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儀式因為莫憂的到來算是徹底結束。


    東洲閣樓內,楊宏帶著人把九界頒發的璽印送了過來。


    楊宏笑道:“天域璽印,有九界公章,往後女帝可就不僅僅是東洲女帝了,會是真正的天域女帝。”


    天域女帝隻是個虛名而已,並沒有什麽實權,但對於輕歌而言已經足夠,這是一種權威,也是東洲和她邁出的第一步。


    天啟王和四部殿主帶著部下親自來閣樓送上祝福,輕歌索性在閣樓裏擺下慶功宴,喝了個痛快。


    殿主舉杯走向輕歌,笑著說:“難怪菁菁小家夥的魂兒都要被你勾了,以前百思不得其解,現在卻覺得,連本殿都要被你下蠱了。”殿主一口飲盡酒水,隨手把酒杯一丟,一雙手便放在輕歌的臉上扯了扯,嘴裏還嘟囔著:“東帝,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千年的狐狸,或是萬年的老怪物,你怎麽可能才二十


    歲呢……”


    扯了許久,輕歌麵頰都紅了,殿主眨眨眼,歎了口氣,回頭望向幻月宗主:“宗主啊,你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麽就這麽強?”


    “後生可畏。”幻月宗主說罷,端起酒杯敬向輕歌:“女帝,恭喜。祭天儀式,你東洲一家獨大,不過也要小心樹大招風。”


    幻月宗主的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輕歌麵色肅然凝重,輕點了點頭。


    誠然,如幻月宗主所說,既然東洲敢拿下最好的名次,發揮出最強的實力,那也意味著現在的東洲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上。


    哪怕什麽都不做,即便一心向佛,也會樹立無數的敵人。


    這一夜的明遠山莊,除了東洲閣樓這一塊狂歡聲此起彼伏外,其他之地,幾乎都是死氣陰沉的。


    上官睿已經向紫雲宮主報備了,先把沐卿雪帶去降龍領域,直接在降龍領域舉行婚禮。


    紫雲宮主不是不知道上官睿的歪心思,隻是他這樣的大人物,還不至於為了一個沐卿雪去與上官睿多說什麽。上官睿聽見東洲營地傳來的歡呼聲,悶哼了幾聲,冷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東帝還是年輕,太張揚也不是什麽好事。鍾林四部,神域天啟,哪個不是底蘊渾厚,曆史悠


    久的獨立之地,東洲才成為獨立之地的第一年,就敢大出風頭,這不是找死嗎?”


    上官睿低聲悶哼,有模有樣地把手負在身後,輕敲沐卿雪房間的門。


    沐卿雪被關在設有陣法的屋子裏,都要把淚水哭幹,坐在床邊,兩眼空洞,想到自己的未來,好像就隻剩下慘淡了。


    她原有美好的人生,前程似錦,修煉之途也順風順水,隻要她肯靜下心好好修煉,去往九界千族也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一夕之間,翻天覆地的變化,讓她始料未及。


    她逃不走了,也死不掉。


    聽見輕微的敲門聲,沐卿雪瞳眸緊縮,驀地瞪向了緊閉的門,嗓子發出沙啞而緊張的聲音:“誰?”


    “卿雪,是我……”


    上官睿笑眯眯地推開了門,一臉和善地望著沐卿雪,沐卿雪還是金縷台上衣衫不整的模樣,她的心情已經跌落到了穀底,自然沒那麽多的精神去整理衣衫。


    這會兒上官睿突然到來,沐卿雪感到鎖骨處一陣陰涼,下意識地床榻的絲綢覆在自己身上,警惕而疏離地看著緩步而來的上官睿。


    “上官家主,這麽晚了,你還有事嗎?”沐卿雪問。


    上官睿在桌前斟了一杯酒,“卿雪啊,以後你可就是上官家的人了,得知道上官家的規矩。我呢,一直都很想要個孫兒……”


    沐卿雪瞳眸緊縮,即便有所心理準備,可隻要一想到她將與那傻子有肌膚之親,便扶著床欄幹嘔。


    縱然她的夫婿不是天域最優秀的男兒,也不該是個愚蠢的傻子。


    沐卿雪眼睛發腫,通紅,眼白全部充血,攥著床欄的手發狠用力,似要把床欄給捏碎來。


    上官睿不是什麽胸有謀略的聰明人,但在沐卿雪麵前也算是個老狐狸了,知道沐卿雪的心思,也沒想著強行灌輸念頭,而是溫水煮青蛙。“卿雪你不要太擔心了,你的師父在天域鍾林必然會很好的,而且不是還有你師妹沐如歌陪伴著她嗎?”上官睿笑道:“方才我在過來的時候,還和紫雲宮主去見了靈虛匠師


    ,他真的很疼愛沐如歌。”


    上官睿的一把猛烈的火,燒毀了沐卿雪,原以為淚水枯竭再也哭不出了,一瞬間又淚如雨下。


    上官睿端著酒杯坐在床榻邊沿,一手輕搭在沐卿雪的肩膀按揉安慰,再把酒杯遞給沐卿雪:“卿雪,身為長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是個好女孩,我想幫助你。”


    沐卿雪扭頭犀利地看著上官睿,上官睿滿臉和藹微笑,倒是讓沐卿雪放鬆了戒備:“你能幫我?”


    上官睿點頭,“我在不高興的時候呢,便喜歡喝酒,酒能消愁,哪怕隻有片刻的遺忘也好。”


    沐卿雪接過了酒杯,一口飲盡,下個瞬間,卻發現自己的丹田和真元都已被封鎖……


    沐卿雪猛地把酒杯砸在地上,惶恐地看著上官睿,扶著床欄站起,指著上官睿問:“你在酒裏放了什麽?”


    “這年輕小姑娘就是好,連手都是這麽好看。”上官睿握住了沐卿雪的手,輕輕咬了一口。


    沐卿雪宛如觸電,毛骨悚然,看著上官睿有些褶皺的皮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卿雪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你,我早已對你敞開了懷抱,你如若是個好孩子,也該與我坦誠相待。”上官睿低下頭,失落地說:“你不知道呢,家裏的那個女人,對我


    動輒打罵,她的皮膚早已鬆弛,整日凶神惡煞的,誰想與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呢。”


    殊不知,公主年輕時也是名動一方的美人,上官睿可是用花言巧語連哄帶騙讓降龍公主坐上了花轎。


    公主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從鬼門關裏走了一趟,險些喪命,因此還落下了病根,一生都不得修煉。


    除此之外,公主就算服用再多的養顏丹藥,皮膚也越來越差,蒼老了許多歲。


    公主還未出月子,就看見上官睿和府上的婢女眉來眼去,偶爾路過,手會從婢女衣襟裏帶一把。


    公主一怒之下,把府上所有的婢女全部趕走,隻留下侍衛。


    因此,降龍的王還找上官睿談話了,上官睿表示再不敢偷腥。


    可他日思夜想啊,總是聽老友說年輕的姑娘有多銷魂,這哪能抵得住呢……


    而今天高皇帝遠,就算公主在他身邊安插了人,也不會想到沐卿雪。


    話說回來,公主隻給他生了兩個兒子,他都不滿意,可惜生小兒子的時候,公主的身體越來越差,不能再懷有身孕了。


    上官府上人丁單薄,上官睿又不敢明目張膽與其他女人生孩子,這沐卿雪來的可真是時候。


    沐卿雪也算是鍾林山的天才,師出靈虛,與她的孩子,想必不會差了。


    而且沐卿雪還年輕,多生幾個不是問題,最關鍵的是,誰也不會懷疑,家裏的公主甚至會把‘孫子孫女’視如己出。


    上官睿做了一輩子的小人,這下作的算盤早就打好了。


    為了能讓沐卿雪在回到上官世家前懷有身孕,來此屋之前,上官睿就把珍藏多年的‘寶藥’取了出來。


    “卿雪,幫幫我吧,我受夠了那樣的日子,每天麵對一張枯黃的臉,動輒發怒,以權壓我。”上官睿痛苦地說。


    沐卿雪不聽,來到門前,瘋狂地敲門。


    “放棄吧,此屋有陣法,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沒人知道的。你聽,東洲閣樓那邊,他們都很高興,我們也該高興一下,不是嗎?”


    上官睿起了身,如同夜裏的厲鬼惡魔,邁著旱鴨似得步子走向了沐卿雪。


    巨大的陰影籠罩著沐卿雪,沐卿雪身後抵著門,無路可退,恐懼地看著上官睿。


    她跪了下來,不停地磕頭:“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答應嫁給大公子了,我不鬧了,放過我吧……”


    大公子縱然是個傻子,至少有一張年輕的皮囊,眼前的男人,湊近了些,身上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油膩味道。


    沐卿雪不敢去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隻一個勁兒地磕頭,乞求上官睿生出悲憫之心,放她一馬。


    上官睿輕揉了揉沐卿雪的頭:“是個好女孩。”


    沐卿雪心髒微動,眼中落淚,還以為上官睿聽進去了她的哀求。


    怎知,上官睿接下來的的話,讓她惶恐……


    “這麽好的女孩,誰不想擁有呢……”


    “啊……”


    沐卿雪退無可退,丹田真元都被封鎖,就算掙紮也跟蚊子叮咬般,對上官睿不痛不癢。


    上官睿將她打橫抱起,撬開她的唇輕吻,芳澤清香叫上官睿愛不釋手。


    誰人不喜歡……


    年輕的姑娘呢?


    而被熬成半老徐娘的夫人們,哪個沒有年輕過呢?


    沐卿雪拚命地掙紮,發出陣陣悲鳴哀嚎聲,卻是無濟於事。東洲營地的觥籌交錯聲傳進了耳中,沐卿雪眼裏爬滿了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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