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輛華豪華的轎車,正停在大禹陵宏偉的正門前。


    守門的保安見來人氣派非凡,不敢怠慢,慌忙迎了上來。


    從駕駛座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兩眼一翻,神氣之極地道:“誰是負責把門的頭兒,叫他來見我!”


    那些保安見他雖毫不起眼,但神態傲慢,開的車又是十分高檔,意識到得罪不起,於是便忍著氣喝:“來者何人?”


    “這位是六爺家的大公子,你們連他的車也敢攔嗎?”那人頤指氣使,態度十分跋扈。


    “六爺?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六爺他人不是一直在北京嗎,怎麽突然回來了?”


    這男子口中的六爺便是姒瑋琪的六叔,北京某部委的“一把手”,位極人臣,權勢熏天。他多年來坐鎮京都,極少現身禹陵,他的大兒子姒白宇,也是年少有為,劍橋博士,自己創辦了一家科技公司,短短幾年便積累了數十億身家,號稱“京都十三太保”之一。


    姒白宇一直坐在車裏,而此時坐在他身旁的還有一個女人,年輕美麗,她透過窗,看著那男子在外麵頤指氣使,噗哧一笑道:“你看這個小劉,怎麽動不動就擺架子,像不像舞台上的戲子?”


    姒白宇苦笑道:“他就是這個德行,平常囂張慣了,回到家也不知道收斂,把禹陵當做哪了!算了,話說回來,我們也好久沒回來了,規矩都忘了,你說,我們誰不像戲子?”


    那女子向他甜甜一笑道:“我看這事要怪就怪你,誰叫你平時不管教好下屬,敢叫他在這兒撒野。”


    “算了,這樣也好,最近禹陵事情發生不少,小琪她昨天忽然離開,聽說是跟鬼門殺手事情有關,想那發丘門程家的事情還沒了結,這鬼門又出來不消停,也真是難為她了。”


    “放心吧,瑋琪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她什麽時候讓人擔心過。”


    姒白宇想了想,的確又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那倒是,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別忘了今天我們回來是幹嘛來了。”


    “我自然知道,父親叫我們連夜回來,一定是有大事。”


    “具體是什麽事情,到目前為止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的猜測,父親的一定是猜到了什麽,而且事情可能就跟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關,禹陵要是再出什麽大事,恐怕又將有一場腥風血雨,所以,我們這一趟使命重大。”


    “哥,你打算怎麽辦?”


    “把陣仗搞得越大越好。”


    “你的意思是想把水攪渾?”


    “知我者,小妹也,沒錯,我就是要把水攪渾,我倒是要看看這一潭死水之下到底潛藏著多少別有用心之人,這水越混,越是有人坐不住,到時候,我們就來個一網打盡。”


    “哥,你這一招高啊。”


    “先別急著誇我,我想啊,父親的意圖可能就在這兒,所以說啊,小劉這一咋呼也沒什麽不好,正好告訴別人,我姒白宇還有姒白寧回來了!”


    “是啊,老六家來人了,這信號夠大吧。”


    “沒錯,夠那些人吃一壺了!”


    “哎,哥,你看有人來了!”


    姒白寧往外望去,果然看到十多名保安,擁著一個穿著製服,當官模樣的人由側門走出來。


    小劉不客氣地迎了上去,道:“你就是這兒的頭兒,怎樣稱呼?”


    那人臉色一沉,顯是端擺官腔,冷冷道:“你誰啊,有大沒小?”


    然後,眼光落在車廂上。


    姒白宇怎會看不出他的心意,壓低聲音道:“小劉,可以點!”


    小劉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個半尺見方的小盆,打了開來,原來是隻渾體不見一絲雜質的碧綠玉馬,精美之極。接著,蓋上盒子,塞進那負責人的手內。又從懷中掏出一袋來西,打開來原來是十多個沉甸甸的黃金球子,嘻嘻一笑道:“這些年我們六爺一直不在禹陵,多虧了哥幾個幫忙照應,這些小東西你們收下,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站在方園旁的保安精神大振,不待吩咐,接過禮物。向其它保安打個眼色,眾保安連忙大開中門,歡迎這些遠道而來的貴賓。


    姒白宇這麽做,其實並不是為了給那負責人什麽麵子,那人充其量不過是政府一個小小的辦事員兒,負責這景區的日常事務,姒白宇犯不上要去拍他的馬屁。但是,今天他姒白宇高調地在禹陵門口送出這些貴重禮物,消息立即會不脛而走,到時候,人人都知道老六家從北京來人了,這樣一來,姒白宇的目的便達到了。


    他們驅車直進禹陵。


    這也是他們不走小路,偏偏要走禹陵正大門的原因。


    果不其然,他們的車沒開到禹陵村,已經有人在半道兒上恭候多時了。景區管委會上上下下,幾乎是傾巢而出,沒有辦法,姒白宇隻好親自下車,又車裏取出一個較大的方盒,再次送出大禮,“眾位鄉親,我們兄妹倆自小遠離故土,這些年來,都沒有盡過禹陵後裔的職責,這些禮物,權當是我們一片心意。”


    那班官員守在四邊,神態之恭謹尊敬實在說也不用說了。


    姒白宇走到車旁,低聲道:“小妹,把信拿出來,現在應是用它的時候了!”


    姒白寧說道:“現在就拿出來嗎?若砸了整件事,你最好不要怪別人。”


    “放心吧,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告訴別人,我們拿著一封信回到了禹陵,這才是最大的信號彈。”


    “好吧,那你自己掂量吧。”姒白宇接過姒白寧開窗遞出來的一封信,出奇地心平氣和道:“各位鄉親,不瞞大家夥兒說,我們這次回來確實倉促了一點,其實,主要就是因為這封信,我們在北京的時候,收到了一封來自老家的信,這是什麽年代了,誰還寫信?這事情現在還有點蹊蹺,也沒說是誰寄的。”


    “少爺,我看差不多了。”小劉這時候給姒白宇一個眼神,“你這樣不分大小,逢人送禮,我看未到老家,我們會變成窮光蛋了。”


    姒白宇胸有成竹道:“這是我設計好的,因為第一關最是重要,這一封信就是最大的目標。”


    “這信有什麽用?”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故布疑陣懂不懂?”


    小劉啞口無言,連搔頭也忘記了。


    旁邊的姒白寧“噗哧”一笑,“好了好了,我們趕緊走吧。”


    小劉表麵雖仍是悻悻然,對姒白宇不符合年齡的老謀深算實是心中佩服。


    姒白宇回到車內,這時才發覺身旁的姒白寧笑臉如花,誘人之極,想起昨夜行雲布雨的情景。心中一熱,伸手摟著她香肩,在她嫩滑的臉蛋香了一口。


    姒白寧粉臉紅,風情萬種地橫了他一眼,香溱過來,回吻了他一口。


    姒白宇魂魄兒立即飛上了半天。


    姒白寧伸出纖手,撫在他胸膛上,拋他一個媚眼,嬌柔不勝地呢聲道:“哥,你怎麽了。”


    姒白宇昨夜才嚐過女人的甜頭,給姒白寧的風情和柔順弄得心癢難熬,可恨要務當前,強壓下色心,往外望去,登時嚇了一跳。


    其實,這個姒白寧並不是姒白宇的親妹妹,她與老六家也毫無關係。在姒白宇小的時候,他的父母便收養了一個小女孩,也就是姒白寧。姒白寧原本是名門之後,與姒家交情匪淺,甚至指腹為婚,盼著將來兩家可以結為秦晉之好,哪知道,姒白寧的父母意外發生交通意外,她也成了孤兒,好在姒家收留,便抱回家中收養,對外稱為姒白宇的妹妹,實際上,姒家一直想將她作為兒媳。多年前,姒白宇還在英國留學時,倆人便已經定下終身,等到時機成熟,姒白寧便改回原來的名字,正式成婚。


    “書信裏牽涉到很多秘密,我們不宜公開宣讚。”姒白宇收起書信,“等會兒到了禹陵,我們先去拜見一下七叔公。”


    “好的。”


    “最近聽父親說起,七叔公身體抱恙,我們理當前去拜見。”


    “七叔公身體不好?他之前可是一直很硬朗的。”


    “哎,歲月催人老啊,七叔公畢竟年紀大了,再加上現在禹陵到處是暗流湧動,即便是七叔公超脫物外,但這族內之事他必然有所耳聞,被這繁心的事情所累。”姒白宇道,“正好,我們也好將這書信請他過目,看看這到底是何人所為?”


    “是啊,這老家的信甚是古怪,寄信的人目的不明,難以判斷他到底是何居心。”


    姒白宇皺了皺眉,說道:“本來我們這一趟行程是應該完全保密,不能漏出半點風聲,最好連中途車都不要下,但是,這一封信的出現倒是讓我們的策略改變了,我們如此大張旗鼓地來,就是要讓寄信的人知道,我們來了。”


    姒白寧斷然道:“這樣一來,他就會有下一步的行動。”


    “沒錯,我馬上通知龍骨堂各個堂口的弟兄們,讓他們做好準備,以作照應。”


    “說不定不用我們找他,他就會主動來找我們。”


    “你說的沒錯,但這是他沒有別的用心的情況,如果他隻是為了幫我們,那他確實應該會聞聲而動。”姒白宇道:“但如果他另有陰謀,我們就不得不防了,先一步做好準備,那更萬無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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