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羊開車跟過去了。


    王羊之所以敢去沾惹柯秒,除了她超級自私,處處隻想著自己,還與她聽到些關於柯秒的“小閑話”有關:說是柯秒表麵看著多疼老婆,其實也是對老婆“有愧”——他有病,那兒的病,根本沒有夫妻生活……當然,這都是些“閑言碎語”,從前聽聽也就作罷。據說他老婆家世好,看柯秒“神通廣大”,多半也沾著老親爺家的光吧,所以不管如何,“疼老婆”都是他的一大優點麵。


    餐廳裏,看他對老婆“無微不至”……王羊不關心這,她跟過來也是一個慣性,好像偷偷瞧著他就能想出招兒一樣,她主要還是操心怎麽跟他提起“評先”的事。


    誒,見柯秒起身單獨去接手機吧,王羊又是慣性起身跟過去——她腦子飛轉,想,要不打他個“措手不及”?


    小庭院,柯秒背對著她接手機,王羊一下跑過去從後麵抱住他!


    柯秒手機還挨著耳朵呢,回頭,一看是她——“誒,你怎麽在這兒?唉喲,放開,你真不怕人看見。”說實話,人真是神的感覺,並未被她嚇著,反倒,“作案”的人比他急,她抱著他著急直搖,“你一定加把勁兒把我們科室評優評上去啊,要不我就不放開!”哎,那走狗癩皮狗模樣,說起來又莫名可愛。


    柯秒瞟她一眼,“好,先說到這。”先把電話掛了,再側頭睨著她,“你現在還真學會威脅我了。”


    王羊一聽,更著急,她最怕柯秒這種語氣,抱更緊,踮起腳尖從後麵要湊他臉龐更近,“你老婆可在裏麵,被她看見可不好,你快做決定呀!”到底誰威脅誰呀,她比較著急吧,


    柯秒沉著臉抬手要推開她了,王羊就感覺他這無情一推開鐵定更沒戲了,急的她啊,還抓著他腰身的襯衣,跑他前麵來再次踮腳框柱他脖子重重就沁上了他的唇,“柯秒——唔……”沁上了,她還想張嘴說話的,哪知,柯秒猛地一手緊攔腰一抱,一手狠狠掌住她後腦,簡直野獣一樣向她滣口長驅直如!——這時聽到有腳步聲,他一點不停歇,抱起她就往一旁大型植物裏隱去……王羊被他密實親文地都快窒息了,這哪裏像是“那裏有問題”……


    就在王羊快缺氧實在不行了,柯秒放開,也是急舛,眼神卻狠著呢,“半年怎麽回事,你還有臉來找我要這些!”


    王羊先是怔著下,接著,望著就眼眸濕漉,急得要跳樣兒,“哪裏是我想要!都是你,沒事兒評先提我們科室幹嘛,他們不敢來找你,非要我來!……”柯秒卻是將她腰身再緊緊一箍,手也掐住她下巴一搖,“說為什麽變成半年!”看來啊,柯秒著實窩了一肚子火,他更在意這!


    王羊早已大哭,她就是這樣,說不贏就哭賴皮了事,比個孩子還不講理。


    柯秒再次凶狠地沁上,這次,王羊極力要回應,柯秒卻一下推開,王羊都叫出來了“柯秒!”生怕他又不要她這就是要把事兒做絕了!柯秒到沒放開緊抱她的手,就是一手指著她鼻梁,“半年我是肯定不能忍的,你要想辦法自己回來,最多一個月聽見沒有,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王羊抱緊他頭不住沁他,“好好,那你也把我們科室的評優一定給評上!”她真是啥也不落。柯秒這時好像才稍微放鬆些,又變回淡懶模樣,任她胡亂沁自己,抱在她腰上的手又是一拍又一拍,“你又不在這兒,著急個什麽。”王羊哭著像“求抱抱”地挨上他的滣,“我不總要回來的嚒,都是老同事,你叫我以後怎麽混。”“混蛋的混唄……”柯秒輕說,總算有點笑意了。


    王羊這桌的消費也是他給付了,不過王羊回來後哪還坐得住,事兒一辦成她就早八百年先走了。又是一樁糟心事解決了,又掉了多少淚損失了多少水分,她多心疼自己,直奔美容院去安撫自個兒了。


    對於柯秒給出的“一個月”的期限,王羊到真不覺得是個事兒,她覺得自己到時候想回原單位應該不難吧,隻要這個月她一方麵認真工作,優秀表現得叫巳令挑不出刺兒;另一方麵,也刺探到他的行程安排,交多多那邊了事……一切不就完美了?


    再說,她不是個能把事兒想長遠的人,屬於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行樂”的主兒,所以,當下事兒都是平順的就好,她實在不想傷腦子想更遠的事兒,一個月,就先把一個月的事兒辦好就成。


    王羊這邊兒暫時舒坦下來,梅粒在外可挖空心思想怎麽叫她高興呢。


    “這是‘滄浪亭’的‘刀魚汁麵’?怎麽吃著味兒不對呀,”


    在這樣個小縣城,找著這樣個環境還算不錯的小餐館實屬不易。一間房,就一個超大圓桌,桌上擺滿各色經典蘇式菜,一桌兒,也就他一人坐著。所以說找著這麽個館子也就要它個環境,大廚是佳洋專門從蘇州“滄浪亭”請來的。梅粒說,王羊愛麵食,也想叫她嚐嚐最地道的,也是他比較念念不忘的“刀魚汁麵”。


    那是暮春的一個午後吧,風和日麗,梅粒坐在淮安路上專門做蘇式湯麵的“滄浪亭”二樓,沉醉於一碗“刀魚汁麵”。這碗麵,清湯寡水,不見任何的澆頭料頭,但是豐腴鮮美,鮮得叫人一輩子都忘不了。梅粒當然等不了一輩子,第二天再去,空氣裏魚香尤在,餐牌上卻已麵目全非,說是過了節令,今起不賣了。他這才猛醒,春去也,春去也,一夜之隔,刀魚的季節已經隨春而去……


    “為君口腹終於極,春光過眼應同惜。門外江船行且歸,君不見,昨夜南風吹紫雪。”“滄浪亭”裏的服務員,當然不會用曹寅的詩句來撫慰他錯過漁汛的惆悵,可時節過去就是過去了,梅粒隻得等到來年。


    也就這會兒,他想起來這道“刀魚汁麵”,特意不遠千裏請來“滄浪亭”主廚,這回,刀魚他是管飽,隻叫人做出一碗最醉人的汁麵,自己先嚐嚐,如意的話,也送這個主廚去給王羊現做一碗……


    或許,享美食還是得有個“天時地利人和”?怎麽就覺著,味兒不似上回……梅粒正在反複嘬味兒,努力找回上回的感覺,這時,宇樂進來,“她不願來。”


    誰?鄧錦文唄。梅粒把她叫來,說是“請吃飯”,其實,一,想親近熟悉熟悉,下步,好把她帶到多多麵前;再,也想叫她陪著嚐嚐這些菜,以她女人的口味試試鹹淡,能試出更好的口感再送羊兒跟前。


    哪知,這個鄧錦文竟然不識好歹,還不願來?


    梅粒正是不滿意麵的口感,心上有火,這一聽,更心煩,


    躁起來,“給老子綁來都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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