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為他家藥品的報價比其他藥品公司的報價高,再有,他們有幾種主要藥品中的重點藥物含量不達標,藥品采購不比其他的,是治病救人的,我們必須要嚴格把關,不達標是絕對不會采購的。”


    朱天磊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藥品采購名錄,心裏已經暗暗的有了些計較。


    “楊主任,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查出事情的真相的,這份名錄我能複印一份嗎?”


    “我去複印。”


    對於朱天磊的要求,楊華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他相信朱天磊,不管是神乎其技、救人於生死的醫術,還是排憂解難、讓人絕處逢生的本事,他都信。


    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過去。


    一直到晚上林宛然也沒回來,不過卻給朱天磊打了電話是,說孩子情況一直沒好轉,當天晚上可能不能值班了,朱天磊安慰了幾句,讓他安心的在家照顧孩子。


    其實他對林宛然不厭惡,隻要林宛然沒有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他也不想和對方撕破這層紙。


    半夜,朱天磊坐在宋柏年的床邊,閉著眼睛修煉。


    從外麵看來,沒有人能夠看得出朱天磊是在做什麽,好像不過是低著頭打著瞌睡,但朱天磊的身體裏卻是形同飛天海嘯。


    從泰爾森林離開以後,他還一直沒有再次修煉過,月伯的靈氣自然也沒有煉化,現在他覺得月伯的那股靈氣好像是不受控製的野馬,在他的身體裏和自己本身的靈氣不斷的纏繞、衝撞,他的身體一會兒像是置身於演講之中火熱難當,一會兒又像是置身於千米之下的冰淵,冷的好像每一個細胞都被冰封。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天下間的靈氣還有很多種嗎?


    但是在泰爾森林裏的時候,月伯身體裏的靈氣是瘋狂想要朝著自己的身體裏奔湧的,恨不得立刻離開月伯的身體投奔自己,為什麽現在反而又像是要衝突自己身體的桎梏呢?


    朱天磊一邊修煉,腦海裏也在一刻不停的轉動著。


    月伯歸天的太匆忙,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月伯是怎麽找到自己的,而且按照驚圖的話,月伯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預見到了自己會出現在泰爾森林,但他分明是在一年前才得到的靈醫仙術的傳承。


    他就像是個孤單的孩子,沒有人告訴他,他應該怎麽做,他為什麽是盤靈,為什麽會得到靈醫仙術的傳承,此時月伯的靈氣為什麽如此瘋狂的和自己對抗。


    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人告訴他,他隻能靠著自己,在黑夜中摸索。


    他強迫自沉住氣,把原本屬於自己身體裏的靈氣召喚回丹田,任由月伯的靈氣在身體裏遊蕩奔湧,他自己的靈氣他能夠自如的收容吐納,但很明顯和月伯的靈氣相比,他的靈氣要弱上幾分。


    但就在他以為自己的這個辦法能夠起到作用的時候,他的丹田忽然變得滾燙,他自己的靈氣竟然也不安分起來,不斷的上下鼓動,似乎要把他的丹田撐爆。


    奶奶的!


    朱天磊心裏莫名其妙的冒出一股火氣,他竟然被兩團靈氣折磨的這麽痛苦。


    他掏出一根銀針,噗的一聲刺進自己的陽池穴,這是他身上最敏感的穴位,能夠激發出他最大的潛力,果然,就在銀針刺入陽池穴的瞬間,丹田裏的靈氣像是破土而出的春筍,又像是鋪天蓋地而來的箭矢,快速的朝著月伯的靈氣衝過來,隻是這一次卻不再是纏鬥不休,而是一步步的將月伯的靈氣吞噬。


    終於,吞噬的過程結束,朱天磊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得很輕盈,似乎下一秒就要飛起來。


    他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的手指竟然變得微微有些透明,指甲紅潤光亮,而且似乎能夠看到一層若有似無的氣息繚繞。


    這是......


    朱天磊一伸手,感覺到自己的雙臂好像充滿了力量。


    自己又變強了?


    朱天磊心情變得不錯。


    他越強大,就意味著能力越大,自己能做的事情就越多,就有越大的能力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他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到病床上的宋柏年微微皺著眉,他有些激動。


    之前宋柏年像是植物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現在能夠皺著眉,這是不是說,宋柏年開始逐漸的在恢複意識?


    他把手搭在宋柏年的手腕上,臉卻猛的一沉。


    沒等他反應過來,宋柏年突然彈坐起來,哇的吐了一口血。


    朱天磊的身上都是血跡,但朱天磊此時無暇顧及這一點,宋柏年怎麽會再次吐血。


    情況明明已經穩定了,怎麽又會吐血?


    他看了一眼宋柏年吐出來的血的顏色,黑紅色,吐出的血顏色越深證明血中的毒素或者病氣更重,在身體裏沉積的時間越長。


    他將宋柏年輕輕的放倒在床上,重新給宋柏年灌注靈氣。


    現在,他的靈氣和之前大不相同了,純淨度到了一種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感覺,這一次,他僅僅灌輸了不到三分鍾的時間,宋柏年的臉色就慢慢的恢複過來,脈象也逐漸的穩定下來。


    他又拿出銀針,刺進了宋柏年的幾處大穴,幫著宋柏年排除毒素,至少壓製毒素不再複發。


    然後他站起來,又給張明慧號了號脈,把被子給張明慧蓋好,就出了病房。


    張天把杜鵬替換下來了,張天真的是盡職盡責,即使是大半夜,仍舊是坐在外麵的椅子上,坐的筆直,眼睛一直直愣愣的盯著病房。


    “董事長?”


    朱天磊擺擺手,讓張天坐下。


    說實話,張天和杜鵬真的是很出乎他的意料,兩個那麽不靠譜的男人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困了就休息一會兒,沒事,我在呢!”


    “不困,董事長,你又做噩夢了?”


    朱天磊在醫院做過兩次噩夢,張天和杜鵬都知道,所以看到朱天磊這時間醒過來,張天第一反應就是他又做噩夢了。


    “沒有,你要是不困的話我們說說話吧!”


    朱天磊的心裏有些煩躁,一種沒來由的煩躁,他需要找一些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董事長想說什麽?”


    張天坐的筆直,好像很緊張。


    “你不要這麽正式,就是閑聊,你和杜鵬是老鄉?”


    朱天磊對著張天笑了笑,不知道這樣的性格之前怎麽會走上搶劫的道兒。


    “不是,我們倆是在勞務市場認識的,因為搶活打了一仗,之後才慢慢變成了朋友的。”


    張天撓撓腦袋,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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