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磊原本不想跟對方動手,畢竟他和這裏的人沒有什麽仇怨,甚至於,很可能以後大家要在一起相處,撕破臉總歸不好,不過麵具男很明顯並不是這麽想的,步步相逼,招招致命。


    三兩分鍾的時間而已,朱天磊已經避開了對方至少不下六十次的致命攻擊。


    泥人尚且有三份火性,何況是朱天磊。


    “你再這麽咄咄逼人,我就要還手了。”


    朱天磊還是秉承君子有言在先,先禮後兵的原則。


    “殺了月伯,還假仁假義,欺我泰爾森林無人不成?”


    麵具男對朱天磊的警告毫不在意,殺招繼續淩厲。


    “好,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朱天磊的這個情麵,指的是月伯。


    畢竟,這裏是月伯的地盤兒,而他手裏的衛牌也是月伯傳承給他的。


    說了這句話之後,朱天磊便反守為攻,不知道是因為吸收了月伯身體裏靈氣的緣故,還是這泰爾森林本來就具有某種神奇的力量,朱天磊的力量比之前暴增了數倍,速度也快到了讓他自己都覺得不敢置信的程度。


    在麵具男再次伸手朝著他的麵門攻擊過來的瞬間,他一個擒拿手就抓住了麵具男的手腕,然後輕輕的往懷裏一帶,麵具男的腳下就失去了平衡,整個人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你不是我的對手。”


    朱天磊鬆開手,現在,兩個人的水平已經有了很直觀的對比,自己想要對他下手,易如反掌。


    “無恥小人。”


    但讓朱天磊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鬆開手,率先做出的退步對方卻並不領情,而是再次朝著自己攻擊過來,招式也沒有因此有半分的收斂。


    “你說我無恥是吧,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無恥。”


    說時遲那時快,朱天磊足尖輕點,整個人就騰空而起,不等麵具男反應過來,兩個肩膀就被朱天磊抓住,然後,朱天磊手腕一用力,麵具男就覺得自己的身子飛了起來,再然後噗通一聲仰天倒在地上,然後就看到朱天磊快速的蹲下來,膝蓋壓在他的肩膀上。


    “你放開我!”


    麵具男動彈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就掙脫不開。


    “放開你?放開你讓你繼續攻擊我?既然不想好好的說話,那我就隻能這麽和你說了。”


    朱天磊掃視了一眼站在周圍的白色袍服的人,大約十七八個人,各個都是身長玉立,自帶仙氣的感覺,不過不可否認,這些人眼睛裏的光芒沒有半分善意。


    “首先,月伯不是我害死的,這個信與不信是你們的自由,我問心無愧,其次,我對你們,包括對這個總衛都沒有仇怨,我不想與你們為難。”


    朱天磊說的是實話,但關於月伯跟他說的那些關於什麽天地之靈的事情他並不想提,一是他自己本身就沒消化掉那些消息,其次,現在提那些,對他來說有百害而無一例。


    “朱天磊,你這是妖言惑眾,櫻文,讓靈衛帶著人進來,把朱天磊拿下,為月伯報仇。”


    雖然動不了,麵具男卻看到了站在一邊的櫻文。


    櫻文看了朱天磊一眼,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朱天磊沒有阻止,現在事情發展到了這個程度,他不如一次解決。


    不得不說,泰爾森林裏這些人的反應速度的確神速,不過幾分鍾之後,櫻文就帶著之前朱天磊剛剛見到過的靈衛走了進來,靈衛的身後,亨利也在,除此之外,還有八個人。


    一樣的白袍,但明顯樣式是不同的,腰帶是金屬的。


    “靈衛,把他拿下,他殺了月伯。”


    看到靈衛,麵具男立刻下令。


    靈衛看了一眼月伯的屍體,麵癱臉看不出情緒,不過朱天磊卻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勢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隻有修煉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改變。


    這麽說,泰爾森林的人都會修煉?


    就在朱天磊分神的瞬間,靈衛和他身後的八個人快速的把朱天磊圍在了中間,一股氣流像是輪盤一樣把朱天磊周圍的空氣全部封鎖。


    亨利看著眼前的一幕,想要說什麽,卻最終沒有開口。


    月伯是泰爾森林的王,是泰爾森林的魂,他們從沒想過,月伯離開泰爾森林會怎麽樣,但現在,這一刻毫無預警的來了,他也沒有辦法分辨,到底是不是朱天磊害死了月伯。


    “靈衛,你們是泰爾森林的守護者,這個東西你們認識嗎?”


    朱天磊一伸手,就從自己的身上把衛牌拿了出來,在眾人的眼前晃了一圈。


    衛牌已經恢複了原本的顏色,但是很明顯,屋子裏的所有人對衛牌都是熟悉的。


    “衛牌怎麽會在你的手裏?”


    不等靈衛開口,麵具男就吃驚的問道。


    “當然是月伯親手交給我的,怎麽,你有異議?”


    朱天磊舉著手裏的衛牌,看著麵具男,淡淡的問道。


    雖然直到月伯歸天,也沒說明白他是什麽人,是怎麽知道自己的,並且托夢給自己,又為什麽要把能夠執掌整個泰爾森林的衛牌交給自己,但眼下,他必須要借助衛牌來擺脫自己的處境,還有解救那一飛機的人。


    “這就是你害死月伯的原因。”


    麵具男冷冷的說道。


    “嗬,你這是要違背泰爾森林的規定,不認衛牌了?”


    朱天磊也冷笑一聲。


    他行的端做得正,這衛牌也是光明正大的到了自己的手裏,他有何懼?


    即使泰爾森林裏的這些人真的不認衛牌,他也不怕,他雖然不能保證將這些人全部製服,但這些人同樣也留不住他。


    “衛牌曆古以來隻能由泰爾森林的人繼承,這一點月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可能違背泰爾森林的規定,所以一定是你,是你殺了月伯,然後將衛牌據為己有,靈衛,你們還愣著幹什麽,他是殺死月伯的人,還想要褻瀆衛牌,你們必須要把他打敗,為月伯報仇,奪回衛牌。”


    對於朱天磊的話,麵具男不予理會,而是再次對靈衛發號施令。


    靈衛看著朱天磊手裏的衛牌,又看了一眼麵具男,再然後,目光第n次落在月伯的屍體上,之後,雙手伸到腰間,竟然抽出了一把軟劍。


    劍是冷兵器,在現代幾乎沒有人使用。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在用這麽原始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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