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被煉化成丹靈的妖怪,反倒是沒有任何人去關心,他的出現也根本無足輕重,很快便被這場天界當作笑話的龍族大戰掩蓋了過去。


    這樣的故事,就連方友人這個自恃通曉天界的上古大仙,也對此事一無所知,正因如此,方友人十分懷疑故事的真實性。


    縱使心裏滿是疑惑,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方友人雙眼微合,不可置信的問道:“既是秘密,知道的人恐怕不多,恇踞宮主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恇踞歎了一口氣,心境坦然的說:“或許這秘密對於上仙來說是個秘密,但對我無極宮卻是幾千年來的威脅,因為龍糠丹方,幾乎整個無極天都在惦記著我們,龍族是上古神族,在外界看來,龍糠丹方或許對龍族的複興沒有起到作用,但卻對於我們這些身在無極天的人來說,是個莫大的至寶。”


    冷冷的笑了一聲,笑聲中充滿了嘲諷之意,方友人又問道:“難道說,僅僅憑借一個不知所謂的丹方,無極天的九大宮門就這樣亂成一團?仙神兩族就成了死敵?”


    “嗯?”這樣的話讓恇踞十分的不解,仙神兩族的仇視由來已久,他怎麽會認為是為了一紙丹方,不禁奇道:“難道上仙認為仙神兩族的戰爭是因為這一紙丹方?”


    “難道不是嗎?”


    “自然不是。”恇踞搖了搖頭,又說:“或許是上仙誤解了小仙的話,自我來到無極天,仙神兩族的戰事一直沒有停止過,隻不過我們的戰爭還未開始,九大宮門就各懷鬼胎,龍糠丹方的秘密在無極天也早已不是什麽秘密,隻是自從無極仙山兩座丹峰被毀,龍糠丹方就已經下落不明,這些年無人來擾,也不過是忌憚龍糠丹方罷了,雖說如此,但仙神兩族的戰事在這數百年裏,依舊是不斷。”


    低頭沉吟了一會兒,方友人淡然的笑了笑說:“多謝恇踞宮主賜教,我二人就先告辭了。”臨出門時,方友人還是回頭意味深長的對恇踞說:“恇踞宮主不妨想想,這些年雖說仙神戰事不斷,可又有幾次經曆過大戰,龍糠丹方究竟落在了誰的手裏。”


    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隻剩下恇踞一人坐在後堂偏院的石凳上,細細的在心裏琢磨著方友人的話。


    原本打算知道了龍糠丹方的消息,便去龍糠再走一遭,卻不曾想這龍糠丹方居然是這麽一個無用的東西,索性就回到落雲峰旁的山巔,靜靜的等待著蕭然第二天的比試。


    二人剛上了山,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身影,一個年輕的男子,身著衣服和其他的人截然不同,顯得有些破舊狼狽,一眼就能看出此人遊仙的身份。


    見有個不明身份的陌生人出現在自己身後,二人倍感驚奇,看他的樣子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冷冷的看著來人,二人都沒有說話。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那遊仙也看出了二人的警惕,忙笑著拱手行禮道:“二位上仙,請不要誤會,小仙幕席,隻是恰巧再次路過罷,若是打擾了二位,小仙這酒離開。”


    話音剛落,幕席就準備轉身離開,一直陰著臉的李道山卻不幹了,大喝一聲:“想走,沒門。”


    幕席聽到話音,剛回頭卻沒見到李道山,心中一驚,暗道一聲不好,急忙閃身化成了一縷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時已經是在方友人和李道山之間,剛要說話,還沒等開口,李道山手中的拂塵已經到了近前。


    無奈之下幕席隻得閃身去躲,李道山雖手中我這上古仙器,奈何修為有限,淨世拂塵在他手中能發揮的作用也實在有限。


    方友人手中的上古仙器都是如此,若是自身修為不足,想要去駕馭這些仙器,稍有不慎便會傷及自身。


    顯然李道山也有些投鼠忌器,並不敢過於的發揮自己的實力,幕席雖對此不知情,卻也不難看出李道山有所顧忌,因此遲遲沒有拿出兵器,與之較量。


    幕席越是不出手,李道山心裏的卻更不是滋味,被人蔑視的感覺很快便讓他升起了怒火,二人在空中一個碰撞之後,分開了數百米的距離。


    雙眼冒著怒火的李道山在穩定了身形,怒火恒生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殺機,一手收回淨世拂塵,單手掐訣,大喝一聲:“奔雷掌。”


    周身仙力凝聚在掌中,對麵的幕席看在眼裏,驚在心裏,自然看得出李道山動了殺機。


    一隻巨大的手掌,帶著火紅的雷火,直奔幕席而去,巨大的威壓讓幕席臉色瞬間大變。


    此時再想發動功法抵抗,已然是來不及了,隻能是抽身躲避。


    幕席剛想要故技重施,化作一縷青煙逃跑,卻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逃命功法,此時卻全然無法發動。


    一股生死的危機感瞬間壓迫在心頭之上,眼見著越來越近的奔雷手掌,幕席隻能是倉促召出兵器對抗。


    銀光閃閃的一把單刃長刀出現在了手中,迎著奔雷掌大喝一聲砍了下去。


    兩項碰撞之下,產生了巨大的爆炸聲,半空之中一陣塵煙滾滾,看不清幕席是死是活。


    爆炸也引起了不遠處落雲峰遊仙們的注意,一個個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卻沒有一個想要近身去看,似乎都在害怕惹禍上身。


    塵煙漸漸的散去,露出了一身狼狽不堪的幕席,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打爛了,一道道細小的傷口處不時的還閃爍著細小的火紅色閃電,奔雷掌的餘威仍舊殘留在他的身上。


    麵對李道山的突然殺機,幕席深吸了一口氣,一聲大喝將周身閃爍著的細小閃電震散,心中的殺機已然被李道山激發,血紅的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溢出的鮮血,發出了一聲冷笑。


    雙手提著長刀,瞬間化成了一縷青煙,突然出現在了李道山的身前。


    近距離的戰鬥對於李道山來說非常的不利,卻對幕席來說占了十分的優勢。


    一刀揮斬下來,李道山心驚的同時隻能抽身後退,幕席卻絲毫不給李道山逃跑的時間,更加不會給他拉開戰線距離的機會,揮動著手中的長刀緊追不舍,每一刀下來掛著強勁的刀風呼嘯而來。


    李道山顯然沒有料到幕席的近戰會如此的強勁,心驚的同時卻對他的貼身近戰毫無還手之力。


    幾個回合下來,幕席不斷的揮動手中長刀,速度也變得有些遲緩,李道山的身上也被刀風掛出了不少的口子,二人的身上都滴下了鮮血。


    一旁觀戰的方友人卻遲遲沒有出手,更是連出言阻止都沒有,雙眼死死的盯著二人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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