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想和你們講講理,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朱天磊說完,朝著賽國江走過去。


    明明是掛著微笑的臉,但賽國江卻沒來由的渾身一抖。


    “你要幹什麽?”


    “放血。”


    “什.....什麽......”


    賽國江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放你的血。”


    說話的功夫,朱天磊已經站到了賽國江的身前。


    賽國江想要往後退,但竟然發現自己的雙腿根本抬不起來。


    “要殺人了......”


    朱天磊拉住賽國江的手腕,手上用力,就將賽國江從樓梯上拽了下來,與此同時,把插在扶手上的水果刀一並拔了下來。


    吳梅嚇的驚聲尖叫起來,動手就從沙發上的背包裏把手機翻了出來。


    朱天磊淡淡的看了吳梅一眼,手裏的水果刀脫手而出。


    “啊!”


    水果刀擦著吳梅的手背,將手機刺穿,吳梅嚇的兩眼一翻,癱坐在了地上,再也不敢發出什麽聲音。


    “你......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賽國江被朱天磊拖著站到了賽潘安的身邊,此時此刻,他當年的那些英雄孤膽已經完全消失了。


    他的腿不爭氣的在顫抖。


    這個年輕的男人,完全可以一刀就刺穿自己的心髒,絕對不會讓自己活的超過一分鍾。


    “你不是怕他拖累你嘛,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徹底的解決掉這個麻煩,不好嗎?”


    “你什麽意思?”


    賽國江的腦袋裏嗡嗡作響,好像有無數架轟炸機同時在腦袋裏盤旋。


    “我要你一碗血,從今以後,賽潘安和你再沒有任何關係,你是你,他是他。”


    “一碗血?”


    賽國江的臉色微微一變。


    如果倒回十幾年前,他不怕,區區一碗血。


    可是現在,他身體不好啊,很虛弱,一碗血足以要了他的命啊!


    “潘安,這是你的意思嗎?我是你爸啊,我從小把你養大,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賽國江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年輕的男人是給自己的兒子出頭的。


    那隻要賽潘安自己不願意,自己就不用放血了。


    “我是你爸啊,做人得有良心,我不求你給我養老,但你不能眼見著你爸被人放血卻無動於衷啊,潘安,你是冷血嗎?”


    賽潘安看向自己的老子。


    眼底大片大片的悲涼,還有絕望。


    “爸,你隻要一碗血,我就能重新站起來,我是你兒子啊,難道你不想看著我重新站起來嗎?”


    “站起來?胡說八道,你是想站起來想瘋了吧,你這條腿已經廢了,這輩子都是個廢人,你已經殘廢了,還想連累老子?啊?你簡直是畜生不如啊!”


    聽到賽潘安的話,賽國江覺得很生氣,簡直是暴怒。


    聽到子老子的話,賽潘安突然覺得什麽也不想說了,幹脆低下了頭。


    “老胡,拿個幹淨的水杯來。”


    賽潘安的態度讓朱天磊安了心。


    “好嘞!”


    老胡整個人的狀態都是亢奮的,他甚至覺得今天是他老胡這一輩子過的最精彩最痛快的一天了。


    “師父,給!”


    朱天磊看了一眼老胡手裏的玻璃杯,把賽國江的手腕對準了杯口。


    “你放開我,放開我,你找死......”


    賽國江太害怕了。


    割腕啊!


    手腕割了,這人還能活嗎?


    “這是你欠潘安的。”


    說完,朱天磊手掌一翻,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把匕首,不等賽國江再叫喚,手起刀落,賽國江的手腕就被割開了一個三四公分的血口,鮮血奔湧而出,流到杯子裏。


    血流的聲音好像是催命的喪鍾,讓賽國江的身子不斷的哆嗦。


    但是朱天磊的力量太大了,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兩分鍾之後,水杯裏裝滿了紅色的鮮血。


    鮮血紅的刺目,還冒著微微的熱氣。


    “老胡,用衛生紙把他的手腕子捂上。”


    朱天磊放開手,淡淡的對著老胡說道。


    賽國江的身子軟成了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任由老胡動作粗魯的用衛生紙蓋住自己的血口。


    “潘安,等下過程可能會很痛苦,你忍著點。”


    朱天磊轉過頭對著賽潘安說道。


    雖然語氣還是淡淡的,卻能明顯感到一絲溫度。


    “師父放心吧,隻要能站起來,我啥都能忍。”


    經曆過這一切,賽潘安也像是換了個人。


    他的莽撞、衝動和不知天高地厚都被一種心的東西所替代。


    “那好,那我開始了。”


    朱天磊也不再多說。


    用手將賽潘安的褲子撕開,把膝蓋露出來,然後把水靈玉放在水杯的上麵,血液遇到水靈玉,竟然像是沸騰了一樣,咕嘟咕嘟的冒起泡來。


    朱天磊放下水靈玉,雙手摁住賽潘安受傷的骨頭,掌心用力,隻聽哢吧一聲,賽潘安的膝蓋骨被生生的掰斷。


    賽潘安用牙齒咬著嘴唇,嘴唇已經冒出血來。


    朱天磊把水靈玉拿起來,放在賽潘安的膝蓋上。


    賽潘安就覺得好像一股暖流從膝蓋上傳導下來,一直傳導到身子的各個地方,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暢。


    但是賽潘安看不到的是,皮膚下麵,被掰斷的骨頭上慢慢的生長出了細微的骨芽,這些骨芽爭先恐後的往一起靠攏。


    慢慢的,原本斷裂開的骨頭接續到了一起。


    朱天磊又從懷裏拿出了銀針,骨頭接續之後,需要的就是疏通血脈和經絡。


    靈醫十七針再次出手。


    半個小時之後,朱天磊將銀針取下來。


    “潘安,站起來試試吧!”


    什麽?


    賽潘安不可置信的看著朱天磊。


    他知道自己這個師父厲害,但不至於自己已經被宣告了死刑的腿,在半個小時的時間裏就治愈了?


    就能站起來了?


    “小子,你就聽師父的吧,站起來試試!”


    老胡一邊摁著賽國江的手腕子,一邊興奮的喘著粗氣。


    賽潘安不信,他老胡信。


    這個後生就不是個凡人。


    賽潘安扶著沙發,極為緩慢的把腳放在地上,慢慢的慢慢的站了起來。


    “師父......”


    眼淚不爭氣的從賽潘安的眼睛裏淌下來。


    他站起來了。


    他真的站起來了!


    他的兩條腿真的能站在地上,能走了!


    他不是廢人了!


    吳梅和賽國江兩個人,不敢置信的盯著賽潘安,又見鬼似的看著朱天磊。


    這一次,吳梅真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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