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磊一直在治療室,不可能會分身術,那個小娘們兒雖然厲害但也不會有那麽大的本事,而且看朱天磊手裏的爆破器,更加證明這件事是有預謀的。


    他要把內奸抓出來,要將這個人槍斃,撕碎。


    回到酒店之後,朱天磊直接把單文彬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朱天磊,你打算怎麽處理他?”


    珍妮弗坐在沙發上,修長的大腿交疊在一起,性感的雙腳輕輕的搖晃,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致命的性感。


    “你有什麽好建議?”


    單文彬靠在牆上,朱天磊不知道對他動了什麽手腳,他的身子是僵麻的,根本動彈不了。


    這個手段單文彬是見識過的,隻是沒想到這種手段有朝一日會被用在自己身上。


    “你不是還想從他的嘴裏知道一些事嘛,我有個好主意。”


    珍妮弗看著單文彬,眼睛晶瑩閃亮,像是一隻小貓,又像是一隻狐狸,總之算計的眼神讓單文彬不住的打著哆嗦。


    “說來聽聽。”


    朱天磊坐在珍妮弗對麵的沙發上,單文彬這頭老狐狸老雜碎,真是死十次都不解恨。


    讓他多在這兒受受折磨挺好的。


    “我以前曾經做過暴力調查,其實是心理學範疇調查的一部分,你知道真正讓人覺得恐懼的暴力是什麽嗎?不是直接采取的武力恐嚇帶來的肉體上的痛苦,而是來自於心領的折磨,就好像現在很火熱的一個用於婚姻之中的暴力詞匯。冷暴力。”


    珍妮弗看著朱天磊,語氣很興奮。


    朱天磊知道這個丫頭是個調查狂,調查的內容千奇百怪,不過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調查結果都是很有水準的。


    “你別說的這麽高大上,直接說怎麽辦吧!”


    “咯咯,你說單醫生最怕的是什麽?”


    “最怕的?他想要德申留住他,寧可挖眼睛挖雙腎也不想被我帶走,應該不是怕死吧!”


    朱天磊裝作很認真的思考的樣子。


    “怕死是怕的,誰不怕死啊,不過他更怕的是不得好死,是慢慢的被折磨死,或者說是被折磨了還死不了,再或者是想死也死不成。”


    珍妮弗的情緒越說越興奮。


    單文彬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之前隻是慘白,現在已經變成了青色。


    “我記得法醫學裏有種專門研究神經元活動的課題,雖然我不是學醫的,但是對這個課題一直都特別感興趣,還專門去了英國皇家醫院去學習過,這種神經元的研究一定是要在活人的身體上進行才更準確有效,而且,卻是聰明的大腦越強大的人,體內的神經元越豐富,天磊,不如讓我用單醫生做活體標本,做一下神經元的研究吧,我保證,一定不會把他研究死的。”


    珍妮弗的語氣帶著幾分撒嬌。


    看來女人都是多麵手啊!


    初見時的粗獷暴力,蠻不講理,之後的八卦戲精,讓人頭疼,夜裏的嫵媚誘惑,致命性感,再然後的霹靂嬌娃,幹練無雙,再到眼前的嬌美狡黠。


    “我還有事情要跟單醫生交流,你不如等我交流之後再做研究吧!”


    “唉喲天磊,單醫生那麽壞,如果不是你醫術高,我身手好,咱們珠聯璧合,可能現在都已經被德申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剩了,這都是單醫生布下的局啊,這種人你還和他交流什麽呢,不如我先做研究,而且神經元這種東西很神奇,也許我動動其中的某一個,單醫生就變得很配合了呢,是不是啊單醫生?”


    單文彬已經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能看的出來,兩個人就是在嚇唬他。


    是,他知道,但知道歸知道,他還是害怕。


    這是兩個魔鬼,誰知道兩個人會不會心血來潮的真的把他活剮了做神經元研究。


    從他進入hell的那天起,他的一切的有效信息都已經被hell從這個世上抹除了,甚至於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也就是說,如果他被人殺死,再毀掉容貌,就是警察想查都查不到他的信息。


    他的屍體將被扔進醫學院的解剖台,任由那些學生拿著手術刀割來割去,他的心髒、他的皮膚、他的肌肉甚至於他的牙齒都將成為研究對象,或者被扔進荒郊野外,甚至被那些瘋狂的教徒分解,散落各處。


    “單醫生?”


    單文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注意到珍妮弗是什麽時候走到自己身邊的,直到珍妮弗的臉在自己的眼前放大。


    “單醫生,我剛剛說的怎麽樣,你也是學醫的,也應該知道神經元領域現在還是一片處女地,你能為這邊處女地做出貢獻,真的是一件功德,上帝會寬恕你之前犯下的所有的錯,你覺得呢?”


    珍妮弗一邊說,一邊把手搭在了單文彬的肩膀上,指甲輕輕的單文彬的脖子上刮了刮。


    這種威懾太......


    “朱天磊,你想知道什麽?”


    單文彬一咬牙。


    他現在已經知道,憑借自己的能力,報仇已經是不可能了,與癡人說夢無異。


    他隻希望自己不要受這種折磨。


    哪怕是死,他也認。


    “單醫生這是打算交代了?"


    朱天磊在心裏不由得給珍妮弗點了個讚。


    這女人真是很厲害。


    如果是自己,恐怕還需要浪費很大一番功夫才能撬開單文彬的嘴,這女人不過幾句話就讓單文彬的心理防線完全被擊潰。


    高。


    實在是高。


    “是,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實告訴你,但你要給我個痛快,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單文彬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要求了。


    他隻想死的幹脆利落。


    “單醫生的這個要求不過分,我可以考慮,不過,如果單醫生說的話要是.......”


    “你放心,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我還會說假話嗎?”


    單文彬的後背已經被汗浸濕了不知道多少次,現在仍舊濕涔涔的。


    “真是可惜,天磊,你一定好好區分一下他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如果是假的,那我的研究就要繼續,到時候你可別再攔著了。”


    珍妮弗擰著蜂腰,魅惑萬千的重新走回到沙發上坐下來。


    “你是怎麽知道宋柏年受傷的事的?”


    這是朱天磊來美國最主要的目的。


    “是聽一個人說的。”


    “誰?”


    “這個人我也沒見過,我們都是電話聯係的,他說他叫宋德久。”


    單文彬一說完,朱天磊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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