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我沒懂你的意思。”半響後,應龍開口。


    我抬頭跟他對視:“你替秦慕來受這剔骨之刑,這就是我說的折中的辦法。”


    “秦棠棠,你瘋了嗎?”所有人都沒說話,可原本趴在地上的秦慕卻突然站了起來,欲從後麵撲向我。


    不過……


    現在的我早就不是任人宰割的時候了。


    所以我頭也沒回,當即一揮手,秦慕直接被我掀翻在地。


    這時我才回頭道:“應龍你也看到了,秦慕現在的樣子恐怕禁不起剔骨之刑。但你又是她最在意的人,所以保不齊刑罰還沒開始秦慕就招供了呢。如此也算是一舉兩得。“


    應龍似乎很不讚同我的話,一張臉黑沉的很:“一舉兩得?棠棠,你是認真的嗎?”


    “自然是認真的。”我卻半點不在意,繼續說道:“這樣的大事豈能玩笑。”


    “棠棠,你這樣做究竟是在考驗秦慕,還是在考驗我?”和我的淡然不同,應龍最終沉不住氣了。


    “都有。”見他如此也索性不再隱藏:“龍神大人應該知道,神君也喜歡我。你們二人之間既是要做選擇,那我總歸是要了解的更多一點,這樣才不至於選錯。”


    頓了頓,我又道:“相信龍神大人應該也可以理解的對吧。”


    聽到我這話,應龍沉默著不再多言,似已經默認了此事。


    倒是一直等著的秦慕,終是按捺不住了:“不可以,阿龍你瘋了嗎。秦棠棠她不信任你,她這根本就是在拿你的命開玩笑。”


    應龍並沒有回應秦慕,他就像是完全沒聽到秦慕的話一樣。


    我亦沒有多言。


    一旁的古迎春卻忍不住開口:“秦慕,瞧你這話說的龍神,他是為誰遭受刑罰呢?你若是真在意,我奉勸你就早些說出弓業的下落。若是不在意就別在這惺惺作態,顯得特別假你知道嗎。”


    秦慕卻並沒有理睬古迎春,就如同她知道,真正讓應龍這麽做的是我,不是她。


    所以秦慕直接將目光投向了應龍:“阿龍,沒必要,你真沒必要這麽證明給秦棠棠看。她終究會知道一切的,而且剔骨之刑也非同小可。”


    然,應龍還是不理她。


    隻是這次應龍卻開口了:“許宗主,有勞你了。”


    他要勞煩許天什麽不言而喻。


    古迎春打不過他,應龍自然也不相信讓古迎春動手。


    至於我動手,似乎也不合適。


    那就隻剩下許天了。


    “無妨。”許天,坦然的站了出來:“龍神可想好了,這剔骨之刑即便是你,也會折損法力和壽元。到時候再想要恢複還是挺難的。”


    “不要!應龍你不要這麽做。”秦慕見這一切已成定局,趕忙阻攔:“你就算做了我也不會說出弓業的下落。”


    誰曾想她這話,非但沒有阻止應龍。


    反倒是讓古迎春趁虛而入:“對了,龍神,秦慕這話倒是給我們提個醒,如果你剔了一根骨,她還是不說那我們該怎麽辦?”


    “繼續還是不繼續呢?”


    “繼續。”應龍咬牙道。


    古迎春笑了笑:“那繼續到什麽時候呢?”


    說完,古迎春右手一抬,直接將欲再度起身的秦慕定在原處,“龍神大人,你也看到了,秦慕很頑固所以有些事咱們還是應該先說好。”


    “六根。”應龍回答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古迎春,而是看著我:“你們想要剔她六根,那便剔我也是六根。待六根過後她若是還不說,生死由你們處置。”


    “成交。”古迎春得了自己的答案,十分滿意。


    應龍卻是在閉上眼前,看著我說了句:“棠棠,希望從此以後你不會再介懷,我跟秦慕的那段過往。畢竟六根骨已剔,我跟她的所有恩怨糾葛也算清了。”


    “好。”我含笑著點了點頭,目光卻投向了秦慕。


    此刻秦慕被古迎春的法術定著身,什麽也做不了。


    可越是這樣,她便越是著急:“不要,秦棠棠,你不要這麽對他,不要。”


    “阿龍,你清醒點秦棠棠她喜歡的人是白華,不是你。”見我沒有回應,秦慕又將望向應龍:“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然而,應龍依舊沒有理她,隻是催促道:“許宗主,開始吧。”


    “好,那龍神得罪了。”


    許天倒是沒有半點猶豫,說完直接一抬頭將應龍整個人都懸在了半空。


    隨後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隻見他嘩啦的一下,手起刀落。


    用法術變幻出來的剔骨刀上,鮮紅的血跡隨之滾落。


    而一旁放著的自然是應龍的落下的剔骨,雪白一根,看起來比我們人的骨頭倒是要修長許多。


    我沒有細看,古迎春卻走上前道:“原來龍神的骨頭是這樣的啊,還真是好看。隻不過這都沾上血了,有些破壞美感。”


    說著古迎春還用旁邊的工具,挑了下長骨,生害怕秦慕看到不一樣。


    而此刻的秦慕早已閉上了嘴,雙唇緊緊咬著,一雙眸子更是通紅無比,比哭過的還要紅。


    “許宗主,龍神,看樣子秦慕並沒有打算說啊,要不你們繼續。”古迎春瞥了秦慕一眼,旋即大聲說道。


    應龍麵色微白,因身著一襲黑衣倒是也看不出血跡。


    隻是許天白色的袍子,沾染了些鮮血,“龍神,那我們繼續?”


    “嗯。繼續。”應龍咬著牙道。


    許天依舊是許天。


    問的時候挺溫和,但動起手來,這第一次跟第二次一樣。


    下手那叫一個速度,我們還沒看明白。


    隻聽“哐當”一聲,一根帶血的長骨再度從應龍身體中剔了出來。


    這次我還真有些看不下去了,所以當即別過臉去。


    古迎春卻是依舊興致勃勃:“嘖嘖嘖,龍神就是龍神,這都兩根連哼都不帶哼一下的,厲害啊。”


    “秦慕,看樣子你這次也不打算說了吧。”古迎春連給秦慕回答的時間都沒有給,自顧自的就往下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問了,許宗主,咱們繼續唄。”


    這時的秦慕,就算她身受重傷法力也折損的所剩無幾。


    可我還是依舊感受到了她的憤怒,甚至她還試圖想要衝破古迎春給下的定身咒。


    隻是她這樣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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