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紀纖雲帶著木木,正和逍遙散人幾個圍著篝火,歡聲笑語。


    不光他們,草地上留下不少人。


    沒了帝後鎮著,三五成群席地而坐,一邊閑聊一邊吃著烤肉,好不愜意。


    消磨了大概一個時辰,直到草地上沒剩下多少人,紅杏和綠柳兩個再三催促,她才依依不舍的往回走。


    不是多貪戀篝火烤肉,實在是,要和某人共處一室,實在別扭的緊。


    回去晚一些,倒頭就睡,總比尷尬的一言不發無視對方要來的舒坦許多。


    果不其然,她算計的很好,回到下榻處,六子在屋外提醒,冥王已經睡下了。


    輕手躡腳在外間簡單梳洗過,內間漆黑一片,她也不介意,摸黑,屏氣凝神摸進去,試圖蹭到臨窗臥榻上去歇息。


    事與願違,眼前黑影一閃,身前一痛,半張嘴的她,成了啞巴。


    沒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如被颶風卷著,腳下離地,嗖的貼到了隔斷牆上。


    力道很足,後背和牆麵來了個親密接觸,還是帶著形變的那種,痛的她齜牙咧嘴。


    若不是被點了啞穴,絕對尖叫出聲。


    亓淩霄將人困在身體與牆麵形成的牢籠中,黑夜斂去了他淩厲噴火的眸光,卻藏不住森森冷意的質問,“說!你要做什麽?!冥王府待不了了就搭上八哥,好算計!紀纖雲,你不要做白日夢,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低沉如淬了冰刀的聲音在耳畔縈繞,帶著地獄修羅的危險氣息,攝的紀纖雲汗毛倒豎。


    尤其是脖子被捏住帶來的些許憋氣感,讓她有種瀕死的窒息感,痛苦,但,並不至於恐懼到慌亂。


    她就是篤定的很,冥王不會真的對她下狠手。


    不過,事發突然,她著實蒙的很,“……嗯!嗯!唔……”


    身前一痛,舌頭得到解放,脖子依舊被控製著,她大著膽子伸手去扯捏住脖頸的大手,“你放手!放手!悶的慌……出不了氣了……”


    外邊有人,這處宮殿更是住了好幾家,不能聲張,聲音低低小小,趁足了痛苦難耐。


    亓淩霄再氣,莫名的就是心軟,嘴角緊繃到抽搐的把人放開,咄咄逼問,“說!你是不是要搭上八哥遠走高飛!”


    八哥是什麽人?雲遊四方閑雲野鶴。


    無緣無故,絕不會上趕著招惹誰,尤其是女人,還是小丫頭這種處境尷尬的有婦之夫。


    六子跟他匯報過,他便認定是小丫頭算計在先。


    冥王府待不得了,京城都不會停留,必須要四處漂泊,找個同樣遊曆四方的作伴,再好不過。


    而且,那個伴還是皇子,好處多多。


    小丫頭,真是一手好算計。


    大庭廣眾的和八哥勾搭,當他死的嗎?就那麽狠心,非要讓他難堪不可?!


    離得很近,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紀纖雲別扭的別過頭去,胳膊擋在身前推向暴怒獅子般的人,“胡說八道什麽!沒有,少給我栽贓!”


    和八皇子遠走高飛?


    娘的,冥王腦洞大的實在離譜。


    “鬼混到現在,還說沒有,你騙傻子嗎?”,亓淩霄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心口起伏著,滔天怒火似要吞噬他的理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不勾搭,八哥怎麽可能圍著你轉!”


    “亓淩霄,你腦子是不是生鏽了,那麽多人在,我怎麽就鬼混了?八皇子奔著木木的,跟我無關,無關。”,被誣陷,紀纖雲鬱悶的很,煩躁起來,自然沒了好言語,“就算我們說話了,那也是堂堂正正的。不是誰都是你和樓塞公主,朗朗乾坤,就能拉拉扯扯親親我我!鬼混要是該死,你先找地方死一死去……”


    “唔……”


    還敢狡辯!


    死命推他,他就那麽惹她嫌棄!


    亓淩霄怒不可遏,身體前傾,胳膊圈住不老實的人,唇瓣探過去,用力堵上聒噪惹人厭的嘴巴。


    粗暴的輾轉,近乎啃噬,舌頭撬開貝齒,長驅直入,雷霆之勢,帶著懲罰的將人死命抵在牆上。


    如癲如狂。


    瘋了嗎?


    怎麽……


    紀纖雲瞳孔陡然放大,轉瞬呼吸急促的憋悶感襲來,促使她奮力掙紮,“唔……”


    她的掙紮換來的是更緊的桎梏,緊的她胸腔氣息越來越稀薄。


    唇瓣上的不適感也更甚,粗暴的吸吮,啃咬,毫無溫情可言。


    屈辱,她隻覺得屈辱。


    不假思索,牙齒用力,狠狠還擊。


    疼痛,換回了亓淩霄的理智,他……他怎麽會如此?


    愣怔的鬆開蹂躪的櫻唇,他有些慌亂、無措、歉疚,但,眨眼,小丫頭勾搭男人占了上風,促使他眉眼重新冷厲如霜。


    涼薄的唇一開一合,“我在告訴你,我才是你丈夫。而且,這輩子,就算我休了你,你也休想和任何男人雙宿雙飛!以後再敢勾搭男人,仔細我不客氣。”


    伸手抹一把腫脹發痛的唇,紀纖雲冷笑,“哼,沒有我,你早不知道跑哪投胎去了。不想跟你在一起,有罪嗎?嗯?給我休書放我走算你爺們,一邊和樓塞公主卿卿我我,另一邊抽風的譴責我隻因為我和男人說幾句話,隻管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是不是有病?!真後悔,當初治好了你。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就不該活著禍害人。”


    盼著他死!


    對,他死了,她就自由了,想找誰就找誰。


    亓淩霄心在滴血,手指顫抖著,手腳發涼,嘴上卻不饒人,“後悔?盡管去後悔!反正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如願!離開我,你隻能孤獨終老,孤獨終老!”


    “孤獨終老也比跟你在一起好百倍!”,英雄救美也做了,和人家拉拉扯扯也大大方方的很,再來和她說感情,不可笑嗎?!


    逢場作戲?那戲做的也忒全了一點,反正,她的腦回路不會那麽認為。


    亓淩霄真的沒力氣再爭論什麽,緊抿著唇扭身而去。


    夜色中,頎長的身形,有些無力,腳步虛浮,注意看,稍稍有些踉蹌。


    孤獨終老都比跟他在一起強百倍,他,就那麽讓人厭惡。


    那麽讓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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