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被許玄清這麽一說,我才回過神來。


    事已至此,我除了乖乖配合放血之外什麽也做不了。


    許玄清見我同意,立馬就以手為刃劃過我的手腕,鮮紅的血液從我手腕流出。


    而看著那數十張鎮生符,再沾染上我的血後,立馬從普通的黃符,變成了璀璨的紫符,我除了驚訝更多的還是大開眼界。


    下一瞬,隨之許玄清一句:“萬法朝天,天玄地宗,赦!”


    所有的紫色鎮生符竟宛若遊龍般,化成一道道紫煙飛竄到了張家村人的身上。


    剛剛還群起而湧的紅色水蛭,頃刻間就消失無蹤。


    若非那滿地的血跡,和張家村人身上殘留著的血窟窿,我會以為剛才的那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場黃粱夢。


    奇玄卻從不真實存在。


    “許老道。”然,張家村這邊的事才得以控製,許玄清竟如脫力般朝後倒去。


    幸虧應龍手疾眼快將其扶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而後許玄清直接就地打坐,看他雙眸緊閉,我不敢多做打擾。


    倒是白華走上前,手指輕輕一劃,我隻覺得被劃開的手腕一陣透涼,再低頭時手腕上的血非但止住了,連傷口都消失無蹤。


    “神君,果然是神君。”我抬頭看著他笑了笑。


    白華卻像是能看透我的心思:“鎮生符乃朝天宗秘符,連我也用不了。”


    是嗎。


    或許是吧,但他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我不想深究也沒有問出這個問題。


    倒是那些獲救的張家村人,立馬撲上前:“你是尚河村的人對嗎?你是秦家女對吧?”


    “我是。”雖然我很好奇,他們是如何知曉我身份的,但還是如實點頭:“我叫秦棠棠。”


    而得了我這身回應後,張家村的人竟越發激動:“你果然就是那個白喪女,秦棠棠。求你白喪女你救救我們吧。我們不想死!”


    白喪女在我們這,可不是個吉利的稱呼。


    而且沒記錯的話好像這麽多年了,我們這也就出了我這麽一個白喪女。


    所以……


    “諸位怕是誤會了,我救不了你們。真正救你們的人是他。”說著我伸手指了指許玄清。


    他此刻已經調息好了,可一張臉卻是煞白無比。


    原本我以為得了我的指引,那些張家村的人,都會將目光投向許玄清。


    豈料他們卻半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是個個都看著我:“白喪女,以前是我們不對,但看在大家都是同鄉的份上,你救救我們吧。你們家不是有神木嗎,隻要把那神木請出來我們都會無事的。”


    神木?


    聽著眾人的話,我將目光投向了白華。


    他身上的確有神木,但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可白華卻朝著我搖了搖頭,是他們說的並不是他。


    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我疑惑不已的時候,張丁香開口問道:“你們怎麽知道秦棠棠的身份,還有什麽神木,為何之前沒聽你們提及過?”


    顯然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我和張丁香都有些始料未及。


    許玄清卻像是想到了什麽,目光驟然一轉,望向躲在牆角的張有財:“張村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們幫你回憶!?”


    張有財被許玄清這話嚇了一個哆嗦,可他還沒來得及說。


    張家村的老一些的人,便開口道:“這位老先生,這事跟村長沒關係是張天師說的。”


    張天師便是張丁香的姑姑。


    她在世的時候,在張家村聲望極高,所以那時候的人不稱她為薩滿師,而是人人都尊稱她一聲天師。


    可是這事竟然是出自於張丁香姑姑的口,那張丁香為何不告訴我?


    我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張丁香,誰曾想張丁香回了我一個更加狐疑的目光:“秦棠棠,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丫頭,先聽聽他們說什麽吧。”許玄清見狀,輕聲勸我。


    看著他一臉慘白,想著他十年的壽命就這麽消耗了,我最終點了點頭:“你繼續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要再有所隱瞞或者說謊!”


    “是,是。”那老者趕忙點頭,隨後道:“張天師很多年前就說過,若是有一天我們村上發生災禍。唯有白喪女的血可以救我們,而如果我們想要死裏逃生。就隻能找白喪女求她家中神木,並把那塊神木請出來。否則的話我們整個人村都要滅亡。”


    張丁香的姑姑,竟然算到了今日的事。


    那……


    我回頭看了一眼張丁香,她依舊搖頭:“秦棠棠,我不知道,我姑姑從未跟我說過今日的事,若是我知道的也不會隱瞞。”


    她說的真誠,由不得我信。


    許玄清則是立馬問道:“什麽樣的神木?那她有提及挖出來的那具棺材,裏麵究竟有什麽嗎?”


    “沒有,張天師並沒有提及棺材。”張家村的老者搖搖頭,“就說是一尊半人高,十分巧奪天工的神木。”


    半人高……


    我順著老者的話想了想,旋即點頭:“沒錯,我家的確有這麽一塊木頭,可是……”


    我家是做桃木生意的,自然有許許多多的木雕之物。


    我記得後院就擺著他說的那樣一塊木頭。


    “老頭,我們家在鎮上,如今我們連村子裏都出不去,如何回到鎮上去?”這話我說的尤為小聲,就是害怕讓周遭的人聽到,引起不必要的慌亂。


    可誰想好死不死,張有財竟然聽到了我的話:“出不去,我們為什麽出不去?”


    隨後還沒等我們回應,張有財便朗聲道:“鄉親們,我們出不去了。這白喪女用妖術將我們都困在了張家村!”


    他還真是會倒打一耙。


    我氣的臉色發青,正欲跟張有財理論。


    豈料,那些張家村人卻突然十分激動的質問道:“白喪女,我們為什麽出不去?”


    “你為什麽要困住我們?”


    “難道這一切真是你搞的鬼?白喪女,你這是想要害死我們?”


    一時間討伐聲,此起彼伏。


    而後他們似覺得說沒用,甚至還欲衝上前,眼看著他們即將群起而攻的時候。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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