月老怪的靈氣也終於不再像之前那麽微弱,雖然被釋放的數量也不過十之一二,可已經非常驚人了。


    難怪朱天磊能夠在千鈞一發的時候自我突破,複蘇靈源。


    “阿鬼前輩,你當年因為莫前輩的緣故和月伯決裂,離開泰爾森林,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對泰爾森林對月伯的恨意還在嗎?”


    朱天磊的話音一落,阿鬼的臉色立刻變了。


    “臭小子,這些話不該你來問。”


    這件往事是阿鬼一生痛苦的源泉。


    如果不是因為月老怪,他的妹妹就不會死,他和莫青夏也不會走到那一步,他也不會一輩子都得不到自己兩個女兒的原諒,所以他和月老怪之間,絕對不僅僅是恨這麽簡單。


    “阿鬼前輩,月伯已經仙逝了,再多的仇怨也應該塵歸塵土歸土了,莫前輩都已經放下了,你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朱天磊說的是實話,莫青夏在知道月伯仙逝的那一刻,就卸下了這些年壓在心裏所有的情緒,所以才會把東西留給他,也終於有勇氣邁出那間困了她三十年的小院兒,她邁出的不僅僅是院子,更是自己給自己內心築起的牢籠。


    “朱天磊,你雖然是縹緲峰的少主,但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和月老怪之間的恩怨情仇,還輪不到一個小輩來指手畫腳。”


    阿鬼是真的生氣了。


    他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麵前提起月老怪,特別是勸他放下。


    憑什麽,月老怪害的他失去了那麽多寶貴的東西,他為什麽不能恨,憑什麽月老怪死了,他就失去了恨的資格,不,哪怕再過幾輩子,他對月老怪都不會釋懷。


    “阿鬼前輩認得這個嗎?”


    朱天磊沒有再說什麽,而是伸手從懷裏拿出了一樣東西,在阿鬼的眼前搖晃了一下。


    “你......”


    阿鬼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朱天磊手裏的東西。


    朱天磊把手裏的東西直接放到了阿鬼的手裏。


    泰爾森林沒有一個人是不認識這個東西的。


    這是泰爾森林權利和能量的傳承。


    阿鬼看著手心裏冒著紫紅色光芒的衛牌,內心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


    衛牌本身是棕黑色的,但隻有一種情況會讓衛牌變成現在的這種顏色,那就是衛牌認主了。


    衛牌認主。


    即便是月伯,即便是泰爾森林任何一任的執掌者,都沒有能力讓衛牌認主。


    衛牌認主在泰爾森林更像是一個流傳的傳說,因為沒人想過有人能有這個資格。


    可是現在......阿鬼的手顫抖的厲害。


    他恨月伯,但他欣賞朱天磊。


    他從小在泰爾森林長大,那裏有他幾十年的生活軌跡和人生記憶,但也同時是一片傷心之地,對泰爾森林,他的感情也很複雜。


    老瀾一直站在一邊,他不知道朱天磊拿出的東西是什麽,可是他卻能從阿鬼的神色中看出端倪,少主拿出來的這個東西應該是代表著泰爾森林權威的某種信物。


    許久之後,阿鬼才把衛牌重新還給了朱天磊。


    不過他沒說話,而是快步的轉身離開,然後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門外。


    老瀾什麽都沒有問。


    他活到這個年紀,很多事情都已經能夠看的很明白,看來少主和泰爾森林之間的關係應該是非比尋常的。


    因為這個小小的插曲,原本想要即刻開始的修煉被壓到了下午。


    整個一上午,阿鬼都沒有回來。


    下午的時候,老瀾開始教朱天磊修煉的心法。


    朱天磊盤腿坐在蒲團上,聽著老瀾說的東西,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之前的修煉還真是充滿了野蠻的味道。


    雖然都是通過對丹田靈氣的浸潤和豐盈,但所用的方法卻是完全不同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朱天磊完全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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