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明沉吟一陣,道:“興華啊你看,如果我答應了雲蓉的要求,我要花多少錢?”


    說了老半天,程玉明還是在擔心花的錢財。


    盛興華輕籲一口氣,道:“老程這我不知道,但是,錢財絕不是他們的目的,也許你就算散盡家財,但是一旦卷入這個遊渦中,是沒有人能預測出會有什麽結果。”


    程玉明道:“長風,這麽說來,我看還是找王克非幫忙為好。畢竟這裏是北京,誰敢在這裏撒野呢?”


    盛興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隻好作罷,說了一句,道:“那你自已作主就是。”


    程玉明作為發丘門的當家人,又是一個富商巨賈,自然有他的力量。王克非在公安局頗有能耐,也很是重視,程玉明打過招呼之後立刻派了警察,趕到程家。同時,又派了一幾個警,趕到城隍廟,提審雲蓉。


    自古以來官商往來便如同自然法則一般,若不是程玉明在江湖上的顯赫地位,政府之中勢力盤根錯節,他的生意也很難一步登天。


    雲蓉很溫順,乖乖地跟著警察上了車。


    程玉明當日就得到通知,要他第二天到警局做筆錄。事情一下子就如此圓滿,連盛興華也感到意外。


    “興華,事情和你想的完全不同,如今是法治社會了,很多事情都已經變了,以前江湖上的一些做法,到現在看來也不好使了。我倒是要讓著雲蓉好好看看,我程玉明還是那個程玉明,不是好欺侮的!”


    盛興華自然之道政府畢竟是政府,統治階級的力量是無可比擬的,雲蓉背後就算有些勢力,也不敢跟政府明目張膽的抗衡。


    “明天,隻要雲蓉招供,她就會完了。不是我誇口,隻要我稍微動點手腳,雲蓉就別想再走出監獄半步。”


    “哦!”憑盛興華豐富的江湖閱曆,已然看出那位雲蓉不是個簡單人物,想不通的是,她怎肯束手就縛。他總覺得雲蓉絕對不會如此地甘心失敗,但又想不通個中原因,所以,隻哦了聲,就再未接口。


    王克非派來的警察受到了程玉明豐盛的招待,而且每人都不是空手而歸。有一個帶隊的警察叫韓雲興,是一個很精練的人,他對程玉明的頤指氣使,雖然有些不大滿意,但王克非交待下來的事,也隻好忍氣吞聲。幸好,程玉明對他出手很大方,送了他一張黑卡,足夠他逍遙大半年。


    有錢能使鬼推磨,韓雲興心中一點怒火,也被這一張信用卡壓了下去。


    一夜過得平靜,程玉明對自己這一招,也十分滿意。


    第二天,程玉明到了警局,王克非於程玉明什麽交情,程玉明一到,立時提審雲蓉。


    王克非在宦海浮沉了二十年,是個很世故的老警察。他當年還在派出所任基礎


    副所長的時候,就是個風雲人物,曾經破獲了不少大案,很受領導器重。三十幾歲便被提拔到了分局,從此以後更是平步青雲,結交了不少的富商大賈。程玉明財勢雄厚,固然是他結交的重要原因,但最重要的還是程玉明的聲望——發丘門當家人的名頭,足以說明一切。所以,王克非對程玉明很客氣,但對雲蓉卻是十分冷厲,道:“雲蓉,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宗教政策,必須依法!”


    “警官,我什麽時候犯過法了?”雲蓉裝作一臉無辜地說道。


    “事到如今還執迷不悟,你們城隍廟香火鼎盛,難道還不知足,竟妖言惑眾,敲詐程玉明先生,開口就要一千萬美金?”


    雲蓉雖然穿著一身道士裝,但卻掩不住國色天姿,抬頭望了王克非一眼,道:“警官誤會了,正是因為程玉明的夫人董懿,花費了價值不菲的香火錢,堅決要請我過府替程小姐療治疾病,但是從始至終我都未有強行敲詐的行為。”


    “笑話,有人能夠證明你在事發當晚向程玉明勒敲一千萬美金才肯為程小姐治療,難道你還能抵賴不成?”


    “我雖然開價,但並末強行勒索。”


    “你好歹也是出家人,你們出家人不是號稱是跳出三界外的嗎,難道不應該慈悲為懷,看病竟敢索價一千萬美金,我問你,你要用的是什麽藥物?”


    “真的是誤會啊,警官。其實,我一直想跟程老板解釋,我們城隍廟神跡昭然,十分靈驗,方圓百裏內人盡皆知,我在神前許下心願,要擴建廟宇,再塑金身。恰好程老板一心求醫,也是在神前表示他一番誠心。”雲蓉不緊不慢地說,“所以我就想,程老板如能捐出一筆巨款擴展城隍廟,那也是一段佳話,何況我隻是提了一句,並無強迫之意,實在不能算是勒索。”


    “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怪力亂神之說也敢在這裏造次,也不看看這是哪裏!”王克非一拍桌子,“就算你沒有敲詐勒索,我們也要保留追究你傳播迷信的責任!”


    “冤枉啊!”


    “冤枉,你有什麽冤枉的?”


    “城隍廟神跡昭然,並非我散布妖言。”


    “哦!”王克非自然不會相信雲蓉的這一套說辭,“你是說城隍廟的神跡很靈?”


    “有四方善男信女為證。”


    “神也真的能替你治病嗎?”


    “是!”


    王克非一笑道:“雲蓉,我真的服了你了,膽子也忒大了?”


    “警官,你別不信啊,神女顯靈的傳說,都是真的呀!程小姐就是因為無意間觸犯仙女,才身罹怪症。”


    “聽你口氣,你見過仙女嘍?”


    “我也隻見過一次,其他的都是鄰裏鄉人所睹。”


    王克非沉吟了一陣,道:“雲蓉,


    你沒事吧,在這跟我胡言亂語呢!”


    “目睹神跡的人大有人在,警官何不傳他們問話求證一下。”


    “哦?”王克非憑借辦案的直覺,斷定這件事不簡單,“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他們都是左近的人,我也認識幾個,警官一問便知。”


    王克非皺皺眉頭,道:“雲蓉,警方要是傳喚了人證,他們的供詞一旦對你有什麽不利,隻怕你難脫牢獄之災了。”


    “我怎敢欺瞞警方,王警官盡管找人證,如若真的證明了我是妖言惑眾,我願意坐牢。”


    “好。”


    “我恭候鈞裁。”


    程玉明突然開了口,道:“等一下,王警官,這雲蓉提出的證人,可能早已經串通好了,我覺得這麽做不妥。”


    “此話有理!”王克非點了點頭。


    “沒關係,王警官可以去仔細摸排,耳聞是虛,眼見為實。”


    “那很好,你可否表演一下神跡給我看看。”王克非雖然不信鬼神之說,心裏對這個雲蓉很是厭惡,但是因為好奇,原本一麵倒的官司,似乎有些動搖。


    雲蓉卻笑道:“警官,神跡豈可表演,我可無能表演,不過,我可以祈求神女顯靈。”


    “祈求顯靈?


    “對!我可以祈求神跡,希望能夠現出靈異。”


    王克非點點頭,道:“雲蓉,你說說看,如何一個祈求之法?”


    “這個......我無法回答了,心誠則靈,我主持城隍廟,十餘年如一日,信奉堅誠,自信如是真有神靈,我隻要祈求,神異定會出現。”


    “雲蓉,既然你是宗教界的人士,我不追究你傳播封建迷信的責任,但你如果隨口胡說,沒有什麽靈異表現,你妖言惑眾、勒索良民的罪名可就做實了。”


    王克非目光轉注程玉明的身上,道:“老程,你有什麽意見嗎?”


    程玉明對雲蓉能顯神跡一事,也有著很大的好奇,心不甘情不願地搖了搖頭。王克非目光又轉到雲蓉的身上,仔細看了兩眼,忽然發覺一身寬大青布道袍的雲蓉,竟然是那樣的美豔動人,不禁一呆。


    雲蓉不知是有意,或是無心,但王克非的感覺中,雲蓉卻望著自己笑了一笑,很動人的微笑,王克非竟然把持不住,心神一蕩。忙又收斂心神,重重咳了一聲,道:“雲蓉,你要在哪裏祈現神異?”


    “心香傳千裏,我在哪裏都是一樣。”


    “警局後麵有一座花園,十分的幽靜,不知你意見如何?”


    “可以。”


    “你準備幾時行動?”


    “夜間,神界不清,就算召來神靈,隻怕也會被誤會,為了表示我一片虔誠,願在白晝請神。”


    “揀日不如撞日,今日下午如何?”


    “好!”


    雲蓉也沒有


    反對。不反對就是表示同意。事實上,雲蓉就是不同意,也無法反對。


    未時光景,雲蓉被帶到後花園中。這是一片占地數十畝的大花園。園中種植了不少奇花,而且,修剪得十分整齊。


    對於警方來說,辦理一樁案件其實很簡單,雲蓉坐實了罪名。但是對於王克非而言,幫程玉明的忙才是關鍵。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個舉動,卻正中了雲蓉的下懷。


    王克非換了一身便裝,競已在花園中一座八角亭中坐著等侯。


    程玉明也坐那裏。盛興華也跟了來,他本能的察覺,此事有不對勁的地方。


    兩個警察,押解雲蓉到了亭子前麵。


    此刻,晴空萬裏,藍天如洗,看不到一片浮動的白雲。


    “雲蓉,這種天氣,能夠出現神跡嗎?”


    “盡力而為。”


    “好!你要用什麽法器,我叫他們替你準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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