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臻看著躺在地上的耶律清輝也有點著急,但是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於是就對李棟傑說:“沒辦法了,咱們兩個輪流背。”


    李棟傑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趙臻,說道:“我也受傷了,你想累死我啊。”


    “那就我來背,你在旁邊幫幫忙就可以了。”說完蹲下身子把耶律清輝馱到了自己的背上。


    李棟傑見趙臻把耶律清輝背在了背上,張了張嘴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這麽大的一個古城,就算三個人完好無缺的時候也要找好長時間,何況現在多了一個耶律清輝這樣的傷員呢。


    就這樣趙臻背著耶律清輝和李棟傑在古城裏足足轉了大半圈,也沒有發現墓穴的入口。


    走到一個靠牆的地方,趙臻將耶律清輝安置在牆角,讓他背靠在牆壁上。安放好耶律清輝以後,趙臻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靠在牆壁上的耶律清輝對著李棟傑問道:“看著這小子那麽瘦,怎麽就那麽重呢?”


    李棟傑看了一眼趙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他還要多長時間醒過來,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會找到入口。”


    趙臻一屁股坐在地上,從兜裏掏出煙遞給了李棟傑一根,自己放在嘴裏點了一根,吸了一口說道:“我們現在還是不要先找入口了。”


    李棟傑扭頭一臉疑惑的問道:“為什麽?”


    趙臻看了一眼李棟傑,又吸了一口煙回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為他解毒,如果再這樣下去,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不是傻子也會半身不遂啊。”


    李棟傑聽了趙臻的話有些不解,就問道:“你為什麽這樣說?”


    趙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從腰間抽出匕首輕輕的在耶律清輝的胳膊上劃了一下,一股黑色的血液流了出來。


    李棟傑看著從耶律清輝傷口處流出來的黑血,一瞬間明白了趙臻的話,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現在去哪裏找解藥啊,這荒山野嶺的,說不定什麽時候衝出一個不是人的東西,這裏連根草藥都沒有。”說著從旁邊摘下一朵花伸到趙臻的眼前繼續說道:“有的隻有這種不知名的花。”


    趙臻看著李棟傑手中的花,眉頭皺了一下,搖搖頭沒有說話。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趙臻站起身來,從背後抽出自己的槍遞給李棟傑,對著李棟傑說道:“我這把槍給你,你留在這裏看護好耶律清輝,我再到四周轉一下,看一下入口在不在這附近。”


    說話間趙臻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又繼續說道:“最好能碰到高羽寒,耶律清輝或許還有救。”說完將槍丟給李棟傑,自己一個人向著另一個拐角處走去。


    看著越走越遠的趙臻,李棟傑下意識的把手裏的槍握緊了一下。


    過了拐角,趙臻又走了幾步就停下腳步不再走了,一個人慢慢的靠著牆坐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我來這裏到底是不是對的?如果我沒有找到爺爺的筆記,如果我沒有遇到胡斌?如果……”趙臻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如果,因為他知道現在想再多的如果已經晚了。


    說著,他慢慢抬起頭看著天空,看了不知多長時間才慢慢的將思緒從天空中拉了回來。又想了想覺得自己出來的時間不算很短,於是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裏回去。


    站起身來,趙臻朝對麵的石壁看了一眼,突然發現對麵石壁上好像刻著什麽東西。趙臻慢慢的向前走了兩步,站在距離石壁不到五十公分的距離,仔細的看著眼前石壁上的雕刻。不過石壁經過了這麽長的歲月,表麵已經被青苔所覆蓋,許多地方都被青苔遮掩住了。


    趙臻從腰間抽出匕首,將那些小心的刮了去。這樣的工作隻持續了幾分鍾,一幅大約長三米高兩米的浮雕畫出現在趙臻的眼前。


    將匕首插回自己的腰間,趙臻仔細的看著被清理出來的浮雕。隻見浮雕分為三部分,每一個部分隻有大約一米長左右。第一幅浮雕上刻著許許多多的人在往一座山上運送著石頭,在這個運送石頭的隊伍中,每隔幾個人就有一個拿著鞭子的監督者,順著運送石頭的隊伍往上再看,就看到在隊伍的盡頭,是一座剛剛打好地基的城。


    看完第一幅浮雕,趙臻將目光轉向第二幅浮雕上。隻見第二幅浮雕上,出現在第一幅石雕上的城廓在這裏已經初具雛形,和第一幅相同的是,還是一對長長的運送石頭的隊伍,但是在隊伍中卻少了那些監督者。再往那座城的四周看去,卻發現這座城的周圍出現了許多的霧。


    趙臻趕緊將目光轉向第三幅浮雕,第三幅浮雕上這座城已經完全修建完成,那些運送石頭的人都已經全部消失了,但是卻出現了另一隊不同的人。仔細看去,隻見那些人正往這座城裏放養某些東西。在城的的東麵一些人在放養一種看上去像是牛一樣的物種,城的北麵一些人正在往天空中拋撒一種會飛的生物,城的西麵一些人正在往城裏放蛇,而在城的南麵趙臻就有些看不懂了,像是一個軍隊往城裏驅趕一些奴隸。前麵的放牛、放飛生物、放蛇趙臻都可以想得通,但是唯獨這放人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趙臻將身體慢慢的離開浮雕,向後退了幾步思索著這幅浮雕到底是要表達一個什麽樣的意思。就在趙臻思考著浮雕畫上的意思的時候,從耶律清輝和李棟傑休息的方向傳來了幾聲驚呼聲。


    聽見驚呼聲以後,趙臻暗叫不好,也不再去想浮雕的事情立即轉身向著李棟傑和耶律清輝的位置跑了過去。


    趙臻距離耶律清輝和李棟傑不遠,因為趙臻根本就沒有走遠,如果趙臻走遠了也許就聽不到李棟傑的驚呼聲了。隻是短短幾十秒的時間,趙臻跑回到耶律清輝和李棟傑的位置,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趙臻突然生出了離開的念頭。


    隻見耶律清輝拚命的抱著李棟傑的頭向著自己的臉部拉去,而李棟傑卻拚命的推擋耶律清輝的拉扯,似乎耶律清輝隻要把自己拉到身邊就會死掉似的。


    趙臻看著眼前的景象說道:“你們兩個鬧什麽呢,我還以為出什麽大事情了呢,剛找一點線索就被你們破壞掉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看著轉身就要走的趙臻,李棟傑大聲叫罵道:“你他媽的不準走,耶律清輝現在已經不是人


    了,你快點幫我把他拉開啊。”


    “你才不是人了呢,耶律清輝隻是中毒了而已,還不到變成不是人的地步。”


    這邊李棟傑見趙臻真的要走,急切之中一腳將耶律清輝踹開,站起身來跑到趙臻身邊,站在趙臻麵前說道:“你現在回頭看看耶律清輝還是不是人了。”說完把槍端在手中對準了趙臻的身後。


    趙臻見李棟傑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轉身朝耶律清輝看了一眼。


    隻見耶律清輝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晃悠了幾下才站穩了腳步,重重的呼吸了幾下這才慢慢的轉過身來。


    趙臻在耶律清輝轉過身的一瞬間,看清了耶律清輝現在的麵貌。果然如李棟傑說的一樣,耶律清輝已經不是人了,麵色發青沒有一點人類的樣子,嘴裏不時的流出一兩滴渾濁不清的口水,但是仔細看去也不知道那是口水還是什麽。轉過身的耶律清輝並沒有給趙臻仔細的觀察時間,邁著晃晃悠悠的步子向著李棟傑和趙臻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一邊走嘴裏還一邊說著什麽,但是模糊不清聽不出他在說些什麽。


    李棟傑緊張的看著步步逼近的耶律清輝,手中的槍握得更緊了。看著慢慢逼近的耶律清輝大聲叫道:“開不開槍啊。”


    趙臻扭頭看了一眼緊張的李棟傑,將手放在了槍管上把李棟傑抬起來的槍壓了下去,輕聲說道:“先不急,他嘴裏好像在說什麽。”


    李棟傑看了一眼趙臻,慢慢的將端起來的槍放下,但是心裏還是一直警備著。


    與此同時,耶律清輝還在一步一步慢慢的向著他們兩個走著,步履蹣跚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摔倒一樣。終於耶律清輝在走到距離趙臻和李棟傑約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耶律清輝這麽一停下來,李棟傑和趙臻倒是鬱悶了,兩個人互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耶律清輝是怎麽了,都沒有開口說話。


    就在趙臻和李棟傑不說話的時候,站在他們對麵的耶律清輝卻說話,說道:“救救我,我好難受。”


    趙臻和李棟傑吃驚的看著眼前的耶律清輝,趙臻對著耶律清輝說道:“你到底怎麽了?”


    耶律清輝回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我好難受……”話沒有說完耶律清輝的整個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嘴裏還不時的發出難受的嗚嗚聲。


    趙臻看了一眼李棟傑輕聲的說道:“我現在過去看看他到底是怎麽了,你在後麵掩護好我,如果發現不對立刻開槍,知道了嗎?”


    李棟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趙臻向著耶律清輝走了一步,來到耶律清輝的身邊用手抓住耶律清輝的胳膊說道:“沒事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聽完這話,耶律清輝的身體竟然劇烈的顫抖了一下。耶律清輝抬起頭剛要說話,隻見趙臻從腰間掏出匕首,用匕首把對準耶律清輝的脖頸猛的打了一下。耶律清輝兩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趙臻,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慢慢的軟倒在地上。


    趙臻趕緊蹲下身子,將手搭在耶律清輝的脈上,李棟傑見趙臻將耶律清輝製服了,趕緊跑過來說道:“怎麽樣,還是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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