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小曲甚至想笑,就覺得離譜至極,他老子為了阻止他、這麽傻比的橋段也使上了?


    小曲著實哼笑出聲,“爸,別鬧了,你沒必要把自己也搭進來……”


    “鹿那的親生母親叫雨真伊,我和鹿雲亭…跟她都有過一段,那時候你還小……”丹懷說這些時聲音不大,但看得出情緒波動極大,特別是提到“雨真伊”三個字。


    小曲似也想起什麽,本無奈的神色也再次凝重起來,


    是呀,那時候他還小,可隱約還是記得媽媽整日以淚洗麵,他爸生過一場大病後,家裏才慢慢走向平靜。之後,父母間談不上親密,但也相敬如賓,母親生病其間,父親也是照顧得無微不至;媽媽走時,爸爸也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可是,小曲現在哪裏有心思去了解他們當年的“恩怨情長”,他隻關心鹿那!


    “你確定?你說‘有可能’說明你自己都是糊塗得對不對!”小曲逼問,


    丹懷能說什麽,即使這樣的“疑惑”都是在剛才逼急了的情況下脫口而出!——都是聰明人,怎麽會不參透一些事情。譬如他和鹿雲亭這麽些年都避免麵見,怎麽那天他會領著鹿那走到自己跟前,說,這是真伊和他的女兒——還不是鹿雲亭近段時日遭受各方勢力“圍攻”太緊急,他需要自己哪怕這樣“場麵上和他站一處”,為他壯大一下士氣。


    以鹿雲亭的個性看,他完全做得出叫真伊強行受孕,生了鹿那後再折磨她至死的事。以鹿那的年紀看,那時候他和鹿雲亭跟真伊,稀裏糊塗多少次,又哪裏說得清……真伊虛榮貪玩,但骨子裏是個憨頭,她避暈都是他們一手操持,不過之後她“要拋棄他們”後,瘋狂起來就沒在乎這些了……哎,就是一筆糊塗賬!


    麵對兒子的逼問,丹懷確實也不知如何回答呀,隻得拿出父親的氣勢,“總之,不管從哪個方麵而言,你和鹿那都不行!這件事上,我也絕不會讓步,迦迦,我不能眼看著你走向自毀之路呐……”丹懷眼裏有痛苦,更多的,是決心!


    小曲腦子肯定亂,但還真不容易糊塗,他知道現在跟父親頂著搞一點好處沒有,真把父親搞強了,自己隻會更舉步維艱。


    “爸,坐,咱們都冷靜一下。”所以說這才是做大事的人,急處絕不意氣用事。小曲扶著父親坐下,又拿過來另一個茶杯,為他倒上熱茶。


    小曲雙手交握,擱在膝蓋上,身子前傾,“爸,這件事咱們是得細捋捋,且把我和鹿那的關係放一邊,當務之急,是不是還是得弄清楚她的身世,要不,這始終是紮在你我心裏的一根刺……爸,這麽說吧,您想叫我死心,起碼也得證實了她是我親妹,我,我無話可說……”小曲說這些時,手握著,眸掩下,誰又看得清他的“口是心非”呢——小曲內心那是堅決一條死路,她是誰我都不會放手!!


    不過,他這樣“軟化”下來的態度著實也叫丹懷情緒上安撫好多——哎,這當老子的還是不夠了解兒子啊,“以退為進”,是曲丹懷最拿手,他自己用得爐火純青,可到了自己愛子身上,怎麽就蒙蔽了雙眼,看不清了呢。隻能說,太親近的人,不了解,隻會更致命。


    “我也不是不想弄明白,就是……”丹懷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表達,這是他順意人生裏唯一的厲痛點,揭開血流,他早已扛過來選擇永遠漠視……這麽說吧,也已失去了勇氣再去掀開。再,他真的也疼惜鹿那,這孩子還這麽小,無論他正麵或側麵見到這小姑娘,都能強烈感受到鹿雲亭說得那句“她像她,又不像她……”感情上而言,他不願再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所以,說心底話,丹懷現今願意被雲亭這麽“障眼法利用”著,好似他們站在了一個陣營,全看在鹿那的份兒上……


    “爸,你也不用再糾結了,咱們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暗地裏去驗dna,如果鹿那真是您的女兒,我,我這邊無話可說,您也安心,下一步,要不要認她,是您的選擇。至少這樣咱麽做到了心裏有數,否則總在疑慮裏煎熬,怎麽好……”


    兒子還是說服了他,許久,丹懷輕輕點了點頭。


    是呀,打消疑慮的最直接方法,就是求證了。


    ……


    哪怕就隻要鹿那一根頭發的事兒,也得先見到她人麵兒呀。可惜,這幾天小曲都沒辦法見到她。鹿那被萬荔帶去尚海視察了。


    尚海,魔都,人間富貴繁榮花。


    鹿那徜徉在這光怪陸離的繁華世界裏,早美滋滋小快活生畜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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