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丫頭氣瘋不是目的,亓淩霄曆時收斂起來,“你摸我,我樂意啊,怎麽會推你呢?你那麽摸來摸去,我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不可能把持的住。都怪我,我意誌不堅定,本來打算著把你養大一點在……一時,忘記了。”


    掩不住笑意的悠哉哉娓娓道來,水波蕩漾的心放鬆的雀躍著,連帶著整個人都飄在雲端般的軟綿綿。


    話音未落,他便大刺刺躺倒,側身支頭,大掌伸出,哄孩子般的在嬌小的人身上安撫的拍啊拍。


    怪他?一丟丟愧疚的語氣都沒有,算哪家子自我檢討?


    明明就在放肆揶揄著,是她勾搭他在先!


    娘的,惡趣味的混蛋!


    暗夜中,紀纖雲邪氣的勾勾了唇,杏眼中續滿殺氣。


    狀似呻吟著慢騰騰翻身,身體側過去那一刹那,膝蓋猛的頂出。


    嗬嗬,醫生就是有一樣好,對人體各部位分布比常人有概念的多的多。


    就算烏漆墨黑,憑感覺,也能精準判斷出近身的人,最脆弱的那一點在何方。


    亓淩霄正心猿意馬的回味著銷魂蝕骨,神思飄忽的很,別說戒備,直接就是遲鈍。


    直到疼痛噴薄而至,他才知曉被狠狠的報複性偷襲了。


    不雅的捂著被摧殘至深的命根子,額頭暴汗的他,縮成了一隻彎鉤大蝦,“……你…。。謀殺親夫!…。。要命的知…。不知道…。。”


    “哼,自找的!”


    紀纖雲絲毫沒有負罪感,聆聽著周遭因壓抑極致疼痛急促起來的呼吸,目睹著欠抽的人成了一張弓,大快人心的哼了哼。


    因著突然的暢快心情,下身火辣辣的疼似乎都消了許多。


    淩遲般的痛楚,排山倒海,亓淩霄再是鐵骨錚錚,那個部位依舊脆弱,現下,除了疼他更擔心一點,“…。。快、去點燈……你啊,真是…。。不、別,玉…。。到底下去…。。”


    身上不舒坦,實在不想動,被那貨拱的無法,紀纖雲大發善心,沒好氣的丟過去一句,“別一驚一乍的,斷子絕孫不了。要不是怕被你打死,我就直接讓你當太監了。”


    那就好,那就好。


    即便被踹成這般,他還是如此沒脾氣,亓淩霄都鬱悶了。


    賤骨頭,就是說的他吧?


    命根子的錐心之痛,來的迅猛,去的卻是拖遝。


    足有一盞茶功夫,才弱了些許,痛到水裏撈出來一般的他,終於咬牙硬挺著舒展開,興師問罪都是有氣無力,“你個小瘋子,真要踢壞了,那八個娃娃就沒處投胎了。”


    “黏糊糊的,離我遠一點。”,紀纖雲皺著眉頭,嫌棄的推搡,“別跟你成了太監,人就要絕種了一樣。別的不多,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


    非要惹他生氣不可?


    亓淩霄偏偏不生氣,擦了一把額頭汗孩子氣的抹過去,傲嬌的陰陽怪氣,“言不由衷。酒後吐真言,喝多了就抱著我又摸又親,唉,你啊,看來覬覦我已經很久了。”


    “喂,惡心死了…。。拿開你的爪子……”,臉上被抹的濕乎乎,紀纖雲揮舞著手臂,幾近抓狂,“你還要不要點臉?就你長那樣,我覬覦你?做什麽美夢呢!”


    “惱羞成怒了不是?”,亓淩霄往旁邊滾了一滾,歡樂的調調難掩戲謔,命根子的疼被他暫時神奇的忽視了,“你怎麽狡辯都無用,我隻信我看見的。嗬嗬,酒也算個好物,要不,我怎麽知曉你對我……嗯,如此迫不及待。”


    靠,這臉皮!


    冥王的冷酷詭譎光輝形象再次崩塌,除了惡趣味,不要臉也是天下無敵。


    如果手裏有碗啞藥,紀纖雲鐵定會毫不猶豫的灌過去,“亓淩霄,你夠了!再瞎說八道,看我不撓花你的臉。”


    亓淩霄有恃無恐的很,火上澆油,“我沒胡說八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不用害羞,咱們是夫妻,你肖想我也不是罪過。”


    娘的,肖想他!


    紀纖雲氣到爆炸,胳膊肘狠狠懟過去,咬牙切齒,“鬼才肖想你!跟鬼做夫妻,我都不待跟你的。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都懶得看見你!”


    靜默,短暫的靜默。


    正當她篤定那邊氣急敗壞不會再油嘴滑舌,耳畔悠悠傳來一句,“要不再來一次?讓你加深一下已經成為真正冥王妃的記憶。”


    “你給我滾!”,真是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紀纖雲拔了頭上玉簪,毫不手軟的淩厲戳出,“叫你嘴賤!”


    這次,亓淩霄沒有神遊太虛,穩準狠的,把那條纖細的胳膊擎在半空。


    快如閃電的一擼,簪子就入了他的手。


    隨意丟到床縫,他恣意的去撥弄那團鬆散開的青絲,“家有悍婦,唉。”


    夜深人靜的,小丫頭氣的兩眼冒火無疑,不過,極力壓抑的音調,怎麽聽都是媚。


    他很享受這種床幃間的周旋。


    嗯,甚是有意思。


    感受到手指插入發間,溫熱的指尖劃過頭皮,紀纖雲頓覺渾身長了刺一般,“亓淩霄,你別太過分,拿開你的爪子!滾,你給我滾!”


    被連拍帶打的,亓淩霄的手就退了回去,佯裝為難的怨念起來,“你讓我滾去哪?院子裏有暗衛的,若是見他們主子大半夜被王妃趕出,我的臉往哪放?”


    “你還有臉嗎!”,娘的,裝什麽可憐兮兮,紀纖雲惱怒的閉眼又睜開,恨不得把身旁的人掐死,“我走,我馬上走。天一亮你趕緊給我休書,多看你一天,我就要瘋了。”


    說著話,忍著下身的劇痛,她便要硬強著起來。


    亓淩霄長臂一壓,炸毛的人躺回了原位,他也沒了吊兒郎當,星眸泛著淡淡怒火,沉聲,“夫妻之名夫妻之實,皆已有之,你還要鬧到幾時?”


    “誰想跟你上床!我告訴你,你說那些我統統不信,別以為我喝多了不省人事,你就可以胡編亂造。傻子都看的出來,是你想乘人之危把生米煮成熟飯。你以為這樣我就認命了?做夢!對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我隻想這輩子不再見!”


    禁錮在涼席上,紀纖雲動彈不得,更是恨的牙癢。


    在她心裏,他就如此不堪?


    暗夜隱去了亓淩霄眸中的受傷,隻餘自嘲的一聲冷哼,“哼,我乘人之危?我若真想對你如何,就算你活蹦亂跳的,能攔的住我?”


    “我清醒著,你怎麽誣賴我?怎麽誣賴我對你投懷送抱?怎麽誣賴我大半夜對你動手動腳?”,用強的和上趕著爬床的,怎麽會一樣?


    前者,堂堂冥王殿下就成了無恥齷齪混蛋。


    後者,就是被動受害者,頂多算是個半推半就順水推舟。


    當了表子又要立牌坊,沒有比冥王這貨更不要臉的!


    “若不是你酒後胡鬧,今天的事定不會發生。你想,若是我蓄謀不軌,趁著你大醉正酣時下手不是更好?哪會等到後半夜,等你酒勁要過去的時候。”,小丫頭言辭激烈,亓淩霄也鄭重起來,直抒胸臆坦坦蕩蕩,”不過,我也承認,之所以順勢而為,是想讓你收收心,心甘情願的留在府裏。”


    事實應該就是那樣,紀纖雲也沒本事狡辯,對此,她也不甚在意,“既然兩個人釀成的錯,那就兩清,咱們就當它沒有好了。我要的是休書,那玩意,別說睡了一下下,就算同床共枕三年五載,也是寫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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