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能哭那麽久,一會兒就累了,趴那兒發呆。


    忽然,聽到腳步聲,她又開始嚶嚶,就聽柯秒站那兒說,


    “好了,曉得您是哭會兒都嫌累的主兒,別裝了,起來吃飯。”


    她非要裝,還抽噎又像哭狠了,


    柯秒雙手叉腰走到床這邊來,站定,歪頭看她,“還要我怎麽著兒,再鬧久了就沒意思了。”


    王羊爬起來,披頭撒發地走去洗手間,門合上,裏頭水龍頭打開。柯秒也走至洗手間門口,雙手還撐腰上,微低頭,“你站我角度想想我生不生氣,我叫你去助農,原因也跟你解釋過了,又不是不關心你,把你丟那兒不管,我今天不就過去了……好,你真絕,招呼都不打一聲,人就調走了?”好,他也開始給她打“感情牌”了。


    洗手間門打開,王羊出來。她臉洗過,頭發也盤起來。眼睛通紅。


    柯秒看著她,她也不看他,直接往外走,


    “桌上飯做好了,簡單了點兒,你家門口的超市沒啥賣的。”


    王羊走到飯桌邊兒,這一桌菜……他這還叫沒有誠意?王婆子心上稍微舒坦些。


    坐下。柯秒這才也走過來,“你慢慢吃,別生氣了,和你那朋友好好說,周一正常來上班。”說著,邊拿起外套要走了。王羊獨自一人坐那兒小口吃著飯,還有點噘著嘴。


    柯秒手放門把上頓了下,他蠻想問她“你哪個朋友這紮實,說把你借調走就借調走,還是警備教育處,來頭挺大?”可一看她那噘嘴,心下一歎,算了,好容易哄好,別又鬧……走了。


    ……


    王羊當晚還是給梅粒打去了電話,說單位有事叫她回去上班了,也不用再助農,她不想借調了……梅粒就幹脆一個字“好”,可任著她呢。正好梅粒剛想打電話給她再約她出來吃飯,這下順理成章,約好第二天中午梅粒來接她。


    梅粒站在車前,看她從單元門出來,眼前一亮!


    王羊是煩心事解除,心情也變好,就算不因著“多多的脅迫”要接近梅粒,平常她也是個講究人。今兒王羊一條很複古的麻花長辮,慵懶自然,軍綠裙,色調簡約的妝容,純真與優雅兼容,“濃妝淡抹總相宜”放咱王婆身上真的一點都不為過。(微博有圖示)


    梅粒紳士為她打開副駕車門,王羊的老紅細高跟及皙白小腿沒入車中。


    “那天看你還挺喜歡吃西北菜,今兒咱們去嚐個更好的。”梅粒邊開車邊笑說,


    “你直接說我重口不就行了,”王羊有些澀然看向車窗外,


    那天去吃的西北菜絕對“辣爽油膩一體”,梅粒還一勁兒怕她吃不慣,直說“哪知道會這樣大味兒”。沒想,王羊吃得慣,話不多,酒也能喝,真叫梅粒看了歡喜,是個爽快妹子!哦不,王羊比他大好幾歲呢,他看過詳細檔案了……


    “不是不是,我是高興第一次請你吃飯沒做錯事,而且還小小了解了一些你的口味,今後還得摸索,還得摸索。”瞧,多會說話!又樸實,又甜蜜。


    望見王羊微微彎唇,梅粒心裏好舒坦,一路上她話不多,但和她呆一起就是叫人心上麻麻的,十分吸引人。


    到了地兒,梅粒把她牽下車就一直不紳士了,始終抱著她的腰,無比親昵,低頭說話兒,有時候又海闊天空聊,暢快笑。王羊有她的嬌氣,也有縱著男人使他們小性兒的包容心。


    謔,這一桌兒,


    基本可稱“全硬菜重口味炫富宴”,


    據說是此淳大萬麗酒店行政總廚tony老師特邀宣州“花房私廚餐廳”掌門“響馬”,聯手獻上的一席“探秘原味宴”:從花房私廚老鴨煲、兩頭烏薄餅烤肉,響馬油淋大腸,到東陽紅皮羊肉、陳香火腿蒸河鰻(金屋藏嬌)、黃湯雙椒燉肚條,滿桌洋溢著一派濃鬱的“地主過年”氣氛,堪稱“在肉玉裏沉溺的大西北”。


    這豪華個圓桌兒,梅粒就挨著她坐著,手搭在她椅背後,時而給她斟酒,時而給她夾菜,海了聊,且就是伺候她吃喝玩樂。


    王羊也端莊,有時候單手撐著半邊臉龐靜靜聽他說,有時候會意笑,有時候嬌嗔橫他一眼,有時讚賞點頭,這道菜可口……


    這可算梅粒小半輩子有女孩兒陪著一塊吃得最愉悅的一頓飯了,王羊也有學識,模樣好耐看,氣質溫柔又不乏嬌啫,有時還特別大氣,越相處,越覺著是男人一塊寶!


    “明天我們還一塊兒吃飯好嗎,”梅粒臉枕自己手肘那兒歪頭看她,也有些嬌啫味兒了,


    “明天我就正常上班了,”


    “下班後撒,”


    “明兒可能有上麵下來檢查,我們科正好是直接迎檢單位,估摸下得晚。”


    “多晚我都等。……”


    正說著,他們包房的門被人從外頭推開,


    梅粒坐起身,剛有些惱火誰這麽膽大,不是都吩咐好不能隨便進來!——見來人,臉上的火氣壓下去些,也沒起身就是,扭頭看那邊,


    易惺和另一個男人一同走進來——要說另一個男人,王羊也不眼生,都是第一次在棋牌室“那場好戲”裏坐著的一位:就是戴眼鏡坐沙發上看文件的。


    “小粒,我們一過來這邊就說你也在,”易惺笑得可“開心”,


    “嗯,你們要來怎麽不跟我吱聲兒,一起啊。”梅粒看似微笑著說,邊還給王羊添熱茶。


    “哎,多多臨時點的這家,是要給你打電話呢……”易惺這麽說著,王羊起了身,小聲“我去下洗手間。”梅粒也起了身,為她拉開椅子。王羊轉身過來時,還是禮貌也稍怯意向易惺他們淺一欠頭,易惺笑著一回禮,她走出去了,後頭他們說什麽她也聽不見了,也不想聽。


    出來了,王羊呼出一大口氣。狼多了她就應付不過來。


    她也沒去洗手間,往小花園去,透透氣也好。


    哪知,忽伸出一隻手就把她拽進懷裏壓在牆邊趴著,


    耳旁,熱熱的出氣,“你倒真主動,迫不及待就跟他搞上了?”


    多多!


    王羊心都在顫,


    明知他可能也在這兒,可一挨上了,就是本能腿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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