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章遼府出來,迅速離開,他們還是很有警覺性的,這種混亂局麵,他們在小京又勢單力薄,倘若被任何一方勢力轄製都是麻煩。


    不過,當印子正準備給梁田打電話,梁田的電話卻正好打來,


    “小手,你在小京是吧!”


    “是,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幫忙。”


    “是是,我知道。耐元都為你準備好了,你過來霞西路……”


    掛斷了電話,兒玉見他眉心蹙著,“怎麽了,他沒辦法?”


    “不是,他說肯耐元都為我們準備好了,有人能帶我們進去寒岩寺。”印子邊開車口氣沉,


    “肯耐元?”兒玉也是疑惑,不過稍後又點點頭,“上回也是他告訴咱們我父親參與了佛牙失竊案,還說魘你的是個白教喇嘛——但願他確實是在幫我們。”


    印子一點頭。心上怎能不複雜,但,當下隻能相信他。他們必須進去寒岩寺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車開來寒岩洞附近的霞西路,偏僻的巷道裏,梁田領著一個喇嘛站在車前等他們。


    “小手!”


    一見印子,梁田快步上前,


    印子沉著臉還是保有相當的警惕,他突然一個反手撈過梁田一把匕首抵在他大動脈處,“你們要耍什麽花樣,可沒好下場。”與此同時,兒玉的槍口也對準了那名喇嘛。


    卻見喇嘛十分淡然,他雙手合十,輕一頷首,並未多言。


    梁田未見害怕但是是真著急的,“印子,知道你還不信耐元!可還是那個話,他若真要害你,等得著這個時候嗎!現在佛牙才是最重要的是不,真的時間緊急!”


    印子停了下,慢慢放下手,


    梁田立即轉身,手比向那位喇嘛,“這位是黃教大師普日布,事不宜遲,咱們上車邊行邊說!”


    印子與兒玉互看一眼,輕一點頭,上了梁田的車。


    車上,這位黃教大師才坦然向他們敘述了事情原委:


    原來,這真是參長好大一盤棋!


    王俊生近幾年來最大的心患有二:一,隨著嬰皇“普才計劃”推出,脫穎而出眾多青年英才,其中不乏溥室宗親子弟,嬰皇也“舉賢不避親”,大用這些宗室子弟。這樣,俊生一直主張的“削藩”更舉步維艱。


    二,聖城如今是紅教掌大權,前也提過,元嘎卸任後,新任紅教教主索南是個文人,執政力並不強。但這卻是俊生所喜,一個軟弱的聖城之主當然更易掌控。


    但是,這幾年聖城的“風向”卻有些微妙變化:現任黃教教主寶哲似乎更得人心!且,嬰皇也有這層意思微露:聖城之主,還是應回歸藏地人做主,他們如若民選出英主,大紫陽宮這邊是承認的。俊生對此深有憂慮,恐寶哲上位,那聖城的一些事務他可難操縱了……


    於是,參長謀了這“一石二鳥”之策,即能解決小京削藩,又能徹底“毀了”寶哲的上位之路!


    如何“一石二鳥”?說起來,也著實精妙。


    先聯合聖城他的勢力偷取了佛牙,製造事端,且嫁禍是黃教所為!


    而後,讓佛牙在小京現身,製造是“黃教喇嘛”盜取佛牙後並販賣給境外反動勢力——這些“境外反動勢力”,俊生也選得極妙,猜猜是誰?對頭!就是肯家!


    隻不過俊生這一環算錯了,肯耐元“回了頭”,至始至終都“心想要幫梓印”……


    最後,以“佛牙案在小京現端倪,牽扯聖城爭端”為由,“小京局勢”驟然變緊張,展開增兵!


    哎,也不得不佩服俊生智謀,隻不過野心啊,貪婪啊,著實叫這麽個“權謀之才”最後還是栽在“欲壑”中,


    到此,兒玉也不再為父親有任何感慨,怎麽說,且就是咎由自取。一個人管不住內心的欲望,那確實是即使站在再高的位置也填不滿,穩當不了……


    在梁田和這位大喇的幫助下,兒玉與印子秘密進入了封鎖得森嚴的寒岩寺,且,“完璧歸趙”,取回了完好的佛牙!


    就在他們隨身藏好佛牙,順利出了寒岩寺,剛返回自己的車,兒玉接到了嬰皇電話。正好,兒玉興奮地向嬰皇匯報了“佛牙失而複得”的經過及小京這邊局勢,哪知,嬰皇對小京這邊“了如指掌”,他打來電話正是因著知悉他兩此時正在小京,怕他們出事,親自打電話來告訴他們如何避險!


    “你們目前安全就好,也多謝你們找到佛牙,不過現在那邊情勢不穩,你們現在就去西鶴山找寧芐,他會保護你們,路上小心。”


    寧芐?寧王?!


    是了,這又是萬萬沒想到!寧王不是一直“反骨”,對嬰皇似“二心不忠”嗎!


    那邊嬰皇似乎也感受到兒玉這邊的驚訝,


    明顯有笑意,“寧芐從小就是我的近衛,他的事,回來我再告訴你們。”嬰皇也是對他們知無不言了。


    嬰皇就是嬰皇!


    看來寧芐也是他布在小京一麵好大的“旗幟”啊,


    也是,再細細回想,沒“寧王這反骨”,如何看清小京兩大“家臣勢力”:章遼家和程家,誰忠誰奸!


    他二人來到西鶴山,寧芐也是親自出來迎接,見他二人拿回佛牙更是大喜,“這下太好了,參長師出無名,我們更好一舉打擊!”寧王士氣叫好,但又望見兒玉,稍緩和些,握握他肩頭,“你父親也是走火入魔,不過看在他這麽多年的功勳份上,嬰皇最後還是會善待他。”


    兒玉卻搖搖頭,不過眼裏肯定還是有傷感,“善待是嬰皇仁慈,隻惟願父親能真心悔過。”


    此一刻,小京確實重兵壓陣,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


    看來,寧王也做好了萬全準備,誓要徹底平了小京的惡勢力!


    卻,


    就在廝殺要開始的千鈞一刻,


    忽,那邊突然“偃旗息鼓”!


    接下來,真是叫人大跌眼鏡,增來小京的東北兵全數撤退,那邊的指揮部也向寧王發來非常誠悔的“致歉書”,大意:我們已將“擅自調兵之人”悉數緝拿,驚擾小京安平,甚感羞慚,稍後,全聽嬰皇發落!


    寧芐卻沒做停歇,雷霆之勢一舉拿下“程家叛軍”,這是他的“內鬼”,他自是刻不容緩嚴懲不貸!


    隻是,著實叫人疑惑,


    怎麽忽然那些東北兵就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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