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應該沒問題,你應該也知道,他們兩個其實就是陪跑的,真正的目標是誰,你心裏一定很清楚,怎麽樣,考慮清楚了嗎?”


    範明的語氣越來越急切,連陪跑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好,我簽字。”


    看著朱天磊接過了自己手裏的筆和證詞,範明興奮的呼吸都變得粗了起來。


    這麽容易?


    他還以為要費很大的力氣呢,看來都是那些人誇大其詞,這朱天磊也就是個紙老虎,看著凶,其實腦子不太靈光。


    範明瞪大眼睛,看著朱天磊拿起筆,刷刷的在證詞上簽了字,因為太激動了,朱天磊把證詞交還給他的時候,她的手都是抖的。


    他立大功了啊!


    “朱醫生真是會審時度勢,真是大英雄,真.......範明狗屁?”


    當範明的眼睛落到簽名上時,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朱天磊,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竟然敢罵我,我看你真是找死!”


    範明被氣壞了,前後情緒的巨大落差讓他的腦袋像是爆炸了一樣,胸口的火氣刺激的他的理智也暫時缺席,他把證詞朝著朱天磊狠狠的砸過來。


    朱天磊原本能躲開,但不知道為什麽沒卻紋絲不動,任由證詞砸在自己的胸口。


    “我找死?範代理科長這話說的與事實出入很大啊,明明是範代理科長要把我往死路上推,現在怎麽又成了我找死?我覺得找死的恐怕是範代理科長吧,我朱天磊從來就不是靠著誰才走到今天的。”


    說完,朱天磊猛的站了起來。


    範明蹭蹭的後退了兩步。


    “囂張,真是太囂張了,你們幾個,愣著幹什麽,你們沒看到朱天磊剛才把證詞毀了,還侮辱執法人員,已經是暴力抗法了,把他給我按住,我們這叫以暴製暴。”


    想到證詞上‘範明狗屁’四個字,範明就覺得自己腦袋上被人扣了個巨大的屎盆子,臭烘烘的讓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範代理科長,真要動手?”


    “動手,愣著幹什麽?”


    其中一個人問道,卻被範明一個冷冷的眼神殺過去。


    真是反了天,一個臨時工也敢跟朱天磊一樣叫他代理科長,太可惡了!


    有了範明的指示,幾個人直接朝著朱天磊撲上來。


    朱天磊冷冷的一笑,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朱天磊原本能夠提前預判,隻要他不想,這些人沒有人能夠碰到他的身體,但是他沒躲,而且還有意識的調轉了一下自己被攻擊的角度,讓對方的拳頭砸在自己的臉上,這邊的臉正好對著攝像頭。


    等到這一拳砸完,朱天磊立刻像變了個人,三角兩腳之間,這些人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哪有反擊的能力?


    “範代理科長,不知道你假傳聖旨,暴力執法,強行逼供的事情被張揚出去會怎麽樣,你背後的主子能不能護得住你啊?”


    朱天磊收起拳腳,看向已經被嚇的退到了門口的範明,氣勢咄咄逼人。


    “你......是你先暴力抗法的,我們這是自衛,被動的......”


    範明看著朱天磊,這個人身上的氣勢為什麽會忽然變得這麽強大。


    “是嗎?是與不是我們不如直接去找任局長理論理論。”


    說完,朱天磊就大步朝著門口走過去,打開門。


    “範代理科長,你是打算讓我把你扛過去嗎?”


    看到朱天磊做出彎腰要扛他的姿勢,範明嚇的一哆嗦,像是耗子一樣哧溜一下就從朱天磊的身邊躥了出去。


    “範代理科長是打算惡人先告狀嗎?”


    範明的腳步嘎吱一聲停了下來。


    朱天磊這才邁開腳步,大搖大擺的朝著局長辦公室走過去。


    “請進。”


    朱天磊敲了敲門,裏麵傳出來聲音,朱天磊聽過這個聲音,正是任從洲的。


    朱天磊打開門,就看到任從洲坐在辦公桌上,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正在看著什麽,聽到朱天磊的腳步聲,這才抬起頭。


    “朱醫生?”


    “任局長,很久不見啊!”


    任從洲從椅子上站起來,順手把眼鏡摘下來,他平時並不戴眼鏡,隻是最近這兩年,有些花眼,看文件報紙這些文字性的東西,必須要戴花鏡才能看得清。


    “朱醫生這是......”


    任從洲的話還沒問完,就看到跟在朱天磊身後走進來的範明。


    “任局長。”


    任從洲看了看朱天磊,又看了看範明,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朱醫生,我知道這件事讓你配合調查的確是有些為難了,但這件事畢竟關乎宋柏年,一個縣醫院院長,所有相關的人我們都需要進行調查,不過你放心,我讓他們就是了解一下情況,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


    任從洲對朱天磊還是很欣賞的。


    畢竟在鄧洛淋病毒爆發的那段日子,他這個衛生局局長的壓力全都壓在了朱天磊的身上,是朱天磊堅守在一線,挽救了那些感染病毒的人,在整個華夏,雲海市是死亡率最低的城市,因為這件事,他還獲得了不少的榮譽,所以他心裏對朱天磊多少是有幾分感激的。


    “任局長說的話倒是很冠冕堂皇,不過我看任局長不像是讓我來配合了解情況,而是要讓我自承殺人,想要把我直接當成元凶巨惡打進地獄啊!”


    朱天磊說話毫不客氣。


    “朱醫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任從洲好歹也是堂堂一個局長,怎麽可能會做這種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事情,範明,到底是怎麽回事?”


    任從洲從朱天磊的話裏聽出來了明顯的不滿和憤怒,他知道朱天磊的為人,是個很明理克製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話這麽尖酸刻薄。


    “任.......任局長,我們就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做調查,但朱醫生可能是對我有誤會,認為是我讓楊科長被停職的,所以處處刁難不配合,還對我和咱們管理處的同誌動手,這個.......任局長,是我工作能力不夠,是我的錯,讓朱醫生誤會了。”


    朱天磊看著範明,冷笑起來。


    這個範明還真是個人才,辯瞎話的本事真是一流,不去寫小說當段子手都白瞎了。


    “朱醫生,楊科長的事情和範代理科長沒有關係,是我下的停職通知,我知道你和楊主任之間的關係,有情緒也是難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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