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昆侖山據此千裏之遙,而且我並不清楚山上的情況,我單槍匹馬可能還更自由一些。”


    張國春沉默。


    他知道雖然他是朱天磊的師父,但根本就阻攔不了朱天磊的決定。


    “讓雪嬌和你一起去吧!”


    “不要。”


    朱天磊想也沒想的就出口拒絕了。


    張雪嬌長的的確挺好看的,也挺有特點,但朱天磊見到張雪嬌就總有種褲襠冒涼風的感覺,沒錯,就是褲襠冒涼風。


    “為什麽?”


    張國春問的很直接。


    “雪嬌師姐畢竟是個女人,此去昆侖山路程漫漫,會發生什麽情況也為未可知,我不能讓師姐身陷險境。”


    朱天磊想了想,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說實話。”


    張國春一下子就戳破了朱天磊的謊話。


    “師父,這......好吧,我和雪嬌師姐在一起,渾身不自然,我估計雪嬌師姐也差不多。”


    朱天磊省去了褲襠冒涼風這個形象但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比喻。


    “雪嬌很欣賞你,這點你不必有顧慮。”


    不是吧?


    張國春一下子就堵死了朱天磊的話。


    “可是師父......”


    “雪嬌雖然是個姑娘,但身手不差,而且個性也和男兒無異,她不會拖累你的,而且,關鍵時刻她還能起到神兵的效果。”


    神兵?


    算了吧!


    “那好吧,我打算後天就出發,雪嬌師姐她......”


    “爸。”


    張國春的話還沒說完,外麵就響起了腳步聲,緊跟著一頭銀發的張雪嬌就走了進來。


    日啊,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朱天磊原本是想說自己走的匆忙,張雪嬌未必能夠趕的回來,眼下,這個理由很明顯是不能用了。


    “雪嬌師姐。”


    朱天磊收斂神色,喊了一聲。


    “天磊,好久不見!”


    張雪嬌還是一樣的冷如冰霜,明明是一句應該嬌俏可愛的問好,怎麽聽都讓人覺得褲襠結冰。


    “爸,您怎麽了?臉色看起來這麽差。”


    好在張雪嬌沒有繼續再和朱天磊寒暄,否則朱天磊的真的不敢肯定自己褲襠裏的那隻鳥會不會被凍死。


    “沒事,雪嬌啊,你收拾一下,後天和天磊一起去一趟昆侖山。”


    張國春擺擺手,直接把這件事敲定下來。


    “好。”


    張雪嬌竟然沒多話,也沒有問為什麽要去昆侖山,也沒有問去昆侖山幹什麽,直接就應下來。


    “那行,你先出去吧,我和天磊還有幾句話要說。”


    然後張雪嬌就被打發出去了,還是一樣的幹脆利落,一點也沒有其他女人的那種扭捏。


    張雪嬌的身材是很好的,前凸後翹,前麵綿綿軟如秋波,後麵緊致圓潤如同金寶,纖腰不堪一握,線條卻流暢非常,大腿就更不用說了,長的逆天,原本應該是一具讓人血脈噴張、恨不得立刻提刀上馬的身材,但朱天磊真的是連看一眼都覺得眼珠子生寒。


    雖然張雪嬌之前也曾圍著圍裙,洗手下廚,還做的一手讓朱天磊現在回味起來都覺得口舌生香的好飯菜,也曾很溫柔的喊她天磊師弟,但這次見麵,那些東西都沒有了,隻剩下朱天磊第一次見到張雪嬌時候的那種冷,徹骨的冷。


    “天磊,雪嬌不是我的親生閨女。”


    呃?


    朱天磊楞了,他倒不是對此覺得奇怪,畢竟張國春的樣貌實在不怎麽樣,整個張氏家族人的樣貌都非常不好,但張雪嬌長的太漂亮了,從遺傳學上來說,除非基因突變,否則絕對生不出張雪嬌這樣的閨女,他楞的是,師父為什麽要突然和他說這個。


    “雪嬌是我在雲遊的時候撿回來的,大約是她出生不到三天,然後我找了個女人,佯裝雪嬌是我和她生的女兒,否則,張家那些野狼絕對容不下雪嬌。”


    朱天磊眨巴眨巴眼睛沒說話。


    “那個女人和我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後來我發現她對雪嬌不好,就把她趕了出去,然後和雪嬌相依為命,雪嬌的性格這麽清冷,應該也是和小時候的經曆有關係。”


    算了吧,個性這種東西是骨子帶來的,即使後天影響,那也隻是把原本骨子裏的東西壓製住或者扭曲,本質上是改變不了的,這就是所謂的‘狗改不了吃屎’。


    “師父,您不會是想跟我說,雪嬌師姐和淩氏家族有什麽關係吧?”


    “不愧是我張國春的徒弟,聰明。”


    朱天磊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張國春表達的已經很明顯了好吧,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他準備去昆侖山尋找淩氏家族的時候說,他要是猜不出來才怪了呢。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雪嬌的親生父母,但收獲不大,直到我發現雪嬌的身體裏有靈氣。”


    什麽?


    這回輪到朱天磊吃驚了,他之前和張雪嬌接觸過,並沒有感覺到張雪嬌身上的靈氣,而且張國春不是修煉的,他怎麽知道張雪嬌身體裏有靈氣呢?


    “我不會修煉,有人會啊,幾年前我曾經結識過一個人,這件事是他發現之後告訴我的。”


    “我並沒有發現師姐身體裏有靈氣。”


    朱天磊實話實說,張國春認識的這個人說的也未必就是對的。


    “那個人不會撒謊的,他說這個世上有的人血脈裏本身就是有靈氣的,但必須需要有外力來刺激這些靈氣才能複蘇,成為真正有用的靈氣,而有些人的靈氣是後天修煉得來的,血脈裏自帶的靈氣,如果沒有複蘇,是察覺不到的。”


    “師父,你就那麽肯定那個人說的是真話,你也說了,沒有複蘇的靈氣是察覺不到的,那個人怎麽能察覺到。”


    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那個人雖然年輕,但是很有威望,超然物外,他給人算命打卦,從未有過失手,雪嬌身上的靈氣就是他算出來的。”


    朱天磊越聽越覺得有幾分熟悉。


    “師父,你說的這個人不會是叫宮彥吧?”


    “你知道他?”


    張國春的神色再次變得很震驚,而且好像比之前兩次表現的更震驚。


    “不止是認識,很熟。”


    朱天磊想了想,隻能用熟這個詞了,他總不能跟張國春說宮彥是效忠他的,是他的屬下吧!


    “很熟?”


    張國春明顯的嗅出了朱天磊這句話中隱藏的成分。


    宮彥那個人超脫物外,身邊除了一個小男孩,再也沒有任何的親近之人,朱天磊這個很熟,就很值得推敲了。


    “嗯,很熟悉,如果是他說的,那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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