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存放在虛無之境中的佛光舍利子,既能通過接觸、相見無規則地查看未來或者過去,也能為輕歌探測到重要的氣息。、


    當然,佛光舍利子的作用,一向都是無規則的,是否能完成輕歌所給出的指令,都是未知數。


    輕歌情急之下,通過佛光舍利子,找到了夜驚風的氣息,就在東洲。


    此前東洲夜神宮被摧毀掉後,輕歌和東洲高層,都居住在神域王宮。


    得到方向的輕歌,朝東洲直奔而去。


    梁蕭、瑤池女皇正來尋輕歌,才走至長廊,就見九尾血鸞載著輕歌遠離王宮。


    梁蕭皺眉,連忙道:“女帝,不好了,出大事了。”


    輕歌卻好像沒有聽到,立在九尾血鸞的背部,驅使著九尾血鸞以極快的速度前往東洲,轉眼間就已經消失在二人的視野中。


    瑤池女皇抿著唇若有所思,方才她隻看到夜女帝的一個側臉,哪怕相隔甚遠,也能感受到那種森寒的氣勢,正隱忍著即將噴發而出的怒氣。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梁蕭喃喃自語:“這可如何是好,深淵鐵鏈之上出現了很多裂縫,尤其是聯盟帝國區域的這一塊,裂縫最為誇張。”


    梁蕭望著輕歌消失的方向,揉了揉太陽穴,“女帝到底要去何處……裂縫一旦出現,不及時製止的話,聯盟帝國的各大位麵,都會從深淵鐵鏈中掉落,就會去那深淵之中。”


    瑤池女皇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女帝極為關心政事,從來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她現在萬分焦急,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絆住了她。”


    “難道還能有什麽事情比聯盟帝國還重要嗎?”梁蕭近乎脫口而出,急聲反問道。


    梁蕭的眼睛有些紅,語氣略帶幾分怒。


    瑤池女皇看了眼梁蕭,沉默稍許,並沒有回答梁蕭的話,而是眼尖地看向了一扇敞開的門。


    安和殿。


    此乃女帝之父夜驚風靜養療傷的地方,閑暇時,女帝都會來親自照顧夜驚風,連神域的婢女侍者都不相信。


    就算女帝不在,也會在安和殿留下保護的禁製,禁止他人的踏足!


    瑤池女皇低聲說道:“女帝是重情重義的人,尤其是對待父母長輩,極盡孝心,如今安和殿的禁製不見了,就連屋門都是敞開的。”


    秋日風大,近日因為深淵天劫的動蕩,導致各大區域的秋風,寒氣徹骨,說是凜冬也不為過。


    比往年的寒冬臘月還要冷。


    夜女帝在這方麵是個心細的,不可能有這麽大的疏忽,任由自己的老子受冷風吹?


    而且,離開的時候,瑤池女皇並沒有在九尾血鸞的背部看到夜驚風的身影,這就說明夜女帝是一個人走的。


    梁蕭聞聲,看向了兩扇敞開的門,再感受一下徹骨的秋風,經瑤池女皇提醒,感到了一些異樣。


    瑤池女皇話至此,抬步走向安神殿的檀木大門,進了殿內,望向床榻,眸子驟然緊縮,那裏,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果然如她所想,是夜驚風出事了!


    “女帝之父,劍尊大人失蹤了。”瑤池女皇篤定地說。


    梁蕭目光微閃,蹙眉:“何以見得是失蹤?說不定是女帝覺得安和殿風大,濕氣重,換到了別的地方。”“就憑女帝愛民如子,關心政事!”瑤池女皇道:“梁相,你比我更清楚女帝的為人,她身為帝王,肩負重責,她年紀雖小,卻不會將責任卸下。她就是這麽好的一代帝王。


    而今多事之秋,深淵之火隨時降臨,女帝忙碌疲憊,甚至在神域王宮當場昏厥!”


    “若非念及夜劍尊之事,女帝神色不會那麽慌張,也不會不管聯盟的大事。”


    “……”


    梁蕭沉默良久,走向長廊。


    瑤池女皇問:“你去何處?”


    “若是夜劍尊有事,女帝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這片江山土地,都是女帝的寶藏,的確如你所說,女帝愛民如子。”梁蕭說道:“聯盟帝國對於她來說意義非凡,而夜劍尊是她的父親,與其去擾亂她的心,倒不如前去區域外的島嶼,一探究竟,看看深淵鐵鏈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有沒有其


    他的辦法可以應對。”


    “瑤池女皇,梁某先告辭一步,火燒眉毛的事,緩不得。”


    梁蕭沿著長廊走去。


    瑤池女皇一愣,隨即快步跟上,驀地勾住了梁蕭的脖頸,“小梁梁,要走,怎麽也不帶上我?”


    梁蕭老臉難得泛起了紅色,扭頭無奈地看著瑤池女皇,幹咳了幾聲,昂首挺胸:“現如今虛空深淵都是危險之地,不似以前那樣太平,女皇跟我前去,不怕死於深淵嗎?”


    “你都沒問過我,怎知我怕?”瑤池女皇道:“若論年紀,我都是能當你奶奶的人了,你說,我會怕嗎?”


    梁蕭幹咳了數聲,目光泛紅,直步前行。


    隻是瑤池女皇勾著他,頗為親昵,梁蕭還從未與哪家的女子這般親昵過。


    他雖為神域的宰相,身份地位在瑤池女皇麵前還是差了一截,就算心中不願,也不能說出來。


    梁蕭等了許久,都快走上位麵神獸了,瑤池女皇都沒有放開他的打算,倆人靠的非常近,哪怕隔著倆人的衣衫,梁蕭也能感受到對方的肌膚柔軟。


    瑤池女皇的美貌,早在年輕時就驚動過一百零八陸,在夜女帝之前,這可是妥妥地火焰天第一美人。


    兩百年來,隻有夜輕歌摘掉過她的頭銜,對此,瑤池女皇倒也不惱,反而甘拜下風,那叫個心服口服。


    火焰天第一美人夜女帝,當之無愧。


    梁蕭呼吸加重些許,一時間頭暈眼花,腦子脹痛,差點兒忘記了正事。


    瑤池女皇鬆開了他,倆人一前一後踏步走上了位麵神獸。


    位麵神獸承載著倆人,前往聯盟帝國外的區域。


    神獸飛行的途中,兩側的風愈發吵雜,呼嘯而過,甚是劇烈。


    梁蕭悄然瞥去幾眼,隻見瑤池女皇慵懶地靠在神獸的脊背,手中提著一杯小酒,喝得津津有味。


    “既然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偷偷摸摸,可是君子本色?那乃小人行徑。”瑤池女皇輕蔑地道。


    梁蕭見自己的偷看被拆穿,索性就光明正大看,反正他是夜女帝的人,瑤池女皇再如何,也總不能把他給大卸八塊了吧。


    再說了,美人在側,不看的話,那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瑤池女皇不由輕笑出聲,她倒不知梁蕭是這麽耿直的一個人,還以為是神域成熟穩重的丞相,沒想到如小孩子一般,倒是有趣。


    瑤池女皇沒有感到半分不適,怡然自得地飲酒,白皙的麵頰泛著紅,眸光迷離,略帶幾分醉意。


    梁蕭喉結滾動,咽了一下口水,別扭地轉頭看向他處。


    此時,位麵神獸已經載著他們遠離了聯盟帝國,在火焰天的山海區域板塊中翱翔暢遊。


    梁蕭借著撲麵的冷風,愈發清醒,再一鼓作氣地問:“女皇對待男人,都如此熱情嗎?”


    瑤池女皇喝酒的動作頓住,側目看向梁蕭,一怔過後,發出了妖冶的笑聲。


    她靠在神獸的羽翼,微抬下頜,流暢完美的線條一覽無遺,如同上帝手中最完美的工藝品。


    她的眉角眼梢都是稍稍上挑的,自帶一股妖氣,頭上的鳳冠就連睡覺都不曾拿下,那仿佛是她天生的驕傲。


    瑤池女皇抿唇不言,周身卻散發出帝王的氣息,堪比山中虎狼,百獸之王。


    梁蕭陡然惶恐,自知不該問,連忙低頭,作揖:“抱歉,這是梁某的失禮。”


    他竟是瘋了般,去問瑤池女皇這樣的問題。


    傳聞瑤池女皇不喜男色,隻愛修煉,平生幹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帶兵打仗。


    曾有人言,她所在的地方,便是亂世戰場!


    他的話,是在褻瀆一個戰神級的人物!


    瑤池女皇將手中的酒杯,隨性地丟了出去,酒杯沿著風掉落在一座島嶼上,梁蕭朝那座島嶼多看了眼。


    瑤池女皇道:“肌膚之親的,便隻有你一個。”


    梁蕭的麵頰,‘噌’的一下全部紅了,滾燙的熱火,席卷了整個身體,尤其是兩側的耳根子,都漲成了豬肝紅。


    “那怎是肌膚之親,那隻是勾肩搭背……”梁蕭急忙解釋。


    瑤池女皇恍然大悟,訝然:“原來那不算肌膚之親?”


    梁蕭目光劇烈地閃爍:“倒……倒也算。”


    瑤池女皇勾唇笑了聲。


    夜女帝家的小宰相,都如此有味。


    梁蕭突地指著適才看見的島嶼,急道:“女皇,你在虛空中亂丟垃圾,是不對的,雖說此處無人,但舉頭三尺有神明。”瑤池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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