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二叔和我奶奶家就在前麵不遠。”


    我們先確定了我爹娘,和奶奶是否安全,再去找應龍也不遲吧。


    許玄清沒有立馬拒絕我,而是抬頭看了我一眼:“丫頭,你好好看看這尚河村再說。”


    看什麽?


    我剛才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狐疑的想著,我還是順著許玄清的話,朝村子裏張望了一番。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我頓時嚇了一大跳,因為整個村子此刻都被一層黑氣所籠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罩子,將尚河村給密密實實的蓋了起來。


    “師父,這黑氣是什麽啊?”我揉了揉眼睛,突然覺得不對,因為之前我也看過村子。分明一切正常什麽異樣都沒有啊。


    “丫頭,這世上有五種眼: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肉眼即我們的人眼,可這肉眼渾濁不清,見前不見後,見明不見暗。”許玄清,唏噓道:“尚河村一直都是如此,從未改變,變的隻是你之前看不到現在看到了。”


    見我還是有些似懂非懂,許玄清索性說的更明白了些:“剛才的那道黃符,就是給你看天眼用的。所以你現在可以看到,之前看不到卻早就存在的東西。”


    這……


    我怔了怔,猶豫道:“師父,那我就這麽輕而易舉就擁有天眼了嗎?”


    雖然我對許玄清的那套完全不懂。


    但天眼我還是聽說過的,據說厲害得很。不但可以看到各種山精野怪,還能看到各路神仙呢。


    如此說來那我以後,豈不是比之前救我爹的薩滿師還厲害?


    “想得美。”然而許玄清一句話,直接將我的夢打碎:“這隻是暫時的,你想要永遠獲得天眼還需要靠自身修煉。”


    “而這個天眼隻是給你應急用的,三天後便會自動消失。”


    好吧,果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


    明白了這點後,我癟了癟嘴繼續道:“師父那這黑氣到底是什麽?”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存在的東西,而且我個人感覺這黑氣並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是死氣和怨氣所匯聚而成,一般來說除了亂葬崗和戰場外,其他有人住的地方都不該有如此濃密的黑氣存在。”提及正事,許玄情的神色也嚴肅了不少。


    隨後他低頭掐指算了算,問道:“你們尚河村一共有多少人?”


    “大概一百多口吧。”我認真想了想:“不過我出生後沒多久,我爹就帶著我娘和我搬到了鎮上住,所以村子裏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一百多口?”許玄清搖了搖頭,“不對,不該是這個數。”


    “那該是多少?”


    雖然我沒把握精確到戶,但應該也不會差太多吧。


    可惜,許玄清卻不再回應我,而是灑一把米,在村門口隨後才道:“從這米上踏過去,我們先進村再說。”


    從米上走過去,為什麽?


    許玄清並沒有回應我的問題,他好似沒聽到一樣。隻是抬頭看了看日照催促我快些走。


    這老頭,剛剛讓我且慢不需進村,現在又讓我快些走。


    別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琢磨不透。


    我瞧著他這老頭心也是海底針啊。


    不過這話,我隻敢在心裏想,麵上我並不敢表現出來。而是聽著他的話,從米上踏了過去進入了村子裏。


    入村後,我按照許玄清的要求,先帶他來到了河邊。也就是當初我被二叔他們丟入黑金棺,鎮河的地方,可奇怪的是黑金棺不見了。


    那條巨大無比的黑色蟒蛇也不見了。


    甚至於我小聲的喊了幾句,“應龍,你在哪嗎?”


    也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真是奇了怪了,我走之前明明見到黑金棺浮在水麵上的啊。難不成是白華和張丁香,將黑金棺給毀了?


    跟我的著急不同,許玄清先是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才幽幽道:“有水自西流來向東去,東麵又可看到長流及九曲的河渠,後麵地勢高又走勢綿遠,居此地之人兒孫順昌且農桑歲歲豐收,難怪尚河村如此富饒。”


    雖然許玄清說的話,我聽不太懂,但大概意思還是明白的。


    所以我忍不住嘀咕了句:“又是這條河,為什麽你們都覺得這條河好呢。”


    “我們?”許玄清皺眉:“除了老夫,還有誰說這條河好?”


    “應龍啊。”我如實的說道:“他倒不是說這條河好,他是說秦家村崇尚大河,因為沒有這條河,就沒有現在的秦家村。”


    我認真的重複了一遍,應龍當時的原話。


    豈料,許玄清聽到這話後,神色竟驟然大變:“糟了!丫頭,你怎麽不早說。”


    “糟了?哪裏糟了?”


    “早說,我該早說什麽?”我一臉懵的看著許玄清。


    許玄清似很著急,他一麵拉著我朝外跑,一麵解釋道:“鯨落生海,龍墜出河。尚河村原本是沒有這條河的啊。”


    “丫頭,錯了,這事從一開始就是你們錯了。”


    “我們哪錯了啊?不,是我哪錯了?”我被許玄清拽著跑,幾乎化身成了十萬個為什麽。


    直到……


    “砰!”


    許玄清似碰壁了,聽著這聲響動,我暗想他肯定被撞得不輕。


    心頭還不免有些幸災樂禍,臭老頭讓你瞎跑,這尚河村小彎小道可多著呢。


    這下好,被撞到了吧。


    但……


    “秦棠棠,你騙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股子奇異的木香。


    這下我再也不幸災樂禍了,果然看人笑話的,最終都不會得到好下場。


    看著眼前高挺的潔白身影,師父一怔,旋即綻放出一抹笑容,伸出手準備跟白華握手:“槐公子,久仰大名啊。”


    白華一張俊臉黑了大半:“我姓白。”


    “哦,原來是白公子啊。白公子果然人如其名,一襲白衣當真是風華絕代,天人之姿。”許玄清再度伸出手,一臉巴結的說道。


    我抬頭目光詫異的看著許玄清。


    這什麽情況?


    他之前不是還那顆槐樹,要不就是一口一個槐樹精的稱呼白華嗎。


    現在怎麽態度變得如此熱情反常了?


    見我沒反應,許玄清還碰了下我的胳膊肘道:“丫頭,趕緊跟白公子打招呼啊,你們不是認識嗎。”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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