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德迎戰丁超和馬威也不輕鬆,丁超手裏換了狼牙棒,把錘掄開了,宛如架風車一樣,把阿德困在當中,雖然不能立時取勝,也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阿德與“陰煞手”的廝殺要說是旗鼓相當,阿德行伍多年,技戰術水平很高,戰鬥意誌更是強烈,越戰越勇,但是,“陰煞手”畢竟是鬼門殺手榜前四的高手,確有獨到之處,最為霸道的是馬威的袖口中不時襲出“鐵袖勁風”,出其不意,便會製人於死地。


    那個自稱王和良的人,沒人知道他的身份和名號,而武功卻當真不弱,自己獨戰阿雅絲毫也看不出費力。當然,也可見阿雅著實不俗,她的身手淩厲狠辣,招招致命,如不是對方也是高手,或許勝負早已知曉。


    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就在細節之處。馬威的暗器和鱷魚剪雖然厲害,但是阿德的作戰經驗卻更為豐富。打仗的時候,勝負的直接結果就是生死。所以阿德一切的攻擊都是為了要取對方的性命,但是反觀丁超和馬威則不同,他們的攻擊更勝於形式,而不在於實質。在鬼門中殺手榜到了清末逐漸演化為紅黑兩榜。紅榜是指“熱兵器”殺手榜,說白了就是拿槍械炸藥殺人,而黑榜則是“冷兵器”殺手榜,“陰煞手”所在的就是黑榜。


    阿德一個人來去自如,但是馬威因為肩上還騎著丁超,馬威手舞雙飛,而丁超卻隻靠一雙肉掌廝搏,因為馬威危急時得出手照顧丁超,使他不致從肩上跌下來,這樣一來,阿德的勝算就更大了起來。


    馬威善於使用暗器,丁超在上麵揮刀狠劈,而馬威又在下麵打出暗器,兩個人配合得異常默契,與一人四手無異,但見刀光閃閃,暗器破風厲嘯,阿德頻頻出現凶險,得虧他的動作靈敏,都被他躲了過去。


    阿德手裏拿著一把短刃,要想取勝卻也不能。此時,丁超正想再欺身搶步一刀,同時下麵的馬威雙手齊發,打出四枚銀鏢。


    阿德萬沒料到馬威會在下麵襲出暗箭,急忙抽刀格封,隻聽“當當”二聲,擋開兩枚銀鏢,而襲向雙腿和腰部的銀鏢卻乘虛襲入,隻聽阿德慘叫一聲,腰上和左腿同時中鏢,他身形搖晃了兩下,一頭栽倒在地。


    馬威冷哼一聲,托著丁超淩空躍起,直射向阿德,此時,阿德已麵如死灰,並不逃避,因為他知道就是逃也來不及了,所以,他怔怔地看著“陰煞手”到了近前,丁超狼牙棒舉起,從上而下迅急地劈向阿德。


    此時,旁邊的阿雅等人並非沒有看見,不是都不出手相救,而是都被對手纏住脫不得身,如強行脫身,必冒生命危險,待看到丁超的狼牙棒劈下,有的人想拚命挽救,可已經來不及了,隻好心中暗暗叫苦。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說時遲,那時快,丁超在上麵已高高舉起狼牙棒,用力劈下,可是,隻見麵前影子一閃,阿德竟然被人推開,滑到一邊,丁超狼牙棒劈空,他微微一怔,見麵前竟像從地底冒出似的一個人來,正冷冷地注視著他。


    來的人不是別人,真是消失已久的佛姐。


    佛姐冷冷地看著丁超和馬威,似乎不屑一顧。


    丁超惱羞成怒,拋開阿德,舉起狼牙棒,劈向佛姐,與此同時,下麵的馬威也雙手齊揮發出兩枚打穴珠,可是,佛姐卻依然神態自若,見丁超的狼牙棒和馬威的打穴珠乎同時襲來,便急轉身,雙腿馬步沉下,清嘯一聲,一條軟鞭甩出,襲向丁超,隻聽丁超驚呼一聲,從馬威的肩上被卷下地去,而馬威也站立不穩,疾退幾步,險些跌倒,他不顧自己氣悶頭暈,轉身上前抱起丁超。


    王和良指著佛姐冷道:“你是何許人也?”


    佛姐威然一笑道:“我?你怕是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如果我沒有認錯,你就是鬼門所謂的第一護法吧!”


    王和良一怔道:“你怎麽知我身份?”


    “我怎麽知道不重要,重要是你們要馬上離開,滾回去!”


    王和良冷冷一笑道:“憑什麽?”


    佛姐神色一肅,截口道:“憑這個!”


    說著,佛姐軟鞭一揮,虛空襲向身邊的馬威,隻聽一聲驚叫,馬威被擊得斜飛丈外,撲身栽倒,立時不省人事。


    “你!”王和良驚叫一聲道:


    “到底滾不滾!”


    王和良臉頰抽搐了一下,目露寒光冷道:“這筆帳我們一定會算的!”


    佛姐不動聲色,從腰間拔出槍來,“鬼門黑榜殺手,都擅長舞刀弄槍,如果你們想比,那就比這個?敢嗎?”


    王和良斜眼瞥了冶重慶一眼,然後無奈地揮了揮手,“走!”


    冶重慶此刻的臉上寫滿了說不盡的絕望、愁苦、失落,他自以為機關算盡太聰明,結果,還是沒有逃得過姒瑋琪的手掌心,其實這一切早就在了她的謀劃裏。姒瑋琪既要防住阿雅,也要提防冶重慶背後做文章,這一手雙管齊下,確實妙不可言。


    而且我相信,王和良他們是決計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裏。


    夢姐應該早就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喪鍾和悼詞。


    “你......你們......”冶重慶徹底慌了。


    他支支吾吾、慌慌張張,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我什麽我,你什麽你!”我冷笑一聲,“你不是剛剛還得意嗎,嘚吧嘚吧,不是很神氣嗎?不是想當神嗎?你當啊,還等什麽啊!”


    “你......你想幹嘛?”


    “讓我來告訴你我們要幹嘛!”阿雅走到他麵前,“你知道我是誰啊?”


    冶重慶似乎對阿雅並沒有印象,他看了她好幾眼,也沒有記起來,說道,“我不認識你,但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你很像一個人......”


    阿雅神色突然激動起來,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切齒道:“對,你說的沒錯,我很像一個人,一個曾經被你傷害的人。”


    “是誰?”


    “林亞芬還記得嗎?”


    “林......林亞芬?”冶重慶忽然顫抖起來,他聽到這麽名字的時候,顯得異常激動,此時,也不知是因為剛剛注射的強心劑藥性過了還是太激動導致的昏厥,冶重慶忽然一口氣提不上來,昏了過去。


    接下來的故事,是阿雅告訴我們的,這讓我們算是徹底認識了冶重慶這張醜陋的嘴臉。


    冶重慶當時因為主導“8062”工程,一時間可謂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一方麵打著“科研”“考古”的名義大張旗鼓地收集、搜刮各地的文物、資料,並將其他學者的科研成果據為己有,在很短的時間內,就令他迅速成為了名噪一時的“大學者”。隨著“8062”工程的啟動,一大批科研考古項目紛紛上馬,其中有一個項目便是由冶重慶和林亞芬共同參與的。


    這個林亞芬,也正是阿雅在之前提到的,她那個被冶重慶抽調加入了科考隊的姥姥。當時的林亞芬已經是一個縣級市考古研究員,在自己的研究領域頗有建樹,而且人長得也很漂亮,由於冶重慶當時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和婚姻,這讓林亞芬對年輕有為的冶重慶十分欣賞,那個時候,冶重慶也就三十五六歲,但實際上,他已經有了老婆和孩子。


    冶重慶欺騙了林亞芬,並且兩人還有了孩子。但是,好景不長,隨著“8062”工程的擱淺,冶重慶不得不將大批的項目下馬,而他自己也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家庭,直到這個時候,林亞芬才知道冶重慶欺騙了她整整三年。


    那個時候,未婚生子是極其見不得人的事情,林亞芬因此不得不從研究院離職,帶著孩子回到了鄉下。這件事情對阿雅的姥姥和媽媽打擊很大,以至於後來冶重慶這個名字就成了家裏的一項禁忌。林亞芬在世的時候,一直叮囑家人不可以亂說這方麵的事情,所以阿雅家的人一直對此諱莫如深。


    之後,冶重慶憑借短時間內積累的巨大科研成果也一躍成為學界的翹楚,他的故事寫成了傳記,廣為流傳。隨後,他開始了教學生涯,成了一個桃李天下的教師。但其實,一直以來他對於禹陵的研究,始終沒有中斷過。


    阿雅拿出了兩張照片,照片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張年代更久遠的黑白照是林亞芬,我與阿雅對比了一下,發現兩個人幾乎一模一樣。而另一張這是阿雅的媽媽的。


    阿雅的媽媽叫做林婉如,說起這個人,她的命運就比林亞芬要悲慘的很多。林婉茹出生在一個動蕩的時代,她從小就因為沒有父親的緣故而被別人看不起,受驚了磨難。然而,即便如此,林婉茹還是以驚人的毅力考取了大學。


    說來也是巧合,林婉茹不顧林亞芬的反對報考了北大,而且偏偏報的就是北大曆史係。這對父女,最終竟然已這樣一種方式在大學重逢了。


    當得知林婉茹進了北大曆史係,而且在她的言辭中,對那位學界精英冶重慶充滿了崇拜和敬仰,林亞芬極力反對,要求林婉茹立即轉學,但是林婉茹卻叛逆地拒絕了母親的要求,林亞芬最終心力交瘁,突發心髒病去世。


    可是,不知道真相的林婉茹卻愈陷愈深,最終毀了自己。冶重慶發現林婉茹的身世後,喜出望外,假惺惺地與林婉茹相認,並對她照顧有加,這讓林婉茹真的相信冶重慶當年拋妻棄女是出於無奈,並對他產生了畸形的父愛。


    七十年代末,在新疆發現了一個重要考古遺址,冶重慶馬上召集了人員,為了給林婉茹一個事業上的機會,他特意將林婉茹安排進了考古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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