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啊?”許倩一臉害羞道,“我就隨口一說,大敢打賭就算了。”


    “你少來欲擒故縱,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這虎鞭酒可是男人喝的,你個鬼丫頭沒事要那玩意兒幹嘛,莫非是……”


    “沒有,沒有的事!”許倩紅著臉,連忙矢口否認。


    “什麽沒有的事,我都沒說是什麽事情,你就說沒有,你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琴姐一把將許倩的手臂給拿住,笑道:“你最好自個兒承認,不然,姐姐我就要檢查檢查了。”


    “好了好了,琴姐,你可真壞。”許倩羞赧道,“不過話說回來,姐夫這虎鞭酒到底效果咋樣啊?你嫁給他這麽多年了,應該最有發言權,你倒是給我透個底兒。”


    琴姐白了她一眼,戳了她一下咯吱窩,笑道:“這虎鞭酒啊,倒的確是個良方,正兒八經的祖傳老方子,不過啊,要說效果到底咋樣,可不好說,這男人啊,有的時候也有不中用的時候,就得看你怎麽把握了。”


    “那琴姐,你趕緊告訴我,這到底有什麽訣竅沒有?”


    “你看看,你看看,真像是一隻貪婪又粘人的小花貓,一天到晚就想著尋腥。”


    “哎,琴姐,你就別賣關子了。”許倩半跪著,長眉若柳,身如玉樹,上身純白的襯衣微微有些濕,薄薄的汗透過襯衣滲出來,將原本絕好的身體更是突顯的玲瓏剔透。長長的紫發披在雪白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豔欲滴來形容。


    “那你跟我說說,林坤那小子到底行不行?”


    “他呀,就跟你說的一樣,有時候行,有時候吧……哎,怎麽說呢,就像是應付差事一樣,敷衍了事。”


    “那就對了,男人也不是鐵打的,你不能逼得太緊了,偶爾也要讓他們放鬆一下嘛。”


    許倩肌膚美得就像院子裏的櫻花,眼珠象烏黑的瑪瑙,黑發有絲綢般的光澤,“話雖如此,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坤這個人命犯桃花,我要是不把他拴住了,他指不定就跟哪個女的鬼混去了。”


    “不是吧,這禹陵誰不知道,這摸金少帥三妻四妾,而且可都是明媒正娶,家有嬌妻美眷,還有心思去外麵偷腥?”


    “怕的就是禍起蕭牆!”許倩哀怨道,“不瞞你說,雖然我們幾個女的都不介意,但是心裏總歸有股心氣兒,都想著自己能多蒙他一點寵愛和眷顧,彼此暗地裏都較著勁呢。”


    “這倒也是,大家都是女人,爭風吃醋都可以理解。”


    “還有更揪心的呢,你說夢姐她都已經替他生了一個孩子了,妲蒂有古麗,而我的肚子就一直沒個動靜……”


    說完,許倩手腕處鬆鬆挽起,簡潔略帶華美,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就像參加完豪華夜宴後剛剛將晚禮服隨手扔掉的公主。


    “好妹妹,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林坤雖然花心,但是重情重義,他的心是飛不走的。不過,你這肚子倒確實要抓點緊了,要不,姐姐給你出個主意?”


    “啥主意?”許倩一下來了興致,湊近身去,“快告訴我。”


    “這虎鞭酒啊,姐姐就當是順水人情送給你了。另外啊,我還附贈你一瓶靈丹妙藥,保證林坤吃了之後,對你粘的就跟狗皮膏藥一樣,想甩都甩不掉。”


    琴姐此話一出,驀見許倩一張芙蓉秀臉,雙頰暈紅,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憐惜,又是羞澀,“還有這樣的藥?難道是……”


    “傻丫頭想什麽呢,我怎麽會給你那種藥,說起來這還是我婆婆教我的,你也知道,我公公家祖上都是宮廷禦醫,這些個藥方數不勝數,這其中就有一味宮廷禦方,乃是後宮專用,這效果還真是沒的說。”


    許倩聽到這兒,噗哧一聲笑了,就像石子投進池水裏,臉上漾著歡樂的波紋,“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她的一頭秀發是深色的,像絲質似的光潤,走起路來富有彈性地飄動著。


    她們仨泡完溫泉已經接近日暮,許倩回到住處,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麵正是夢姐。


    “夢姐。”


    “小倩,你不是在沈陽嗎?”


    “夢姐,我這裏人手不夠,需要一個幫手,所以……”


    “好了,你等我一會兒,馬上就來。”


    “唉……”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客氣啥。”


    沒想到夢姐如此爽快地就答應了,許倩心中不由得一酸,但又感覺暖暖的,“莫不是我太小心眼了,剛剛還跟夢姐也爭風吃醋,沒想到……”


    “不對,要怪就怪林坤,都是他,害得我們幾個這麽好的姐妹都心生嫌隙,哼……”許倩在房裏一個人生著悶氣,而我則在千裏之外的西藏不住地打著噴嚏。


    印經院裏,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死亡”給愣住了。


    我站在《觀音憩息圖》前沉思了良久,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死海之光對於我們來說未必就一定是敵人,或者說,他是敵人,但是敵人的敵人,不正是我們的朋友嗎?”


    霍心蘭顯然不願意就此認輸,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殺了人,而她卻始終毫無察覺,咽下這口氣不是她的作風。


    “我說霍大小姐,你就算了吧,別找了,不是我胖爺有意貶低你,這幫英國人當年也算是世界霸主,他們還是有點手段的。”果胖子坐在石頭墩子上麵有意無意地嘲諷道。


    “胖子,你就別落井下石了,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就不怕自己也遭了殃。”


    “我胖爺怕過誰啊,這老毛子咱都不怕,還會怕幾個英國鱉孫?”


    “霍大小姐,我又一個建議,你想有沒有興趣?”


    霍心蘭白了我一眼,她心氣太高,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顯然是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


    “不管你信不信,我覺得德懷喇嘛的死並不是死海之光幹的。”我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可能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就連果胖子也豎起了眼睛,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開什麽玩笑,我們現在麵臨著死海之光的包圍,這還不夠明顯嗎?”


    “死海之光是有意圖,也有動機,不過,他們為什麽圍而不攻呢?”


    “可能他們在等待時機,或許就是晚上,也或許就是現在。”


    “不會。”我斬釘截鐵的說道,“甭說是晚上,即便是我們這裏的人都死光了,他們也不會動手。”


    “你怎麽這麽肯定?”霍心蘭似乎被我的堅定的態度給動搖了,“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夥人嗎?第二波人,叫囂著個巴子的人,你覺得他們是誰?”


    “那還用說嗎。”霍心蘭不以為然地說道,“古藏教。”


    “沒錯,種種跡象表明古藏教的勢力已經滲透到此地,而你一定也還記得蠱惑桑姆大嬸的那個法師說的話。”我引導了一下霍心蘭的思維,以她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想到我要說什麽。


    “滅禪行動?!”


    “我其實一直在想這個滅禪行動到底是針對誰的,一開始,我覺得是古藏教這幫賊子不想活了,想跟我們對著幹,但是仔細一想,並非如此。”


    “你接著說。”


    “所謂的禪,就是佛教。滅禪行動很可能是要滅掉藏地的佛教勢力,繼而毀滅整改藏區的宗教統治,古藏教乘機做大,達到統治西藏的目的。”


    “可這隻是你的猜測。”霍心蘭反駁道。


    “不是猜測,而是現實,或者是,是博弈。”


    “博弈?”


    “對,你也看到了,這一路走來古藏教的勢力可謂是無孔不入,他們這麽積極地四麵出擊,是為了什麽?”


    霍心蘭皺了皺眉頭,思索道:“搶地盤?”


    “如今的社會,早已不是靠著攻城略地就能統領天下的時代了,要想坐擁天下,除了要有強大的統治工具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在意識形態上實現統治。”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想要控製老百姓的思想?”


    “這聽上去匪夷所思,但是所見所聞,不得不承認,古藏教很是擅長這一點。”


    “可是即便如此,就如你所言古藏教的這個滅禪行動是一場意識形態的博弈,這與我們又有何幹?”霍心蘭執拗道。


    “好,那我問你,在這印經院的外圍,都有哪些人?”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英國人,死海之光。”霍心蘭愛答不理地回答道。


    “不對,英國人確實在外麵,但是他們隻是在外圍,對我們實現遠程包圍,並沒有縮小包圍圈,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有這麽充裕的時間準備防禦。”我解釋道,“對方是特種部隊,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如果,一定有一個原因讓他們延緩了進攻,那就隻有一種解釋。”


    “是什麽?”


    “有人進入了他們的包圍圈,並試圖對我們進攻。”


    “這還是猜測。”


    “但卻合理。”


    霍心蘭雖然固執,但是在我的分析麵前,還是不得不服軟,“就算你的猜測有一定的合理性,那又能說明什麽?”


    “這就是博弈的關鍵所在,如果,死海之光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麽我們和古藏教都將是他們的甕中之鱉,如果,死海之光與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那麽,聯吳抗曹,也未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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