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聽到這個消息,我當時有些震驚,這是我之前所不了解的內容,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沒想到,如今的鑒美者已經發展成了一個架構完整的組織,不再是之前靠著家族香火傳遞的單一個體。


    換句話說,吉泰真人在這個世界上確實具有唯一性,他們代代相傳,子承父業,延續至今。而鑒美者則不一定了,他們組織精良,散步在各行各業,各個角落,你不知道他們是誰,是什麽身份,更不知道他們有何圖謀。


    “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總不至於,是為了滿足你們集體的欲望吧。”


    吉泰真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瞪了我一眼,“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麽不堪,我說過,我們隻是在追求美,不是為了一己私欲,更沒有做任何禽獸不如的事情。”


    “是嗎?”我冷笑一聲,“你們複活美女,難道隻是為了欣賞?看看嘛?”


    吉泰真人站起身來,冷笑道:“如果隻是為了看看,那我們還不如將她們都做成標本,泡在福爾馬林裏,豈不是一勞永逸!”


    “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你!”吉泰真人怒不可遏,“算了,我跟你解釋不通,我還是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不說我也能夠明白,想想這祭台村這麽多美女,那些被你們的複活的美女,在滿足了你們的獸欲之後,應該都被你們當做恩賜送去給村民了,繁衍的後代,又反過來供你們享樂。”


    “你——”


    “在印度,有一些女孩子,很小的時候就被寺廟選中當了聖女。聖女這個看似聖潔無暇的稱呼,背後實則掩藏著一個泯滅人性的特殊交易,她們聲稱是交給了寺院,實際上卻要和僧侶共度洞房花燭夜,地位堪比奴隸。僧侶們借助神職,將汙穢的私心藏於教義之下,假借神明的旨意,對女性肆意淩辱,還告訴她們這是一種無上的榮耀,這樣冠冕堂皇的話也能說得出口,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印度聖女源自印度的一項古老的傳統,來自貧困家庭女孩進入青春期後,就被迫賣身於寺院,成為印度教高級僧侶和婆羅門長老的奴隸,因此被稱為“聖女”。這些地位低下的鄉村女孩10歲時便不得不放棄傳統的婚姻模式,將自己一生幸福都獻給了當地的神,為本村的村民進行宗教儀式和做祈禱。在儀式和慶典上嫁給寺院,然後和僧侶共度洞房花燭夜。


    聖女一般與家人生活在一起,在衰老之前一直為寺院服務。然後,就如同歐洲妓院老鴇的命運一樣,年老的聖女開始退居幕後,為下一代聖女出謀劃策。


    據古代阿拉伯旅行者《中國印度見聞錄》中的記述,在印度也有類似的聖娼,稱為“梵天之娼”:一個婦人,如果事先許了願,那麽,當她生下一個美麗的女孩以後,就要帶著女兒,去到印度教的大神——梵天麵前,把她獻給梵天。此後,這個母親還要在街市上為她找一間房子,掛上彩簾,讓她坐在椅子上,等待來客。不論是印度人,或是外國人——如果他們所奉宗教的教義可以容許這種行為的話——隻要付出一筆賞錢,就可以玩弄她。這個女子,靠了此等營生,把每次積攢起來的金錢,送去給寺院的方丈,作為資助寺廟的費用。


    在印度,“聖女”可不是個體麵的稱呼。盡管人們對她們恭敬畏懼,磕頭碰地;但是,誰都清楚,那些高高在上的姑娘,究竟在充當什麽角色。所謂“印度聖女”,既不是女王,也不是女明星;反倒是命運最為淒慘的苦孩子。但凡家裏有條件,誰肯把親閨女送出去,受人淩辱呢?這話聽起來別扭,說到底,還是印度古老的文化傳統使然。


    印度風俗是要色不要命,各種各樣的“聖女”為了吃一口飽飯,走上了通向寺廟的道路,把青春獻給假神,將肉體投入那些僧侶們貪婪的懷抱。“聖女”似乎不穿聖袍,日常生活也在自己家裏。隻有寺院需要時,她們才無條件地報到。“聖女”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她們紅顏尚在時,定然是僧侶們的香餑餑,一旦年老色衰,便淪為榨幹汁水的甘蔗渣子。寺院裏宣稱:你的任務完成了,從“聖女”隊伍中退役吧。留給這個“老聖女”的,隻有殘燈破廟,痛苦的餘生。她們往往成為新一代“聖女”業餘參謀。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吉泰真人質問道。


    “對於你們來說,那些複活的女人,就是‘聖女’,她們被你們玩弄、操控,等到你們厭倦了,她們也就沒有價值了,這時候你們又會將她們拋棄。”


    “荒謬!我們救了她們,讓她們重生,我們給了她們第二次生命,是再生父母,難道她們不應該感激嗎,就算是以身相許,那也是正常的!”


    “你看看,看到你的這副嘴臉,我就放心了,因為我現在心裏已經沒有愧疚感了,當這裏的百姓質問我為何要打破吉泰真人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時,我會告訴他們,他們信奉的神靈,其實是一個荼毒生靈的變態,他有多肮髒,世人就有多愚昧!”


    “你!”吉泰真人齜牙裂目,徹底怒了。


    但是他隨即冷笑起來,說道:“你覺得,就憑你一個人,能夠做到嗎?”


    “哈哈哈,就你們幾個臭魚爛蝦,我一個人足矣!”


    “好,看你到時候還敢不敢大放厥詞!”


    “哈哈哈,把你們那幫蝦兵蟹將都叫來吧,省的我一個個去收拾!”


    “真是狂妄,你如此目中無人,未免太小瞧吉泰真人的手段了!”


    “你們除了欺負女人,還有什麽本事!”


    “哈哈哈,對付你,我這點本事綽綽有餘!”


    說完,隻見他拍了一下掌,從竹簾後麵突然閃出兩個人影來,其中一個戴著一頂鬥笠,身上穿著農民下地幹活時穿的衣服,顯然是這個村裏的村民。當然,這隻是他的一個身份而已。背地裏,他與吉泰真人同流合汙,一丘之貉。


    “真人,您可曾聽說有一隻青毛狗嘴裏長出象牙的事情來?”那個農民打扮的人慢悠悠的給吉泰真人說。


    在他旁邊的是一位長相斯文的男青年,穿著一件白襯衫,聽完之後嗬嗬一笑道:“這位小哥一看就不是尋常之輩,所謂福由心生,兩位何各讓一步,筆短寫千秋,墨黑書光明。然後握手言和,一笑置之何其快哉。”


    那個農民打扮的人卻是那種狂傲異常,睚眥必報的主兒。一聽不樂意了。嘿嘿冷笑一聲說:“言和?憑什麽,是他先來橫插一腳的,我們在這兒好好地逍遙快活過日子,有數不盡的美女,他倒好,無愁無怨偏偏要來管閑事,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這麽不屑一顧的態度,讓吉泰真人眉頭皺了皺,不過吉泰真人倒還真好涵養,沒與他嗆起來。


    “阿猛,休得胡言!”


    “奶奶的,我忍不了!”那個叫阿猛的人,橫豎聽不進去勸了,指著我罵道,“你小子是不是小時候丟尿缸裏嗆成白癡了......”


    我聽了這渾話感覺很好笑。抬頭看看他,口中嘖嘖道:“無知小兒,死到臨頭了還這麽猖狂!”


    吉泰真人和那個白衣襯衫的男子同時都發覺了我的目光的意味深長。


    阿猛被我看的渾身不自在,如芒在背,走路都變形了。


    阿猛忍不住叫了起來。“看什麽看,爺臉上長花了?長花也不能讓你采。”


    “吉泰真人,怎麽就他們兩個貨色,還有沒有別的幫手,別叫我挨個去找他們,我很忙的。”


    “可惡!”白衣襯衫男子麵色猙獰地說道。


    “阿貴,可以試試。”吉泰真人目光如炬地看著白衣男子。


    “好!”阿貴眼睛也閃著寒芒。


    隨即,阿貴口中念念有詞,大喝一聲,一道清氣繚繞而出纏向我而來。我驟然加速。但是清氣如跗骨之蛆,擺脫不掉。


    “旁門左道!”


    我大喝一聲,左手劍指直接往那一道清氣戳去,沒想到那清氣才碰到我的手指,立馬如水歸大海,被禁戒收了進去。


    “額?”阿貴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換我來!”這時候,阿猛厲喝一聲,他話音還沒落,就一道黑氣直衝上天,仿佛是個大蝙蝠形狀飛往天際,眨眼不見。


    “小子,你的肉本尊吃定了,哈哈哈。”阿猛自信滿滿地說道。


    我宛如石雕一樣,一動不動。


    “找死!”阿猛繼續狂言。


    “是嗎?”這時候,我快速後撤一步,那一道黑色嗖得擦著我的身子略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掃堂腿,將阿猛翻倒在地。


    “什麽?”胖子已經嚇得一屁股蹲在地上了。


    阿猛臉色白了半天,憋出一句話:“我......我輸了。”


    “是嗎,剛剛不是還不服氣嗎。”


    “我......我不幹了!”阿猛拍拍屁股站起來,邊揉著臀邊給我說:“我真不知道您是誰,喲眼烏珠衝撞了大神,請恕罪!。”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吉泰真人。”我轉頭看向吉泰真人,“怎麽樣?咱們還是聊聊吧。”


    吉泰真人皺緊了眉頭,說道:“你還想說什麽?”


    “你說的這個組織,到底是什麽?你們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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