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還真是會避重就輕。亦或者神君真是一如既往,什麽事情都瞞著秦丫頭。”許玄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華冷笑著說道。


    “白華,老頭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抬頭望向身邊人問道。


    他昨日才跟我保證過,以後除了真的不能說的事情,其他事他絕不會瞞著我。


    那現在這是?


    “丫頭,你這看人的眼光確實不好啊。”白華尚未說話,許玄清便再度開口道。


    若是之前我大概真會聽信了他的話。


    但現在……


    “老頭,我的確看人眼光不好。”說這話的時候,我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許玄清。


    他饒是再不懂也看明白了,所以當即皺眉:“丫頭,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卻是不閃不躲:“字麵意思,白華作為我夫君事事瞞著我,我確實沒看對。可你呢?作為我師父難道不是也一樣嗎?”


    他,包括朝天宗等人想必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吧。


    可他們卻不說,反倒是故意挑撥,這難道不是另外一種隱瞞和傷害?


    而且相比起來,我覺得他們比白華做的更為過分。


    “丫頭,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許玄清,聽我這麽說終於著急了。


    趕忙想要解釋,卻被許天打斷道:“玄清,別說了這到底是神君的家事,不如讓神君自己說,不然我們想幫忙隻會平添誤會。”


    隨後許天,更是朗聲道:“諸位,現在秦慕跟妒棺是暫時被壓製了。但怒棺還尚未找到,還有弓業和其他剩下的惡棺也無處可尋。既然大家都來了,不如先分散著找到這些惡棺再說。”


    許天這是要將後續進來的玄門中人都支走。


    不過也是,當著他們的麵,聊我跟白華的私事確實不好。


    而這些玄門中人也十分識趣,紛紛點頭:“一切全屏許宗主定奪。”


    而後他們又在各自掌門的帶領下四散而去。


    當然有人離開,自然也有人留下。


    朝天宗隻來了許天,許玄清,許何歡三人,而他們三人也都在。


    至於風古宗,除了古迎春以外其他人都各自領命而去。


    龍宗也是留下了黃攻玉。


    其他玄門,無論是掌門還是弟子都沒有留下。


    如此一來,眾人相對之下,白華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一直站在原地,卻從未出聲的應龍身上。


    “龍神,不說點什麽?”應龍不說話,白華主動問道。


    “成王敗寇,我沒什麽好說的。”應龍淡淡的說道,可他抬眸看著我的時候,目光卻不似說的那般淡然。


    反倒是,眉梢眼底都帶著難以言喻的傷痛。


    他原本該明朗如春的臉龐,此刻卻猶如雪後荒原一般,絕望而悲涼。


    可許玄清好似真受不了應龍這般委屈,竟再度開口:“神君,現在恐怕不是龍神該說什麽。而是神君沒什麽要說嗎?”


    許玄清這人,我還是了解的。


    但他進來的作為作為我實在有些不太理解。


    “是,本君是話要說,但也是單獨跟我妻子說。諸位在這不覺得很打擾我們嗎。”白華眸子冷了冷。


    許玄清還欲再說什麽,應龍卻率先轉身離去。


    見此情況許玄清也立馬追去,同時轉身回頭時,卻是神色晦暗至極的看了我一眼。


    “神君,小棠,我們先行告退。”許天開口道。


    隨後帶著許何歡離開。


    黃攻玉也點頭致意後離開,唯獨古迎春依舊站在原地,隻是我剛想要開口的時候。


    白華卻開口道:“古少主,請先行離去,你要的說法本君日後會代棠棠給你。”


    聽了白華這話,古迎春沒有回應,隻是甩了下黑色飄帶這才憤然離開。


    她之所以如此生氣我理解。


    但卻害怕白華誤會,所以在他們都離開後,我立馬將自己曾經跟古迎春達成約定的事情,毫無隱瞞的告訴了白華。


    同時我還開口道:“白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事不該怪古少主。”


    誰曾想白華卻道:“我知道。”


    什麽?


    他怎麽可能知道呢?


    我詫異無比。


    白華卻是輕笑了下,隨後點了點我的鼻尖:“當時你們說的時候,我偷聽到了。”


    原本還想要問,他怎麽可能聽到呢。


    當時古迎春應該很小心的,但片刻後我還是釋然了。


    再小心古迎春也隻是個神遺,而白華是真正的神木,最終我隻能如實的問道:“那你會生氣嗎?我當時跟古迎春那樣說。”


    我現在才明白,什麽叫一得罪得罪倆。


    無疑我當時真的太不應該了,什麽都沒想清楚就跟古迎春許下承諾。


    “不怪你,當時應龍先是給了你心頭血,我又那樣逼迫你。加之之前對你隱瞞諸多事情,你會那樣想不奇怪。”白華笑著寬慰道:“說到底是我做錯了。”


    “我也有錯。”聽著他這樣說,我趕忙擺手:“我始終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內心,而且在沒想清楚前,就給了古迎春希望,這都是我的錯。”


    “沒關係,古迎春那由我。”白華輕拍了下我的肩,安慰道。


    “不,古少主那我想要自己去解釋,而且不管她對我怎樣,你都不要插手可以嗎?”我抬頭看著白華,認真的懇求道。


    人無完人誰都犯錯,但犯了錯就要承擔。


    否則我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的。


    起初白華並不答應,但架不住我的軟磨硬泡,最終他隻能點頭:“好,但不可過度,否則……”


    “不會的,其實古迎春隻是看起來不饒人。”他難得答應,我自然是趕忙出言保證,省得到嘴的鴨子又飛了。


    見我如此模樣,白華很是無奈的笑了笑。可笑容過後,白華卻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見他這樣看著我,讓我不免有些擔憂道:“白華,怎麽了?”


    “棠棠,我想要跟你解釋下,剛才許玄清口中的盛極必衰是什麽。”白華回道。


    他終於願意開口解釋,我自是高興的。當即點頭:“嗯,你說,我好好聽著。


    隨後,見他神色還是這麽嚴肅,我便索性伸手握住他的手,輕言細語道:“白華,我們已是夫妻,那不管有什麽困難我都願意跟你一塊麵對。”


    所以他真的不必有太多的顧慮。


    可誰曾想白華依舊沒有說話,他隻是目光最終停留在我的小腹上。


    這讓我越發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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