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夫人在我麵前可以無手。”說完,白華又將軟枕墊在我身後。


    “可還有那裏不舒服嗎?”頓了頓,白華輕輕握住我的手腕,似在探查又似在將自身的神力緩緩輸入我的體內。


    原本我想要拒絕,畢竟我確實沒什麽,隻是身子有些軟而已。


    可白華非但沒有鬆手,反而越發用力握緊了我一些:“這點神力算不得什麽,而且稍後我們便要返回尚河村。莫非夫人想這個樣子回去?”


    “我……”


    我當然不想,畢竟我現在似乎連走路都有些困難。


    “可是你……”想起昨日白華重傷的樣子,我認真打量起他來。


    白華並沒有多餘的解釋,隻是反手一揮。


    我便看到一道耀眼的金光隨著他的指尖流轉,金光奪目神力綿長渾厚,宛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江水,隨著他指尖遊動。


    看到這一幕我既歡喜又驚訝:“你的傷,還有你的神力都全恢複了?”


    “托夫人的福,全好了。”白華笑著點了點頭,“所以夫人不必擔心。”


    “真的嗎,那太好了。”聞言,我笑顏如花上前挽住了白華的手。


    雖然在此之前,我便知道與他行床笫之歡,能讓他傷勢盡快複原。


    可卻沒想到不過一夕之間,便能讓他恢複到鼎盛時期,不免讓我覺得又驚又喜。


    “嗯,是真的。”白華嘴上答應著,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沒停。


    被他溫厚的神力所包裹著,很快我身上的不適隨之消失,直到確認我當然一點問題都沒有。


    白華這才停下了手,隻是我剛要下床。


    白華卻大手一把直接用法術,將我衣服都穿上不說。下一瞬,我更是被他攔腰抱起。


    “神君,我有腳,可以自己下地走。”看著並不打算將我放下的白華,我很是無奈的說道。


    這大清早就體驗,無手無腳的感覺還是很——


    特別。


    可是當白華喂完我早飯,一切都準備妥當,他自己也說我們該回尚河村的時候。


    他還是沒將我從懷裏放下來,這讓我不得不開口:“神君,你確定要這麽將我抱回去嗎?”


    白華點了點頭,一臉不覺得有什麽。


    “可是尚河村周邊已經有很多玄門中人在吧。”


    他們隻是藏著不出來而已,但並不代表看不到。


    “這次,我們回去,他們應該會出來。”誰曾想,白華竟如此說道。


    聽到這話,我徹底石化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你要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這樣抱著我走回去尚河村?”


    我沒理解錯吧。


    “你我既已是夫妻,那我抱著自己的夫人有什麽問題嗎?”白華不以為然道。


    還是……


    “棠棠,你後悔了?”問出這話的時候,白華一張清雋到絕色的臉,頓時失了光彩。


    看的我趕忙搖頭:“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然而就在我愧疚不已,正想要如何解釋的時候。沒曾想白華竟道:“後悔也晚了。”


    這……


    “白華你騙我。”意識到自己上當後,我很是氣憤,當即狠咬了白華一口。


    他卻不閃不躲反倒是湊近了些,似乎害怕我咬的不夠方便。


    看著他這樣,我總算是鬆了口:“你是傻子嗎,不知道躲就算了還自己送上門。不疼啊?”


    “疼,可夫人高興,再疼我也覺得值得。”白華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下還我徹底招架不住了,他本就長得極好。如今又說著這樣蠱惑人心的話,實在比那畫本子上的說的妖孽更為讓人心神蕩漾。


    所以,我幹脆將頭埋了起來不再看他,同時還賭氣的說了句:“真是美色誤國!”


    白華聞言輕笑了下,將我抱的更穩妥了些,這才低聲道:“夫人,若是沒有意見的話,那我們就回去了。”


    “哼,我有意見有用嗎?”


    “沒有。”白華笑聲爽朗道。


    等我們再次落地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尚河村外。


    我知道尚河村有不少玄門在,但不知道他們竟然有這麽多人。


    好在之前,四大宗門的,朝天宗,風古宗,龍宗我都是見過的。所以看見跟他們服飾和佩劍都一致的人,還可以認出來對方的宗門。


    可其他的我便不認識了。


    隻是我還沒來得及問,玄門的人便齊聲道:“見過,神君,見過神君夫人。”


    這,他們是如何知曉我身份的?


    我微微愣了愣,但看著依舊沒有鬆手的白華,頓時也明白了。


    想來就算白華沒有提前傳信,就我們現在這樣恐怕,也不難讓人看出來。


    所以,我除了尷尬的笑了笑,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倒是白華看著眾人,泰然自若的點了點頭。


    隨後有風古宗的弟子上前道:“神君,你既已恢複全部實力,是不是代表我們也可以跟隨你一塊進入尚河村了?”


    “應該是可以,到時候你們跟在本君身後便是。”白華開口回應道。


    有了風古宗的弟子打頭,其他的玄門弟子也紛紛上前詢問。


    白華都未曾拒絕,而是表示都可以。


    隨後似害怕我誤會,白華又低聲說了句:“尚河村情況複雜,蛇棺和困龍棺至今都未出現。多些人尋找總是有好處的。”


    “嗯。讓他們都進來也好。”我自然也讚同白華的觀點。


    隻是瞧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朝天宗弟子,不免朝他投向了疑惑的目光。


    他看起來跟白華年紀相仿,不過卻隻有一人孤零零的站在,既沒有風古宗人多,也沒有龍宗那般列隊成型。


    他甚至連上前都沒有上,這讓我不免有些好奇道:“你是朝天宗的人嗎?”


    “我是,我叫許何歡,請問你是秦棠棠嗎?”眼前的男子出言問道。


    “我是。”我點了點頭。


    原本還欲再說些什麽,不想白華卻開口:“許宗主,跟許道長都在裏麵。何歡道長既是朝天宗的人,便一塊跟著來吧。省得許宗主還以為本君孤立你們。”


    這……


    白華之前不是對其他玄門都很友善嗎。


    怎麽對許何歡竟是這個態度?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白華,又瞧了瞧許何歡。


    “多謝神君。”許何歡先是答謝了白華一聲,隨後將目光投向我:“秦師妹,別誤會我與神君並無私仇,想來隻是神君不喜龍神,故而也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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