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了點頭,表示應答。


    隨後,白華帶著我來到了陣法邊上,這個陣法之前張丁香就跟我說過。


    我隻需要躺在正中央,這張黃色的畫麵符文的布上,而其他的東西她跟白華都會安排好。


    聽到攝魂鈴響的時候,我就可以閉上眼睛了。


    所以,當我看著周遭的符文和層層疊疊纏繞的猶如蛛絲網一般的紅線時,並沒有過多的畏懼,不過,當我即將踏入中央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白華,你不會騙我,也不會傷害我的對嗎?”


    “當然。”白華沒有說話,反倒是張丁香開口道:“秦棠棠,馬上就要子時了,這個時候是修改命格最好的時間,我們可千萬不能錯過。”


    我沒有理會張丁香,依舊目光直直的盯著白華。


    他微微愣了愣,但旋即還是點頭:“是,秦棠棠不管何時何地,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那欺騙呢?”我不甘心的追問道。


    白華看了我一眼,揚起一抹微笑:“也不會。”


    “好,那我進去了。”


    不管答案是不是我想要的,白華都已經給出了,所以我沒有再耽擱。


    躺好後的我,將右手偷偷的藏在了袖子了,在寬大衣袖和黃布的遮掩下,我手中的黑色符咒被掩蓋的很好。


    一如我此刻臉上的神色,從容淡定的沒有破綻。


    “神君,我們可以開始了。”張丁香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白華,輕聲提醒道。


    同時攝魂鈴,已被她握在了手中。


    我目光看似,平視前方實則暗中盯著她手中的攝魂鈴。


    因為應龍告訴我,想要破解他們的陣法,要在攝魂鈴晃動的同時,默念咒術以心火將黑色符咒點燃。


    如此一來,真正的我就會離開,而假的我會繼續留在黃布上掩人耳目。


    他們施法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可最終他們沒有將真我的命格奪走,自然會受到反噬。


    到時候我就可以趁機逃走。


    所以此刻,他們是否開始對我來說很重要。


    “白華。”見他既沒有回應張丁香,也沒有動靜,我忍不住也喊了聲。


    心想著他難道察覺出異樣了?


    還是我哪裏露出了把柄?


    “棠棠,就算是欺騙,我也是為了你好,相信我。”忽然地,白華開口說道。


    所以他現在是良心發現了嗎?


    我心中冷笑了一聲,麵上卻不顯:“嗯,我相信你。”


    得了我這話,白華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才回頭看了張丁香一眼,“開始吧。”


    話音落,張丁香開始晃動手中的攝魂鈴,而我立馬默念應龍教我的咒術。果然我手中黑色的符咒,如他說的那般竟自動燃燒了起來。


    就在我擔心突然出現的火焰,會不會被白華發現的時候。


    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他們好似都看不到那燃燒的黑色符咒。我卻覺得自己突然身子一輕。


    然後自己就站了起來,緊接著我小心翼翼的躲開了層層疊疊的紅線和銅鈴,走出了陣法外。


    而陣法中央躺著的已不再是我,而是一具稻草人。


    起初我有些擔心,也想過立馬就逃走,但最終我還是想留下來看一眼。


    至少看看白華和張丁香是不是真如應龍說的那樣。


    “神君,現在秦棠棠已經進入昏迷狀態了,我們可以開始真正的行動了。”張丁香看著白華說道。


    而此刻她雖然是張丁香的臉,可身後卻拖著一條長長的狐狸尾巴。


    同時她的狐狸耳朵也露了出來。


    見此我心中一驚,原來應龍說的是真的,她真是狐狸精變的。


    白華的真身雖然沒有完全顯露,但他聽到張丁香的話並沒有反駁,而是點頭:“好,我們現在就將秦棠棠的命格給奪走。”


    還有什麽比耳聽眼見更有說服力的嗎?


    沒有了。


    所以當我看見白華伸出手,朝著黃布中央的稻草人而去的時候,我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而是冷笑了一聲,便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了。


    隻是當我行至門口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張丁香的一聲驚呼,從背後傳來:“神君,你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如應龍說的那般,因為裏麵躺著的不是真正的我,而受到了反噬。


    所以我想也沒想,立馬奪門而去,生害怕他們會追趕上來。


    一路上我都按照應龍的說法,朝南方跑。


    我一直跑一直跑,半點都沒有停歇也不敢停歇,我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遠。


    就在我實在跑不動,天也快大亮的時候。


    我終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四周空曠一片,什麽也沒有。


    就在我以為應龍也把我騙了,不知道到底該找誰去跟我一塊救我爹娘的時候。


    突然一個老頭出現了。


    隻是……


    “媽呀,哪來的瘋子啊!”看著眼前這個胡子拉碴,不修邊幅,還帶著怪笑打量我的老頭,我嚇了一跳,當即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過當我爬起來後,才想起應龍的話。再看看除了他再無一人的四周,不免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莫非他就是應龍說的可以幫我的人?


    “你這命格倒是稀奇得很。”豈料,我還沒說話,他卻率先開了口。


    “我,我就一普普通通的山野女孩,有什麽稀奇的,你可不要亂說。”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應龍說的能幫我的人是,所以我有心試探道。


    老頭聽到我這話,笑容更甚:“普通?白喪女這種萬中無一的命格,還算普通?而且你身上……”


    老頭又湊近我聞了聞,這才道:“怎麽有股子狐狸騷味,和槐樹的味道。這兩種可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啊。”


    他知道,他果然知道!


    聽到他這話,我立馬雙眸放光來了精神:“高人,救命啊,你快救救我,也救救我爹娘吧。”


    張丁香的真身就是一隻狐狸,而白華的真身是槐樹。


    我剛從他們身邊跑出來,自然會沾染到他們的味道。所以這人不但是應龍口中能幫我的人,還是個難得的高人。


    竟然可以憑氣味就看出他們的真身。


    “你這丫頭,之前不是還說老頭是瘋子嗎。現在又嚷著讓我救人,還要救這麽多人,憑什麽啊?”老頭,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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