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吃不準這個黃達年,按道理說,這個黃達年是冶和平推薦的人,應該有幾分水準,但是我觀察下來,卻發現他並無什麽真才實學,說的都是一些神棍的鬼話。


    “這是一種可以操控自然和死靈以及顛覆光明的力量。”黃達年煞有其事地說道。


    “黃教授,你說這種力量真的存在嗎?”我裝作好奇地說道,“會不會隻是一種傳說?”


    “不,這不是什麽傳說。”黃達年嚴肅地說道,“千年以前,格薩爾王征服魔國後,這種力量就被永遠禁錮了。直到19世紀英國探險家來到青藏大地,才使此書重現冰山一角。”


    這一點倒是說的不錯,19世界英國人踏足青藏高原,死海之光挖掘古藏教的秘密,使得塵封的遺跡被再次打開,可怕的力量從地底逃離了封禁。


    “黃教授,以你的研究,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古藏教的秘密被英國人發現之後,有人就可以借助某種手段複原這種可怕的力量?”


    “這不可能。掌握這種神秘奧秘的人,就可以顛覆世界,但是這種力量是很難被掌控的,古藏教的覆滅,說到底就是被這種力量自我毀滅的。”黃達年說道。


    黃達年的這幾句話倒是說的有些水平,古藏教試圖靠這種可怕的“藥”,控製青藏,但是,他們沒有料到,這是他們自己埋下的喪鍾。


    “有人在做試驗,妄圖找出奧秘。但他們不可能得逞。”黃達年說道。


    “黃教授,你對古藏教的研究到底有多少,怎麽連這個都知道?”我表示好奇,除非是冶和平告訴了他更多的內情,否則他一個大學教授怎麽可能掌握這些。


    黃達年慈笑道:“其實這一點也不難,我知道的並不是很多,我說的這些事情都是冶和平教授告訴我的。”


    “怪不得。”我心中會心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十有八九這個黃達年還是冶和平給我設計的一個圈套,把我的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而冶和平那老小子估計又乘此機會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沒有多久,姒瑋琪給我的情報就到了,我不動神色地看著手機裏的消息,一麵假裝請教黃達年問題,事實上,他的來曆我已經一清二楚。


    “什麽古藏教最權威的學著,原來是個沽名釣譽之徒,冶和平可真夠陰的,以為可以借此轉移我的視線。”原來,這個黃達年根本算不上什麽知名學者,也不是什麽做學問坐了三十幾年冷板凳的清高之人,相反,他不過是個博士論文抄襲被取消了博士學位,現在棲身於三流大學教書的一個欺世盜名的小人。


    “聽說黃教授對活佛轉世很有研究?”我看到資料上說,這個黃達年之前曾經研究過活佛轉世,而且還借此到處招搖撞騙。


    黃達年似乎也沒有料到我會有此一問,但是,這個家夥一聽到活佛,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立即眉飛色舞,說道:“是是是,確實小有研究,話說這個活佛圓寂之前,會向僧官指出自己會於何時何地轉世降生,僧官據活佛的話,按照時間和方位去尋,便可找到特定地點和時間裏新出生的嬰孩。這個嬰孩就會是下一任活佛。活佛修行極高,天眼通看穿三世,知道自己何去何從。”


    “哦哦,原來是這樣,黃教授研究果然高深莫測啊。”我言不由衷地附和道。


    更可笑的是,這個黃達年曾經竟然研究過所謂的“僵屍”,還把西方的吸血鬼之類的拿來和僵屍比較,誇誇其談,簡直是貽笑大方。


    “僵屍有六級……最後一種也是最可怕的僵屍,應該說它已不再是‘屍’,而是魔王,擁有著與神叫陣的恐怖力量,數千年甚至萬年的道行,相傳華夏大地隻出現過一個這樣的魔王,千年前它被地藏王菩薩收服為坐騎,賜名為‘犼’”。


    我裝作很感興趣地聽黃達年吹噓,黃達年接著說:“五千年來,西藏出現過兩個犼,一個是將臣,將臣你知道吧?”


    我搖頭。


    “將帥的將、大臣的臣。”


    “哦哦。”


    “還有一個是蚩尤,也就是被黃帝打敗的那個魔君蚩尤。”黃達年一本正經地跟我講起來,“我告訴你啊,這個將臣最為可怕,相傳其有不死之身,活了幾萬年,為僵屍的最高始祖。中原神話傳說中,將臣甚至早於伏羲時代,直到中古時期,他突然銷聲匿跡,有一說為將臣被格薩爾王殺死。”


    我聽完之後,心中早已罵的他狗血淋頭,說道:“可是據我所知,這蚩尤的勢力並不在西藏啊。”


    “唉,這你就不懂了。”黃達年立馬反駁了我,說道:“相傳,上古時代,遠於象雄國之前,將臣國盛極一時,勢力遍布青藏大地。將臣擁有神一般的力量,萬民膜拜。”


    “原來是這樣啊。”我裝作很是崇拜地點頭稱是。


    後來,黃達年跟我講述了他“精心研究”得出的科學結論,說是這個蚩尤因為野心極大,率眾叛亂想除掉將臣獨霸青藏,但他終究不是將臣的對手。蚩尤戰敗後,率眾遠逃,蚩尤和他的部族沿黃河東逃進入現在的山西境內。而後,蚩尤的勢力盛極一時,最興盛時可覆蓋山東、河北、山西、河南。


    “黃教授,既然你說這古藏教的真身為古將臣國的邪教,中古時期被格薩爾王的光明力量所滅。那你說會不會有從中死裏逃生之人,這些人賊心不死,成立現在為非作歹的餘孽?”


    這種假設是我最初的時候的猜想,但是事到如今,我的這個猜想已經沒有多少可以支撐的立足點,古藏教的死灰複燃除了所謂的“餘孽賊心不死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在於死海之光撬開來塵封的“魔國大門”,讓別有用心之人找到了可以實現目的的方式。


    “世紀以來,以佛教為主導的青藏政教權力中心從未鬆懈過對邪教的追剿,但陰險的古藏教徒紛紛更名換姓加入佛教,他們中不少人甚至控製了寺院。這些教徒行蹤詭秘,為曆代達賴和班禪之心腹大患。”


    我裝作很感興趣地聽了他胡說八道了半個多小時,實在感到十分無聊,內心更是哭笑不得,“今天怎麽遇到這麽個騙子,本以為他是個學識淵博的長者,哪知他滿口迷信玄學。”


    我想著趕緊從他這裏脫身,於是便客套了幾句,說道:“想不到黃教授不僅精通佛學,對道學的研究造詣也如此之高。”


    這句話其實言下之意就是在嘲諷他,這個黃達年雖然沒有什麽真才實學,但是憑他多年行走江湖的驚訝來看,他應該是能讀懂我的弦外之音,我不跟他道破,已經給了他很大的麵子,他應該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客套幾句,不想再與這神棍多談。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黃達年也算是識趣,我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會意,便停止了他滔滔不絕的陳述。


    “非常感謝您,黃達年教授!”我伸出手,象征地握了一下手,“您的指導對我們的研究工作很有意義。”


    黃達年起身,辭別。


    “打擾您研究了,改日一定拜謝。”


    不知不覺已到黃昏,夕陽下的布達拉宮祥和而神秘,高越百丈,紫氣籠罩,群殿金頂映粉霞,氣象萬千。


    拉薩的街道平坦,這裏依然保持著古樸的康藏風情。街道兩旁民居高矮不齊,遠道而來的康巴漢子們在街道白牆邊搭起帳篷,有的傳經積德,有的易貨,在這裏可以買到西藏風情的手工品,色澤豔麗的江孜卡墊,精致的日喀則金花帽,晶瑩剔透的仁布手鐲。


    “喂,剛剛在和那個神棍聊天,你說。”我撥通了電話,剛剛的電話是霍心蘭打來的。


    “我在你對麵的客棧等你。”


    “好的,我馬上就到。”


    我找到了已經等待多時的霍心蘭,霍心蘭摘下墨鏡,秀眉之下兩眼炯然有神。


    我一見霍心蘭心裏就不爽,隻要被她盯上了就準沒好事。


    “你用不著看我這樣。”霍心蘭一點也不給我麵子,“你以為我想見你嗎?”


    “最好不相見。”我喝著茶,冷冷地回答道。


    “你這個不是一向講究憐香惜玉嗎?”


    “對不起,對你除外。”


    霍心蘭也不搭理,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封裝文件遞給我,道:“你自己拿回去看,記住,給我看仔細了。”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我取出那份文件,拆開裝線。


    裏麵就隻有兩張紙,內容很詭異,竟然是一個關於“湖底怨靈”的故事。寫作手法應該跟三流的網絡作家如出一轍。這個湖底怨靈是一位中學女生,因為被校長侵犯之後,沉屍湖底。那個校長以打掃衛生為名,把學生喚入其辦公室,後用刀片割破學生的頸部或下腹部,吮吸鮮血。據查,六年來,被校長吸血的女學生多達三十多人。


    “這特麽是什麽狗血小說。”我疑惑道。


    “在辦公室發現神秘文字書籍,據查為古藏文?”但是,最後的一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古藏文?!”


    “這不是偶然。”


    “看起來,冶和平給我的情報也有幾分價值。”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接起電話,是霍心蘭的電話。


    “又怎麽了?!”我不耐煩的說道。


    “我給你的驚喜怎麽樣?”


    “嗬嗬。”我無奈地搖搖頭,“是的,確實是個驚喜,要不然,我改天請你吃飯吧。”


    “你要是早對我這麽客氣,我也就不對你這麽冷漠了,不夠,可惜,約我吃飯的人已經排到了明年,你就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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